书河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两名小太监拖着天元商会的大小姐踉跄前行,她素白的裙裾沾满尘土,发髻散乱,玉簪断裂,几缕青丝随风飘摇,像一只被折翼的白鸟,无力挣扎。她唇角渗血,眸中却仍燃着不屈的火焰,可那火焰在宫门冷铁与高墙阴影的压迫下,已渐渐微弱。

我立于宫门前的汉白玉阶之上,玄色蟒袍随风轻扬,森然寒意弥漫四周。我抬手一拦,声音不高,却如铁铸般冷硬:“你们还是把她拉到兵营,交给谢兰英,平日就让她在炊事班帮厨即可。”语罢,目光扫过那女子苍白的脸,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怒与不解,却终究被我眸中的深不可测压了下去——她还不懂,自己已成棋盘上一枚关键的子。

刚踏入宫门,一阵幽香随风而至,如烟似雾,似兰非兰,似梅非梅,是如烟独有的气息。她踏着莲步飘然而来,素白轻纱随风轻舞,宛如月下仙子,眉目如画,眸光似水,却藏着千般聪慧、万种柔情。她轻启朱唇:“听闻夫君,抓了一个美人?”声音如清泉滴石,带着几分调侃,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我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指尖触到她温软的肩,嗅到她发间淡淡的檀香,与这宫中肃杀之气格格不入,却让我心头一暖。“确实抓了一个,但称不上什么美女,”我低语,目光投向远处被暮色吞噬的铜山关方向,“只是看看能不能多一颗棋子,骗开铜山关而已。”

如烟神色一震,眸光骤凝,似有寒星闪动。她仰头看我:“夫君这是准备对天元动手了?”

我缓缓点头,指尖轻抚她柔顺的长发,声音低沉而坚定:“等我的步枪营训练有成,就和地域城那个小丫头一起,两面夹击,就算他有百万大军,也难以应付。”话音落下,天边最后一缕霞光被乌云吞没,夜风骤起,卷起宫檐铜铃叮当作响,仿佛战鼓在远方擂动。

我顿了一下,望向北方那片被浓雾永久笼罩的禁地,声音压得更低:“烟儿,你也不清楚那结界之后是什么吗?”

如烟摇了摇头,眸中浮起一抹罕见的敬畏与迷茫。“据传千年之前,爆发大战,两位皇帝在结界的地方同归于尽,天地崩裂,阴阳逆转,便出现了这结界。千年中,无数强者前往探索,可但凡触碰结界者,皆化为白骨,连魂魄都不得存留。百里之内,飞鸟绝迹,近百年来,已无人再敢踏足那片死域。”

我长叹一声,声音里透着无尽的苍凉与执念。夜风拂面,带着远处枯叶与尘土的气息,还有隐隐的铁锈味——那是战争的前兆。“要是带艾米莉来,或许可以解开这结界之谜。”

如烟听闻,眉心微蹙,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抓住我的衣袖,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夫君,艾米莉……是你在上界的夫人吗?”

我微微点头,目光穿越层层宫阙,仿佛望见了那片遥远的星空,“是的,她精通古武与结界之术,更有专属的大型机甲,其实克莱尔也有专属机甲,名为‘炎狱’,是火力最强者,只可惜……她们都留在了上界,未能随我带来。”

如烟忽然紧紧抱住我,仿佛怕我下一瞬便会消失在风中。她的体温透过薄纱传来,带着微微的颤抖,声音低哑而温柔:“夫君……你很想她们的吧。”

我又叹了一口气,抬手轻抚她的发,夜空之上,第一颗寒星悄然亮起,冷光如刀,照在宫墙之上,映出我们相拥的剪影。“说不想那是假的。可是目前我也回不去,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感知到我的讯号,能否穿越星门而来……只能尽力提升这颗星球的科技文明,或许有一天,能造出归去的通道,或至少,能与她们重新建立联系。”

如烟将脑袋深深地埋进我的怀里,发丝间逸散着一缕淡淡的梅花香,像是雪夜里悄然绽放的寒蕊,清冷又缠绵。“夫君,我会帮你的,我会带领所有人,助你打开星门。”她的声音低而坚定,仿佛从胸腔深处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意。我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前轻轻落下一吻,唇触之处微凉如露,却在我心上燃起一团火。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彼此相拥得更紧,仿佛要将对方揉进骨血里,融进命运的星轨中。那一刻,天地寂静,唯有彼此的呼吸在晨雾中交织成雾,缭绕不散。

清晨,天光微亮,淡青色的晨曦如薄纱般铺洒在庭院中,檐角挂着的铜铃在微风中轻晃,发出细碎如泪滴般的叮咚声。如烟披上朝服,玉带轻响,步履轻盈地离去,裙裾扫过青石阶,留下一地清寒的影子。我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骑上那头毛茸茸的羊驼——它打着响鼻,耳朵一抖一抖地晃着,蹄子踩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轻响,慢悠悠地朝步枪营行去。

营区静得出奇,只有两名哨兵笔直地立在岗哨上,铠甲在晨光中泛着冷铁的光泽。其余人影皆无,唯有远处靶场传来断续的枪声,噼啪作响,像是春雷在云层中翻滚,夹杂着教官粗犷的呵斥声,隐隐约约,却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我并未前往靶场,而是习惯性地拐向食堂。远远地,便见一个女子蹲在大木盆前,双手浸在冰冷的水中,水面上漂浮着油花与残菜,木盆边缘结着薄薄一层昨夜未干的霜。她穿着粗布囚衣,发丝凌乱地贴在颊边,肩头微微颤抖。

炊事班的士兵端着菜筐进出,路过时总要啐一口:“看什么看,死奸细!还不快洗?洗不干净,今天别想吃饭!”那声音粗粝如砂石磨铁,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女子低着头,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也不辩解,只是默默搓洗着油腻的碗碟,一滴泪无声滑落,砸进水盆,漾开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她昨日那副骄矜傲慢的神气,如今已被磨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身狼狈与疲惫。

我站在食堂门口,木门吱呀作响,柴火在灶膛里噼啪爆燃,空气中弥漫着麦麸蒸熟的香气与炭火的焦味。我并未立刻上前,只是静静看了片刻,才抬步走进伙房。炉火映红了士兵们的脸,见我进来,纷纷立正敬礼,动作整齐划一,铠甲碰撞声清脆如铃。我挥了挥手:“大家不必多礼,该干嘛干嘛。”声音不高,却自有威压,如风过林,众人立刻各归其位。

牛大山从灶后小跑出来,脸上沾着灰,手里还抓着一把青菜。“仙君!”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问:“门口那女的,可问出什么来了?”他挠了挠头,戳了戳手指:“谢班长昨儿把她扔猪圈去了,说是天元商会的奸细,让我先看管着,饿几顿再说。”我点点头,嘴角微扬——这确实是谢兰英的做派,狠辣干脆,不留情面。我掀开蒸笼,热气“轰”地腾起,白雾如云般裹住脸庞,我随手拿出两个馒头,啃了一口,面皮略硬,内里却松软。

“牛大山,今天碱水放多了啊。”我皱眉道。

他嘿嘿一笑,挠头:“早上走神,不小心倒了两回……您凑合一口,中午我给您烧条河鲤,加野山椒,保准下饭!”

我没再多言,转身踱到那女子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她抬起脸,眼眶红肿,唇色发白,却仍透着几分世家小姐的骨相清丽。我将手中的馒头递到她面前,热气袅袅,像是一点微弱的希望。

“告诉我你的名字,这个馒头就是你的。”

她饿得眼窝深陷,目光落在馒头上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见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我叫……郑心玉。”声音微弱,却清晰。

我将馒头放进她颤抖的手中。

“原来是郑大小姐。”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讥诮,“不过,在你身份未明之前,这盘子,你还得继续洗。”

她捧着馒头,像捧着命,狼吞虎咽起来,嘴角沾着碎屑,泪水混着口水滑落,却顾不上擦。她哽咽道:“你们……可以派人去商会查啊,我父亲是郑元通,天元商会的会长……我怎会是奸细?”

我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尘土,目光投向远处雾霭沉沉的山峦,语气淡漠:“凭什么我去查?我很忙的。你就等着你爹来救你吧。”

她闻言,浑身一颤,仿佛被抽去筋骨,颓然跌坐回去,肩膀塌下,像一朵被暴雨打落的花。

“那……那岂不是,我至少还要在这里呆一个月?”她喃喃,声音里满是绝望。

我临走前,回头瞥了她一眼,语气终于缓了一丝:

“好好干活,我会叫他们,不再骂你,也不再饿你。”

靶场铁栅栏外,几株枯瘦的胡杨歪斜地立着,枝干皲裂,像老兵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风掠过,扬起一层细密的尘土,落在女兵们墨绿色军装的肩头,泛起一层淡淡的土黄。

谢兰英站在靶道中央,一袭贴身的卡其布军装勾勒出她矫健的身姿,肩章上的铜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她扎着高马尾,发丝被汗水黏在颈侧,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她端着手枪,手臂稳如铁铸,枪口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砰!砰!砰!”,子弹如蜂群般扑向25米外的半身靶,靶心周围密密麻麻布满弹孔。她身后的女兵们也纷纷射击,枪声连成一片,像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节奏整齐,杀气腾腾。硝烟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火药与尘土的呛人气息,鼻腔里满是铁锈般的腥味。

我缓步走来,军靴踏在碎石上发出清脆的咯吱声,谢兰英察觉到我的靠近,微微侧头,眼角余光扫来,带着一丝警惕与敬意。

我伸手拿起一把54手枪,金属的凉意从掌心蔓延开来,枪身还带着前一轮射击的余温。我站定在她身旁,目光扫过那些女兵:“兰英,以后让女兵们按我的方法练。”声音不高,却像鞭子抽在空气里,让所有人心头一震。

话音未落,我已抬枪——没有瞄准,没有迟疑。三声枪响,短促而精准,如钟声敲在人心上。前两发直击靶心躯干,木屑飞溅;第三发,正中眉心,靶头猛地一震,向后倒去。枪口还冒着青烟,我缓缓放下手枪,枪管微微颤动,像一头刚完成猎杀的猛兽在喘息。

“实战中,没有时间给你们去瞄准。”我声音低沉,目光如铁,“那就先打目标大的躯干,让他失去反击的能力,然后补上致命的一枪。看明白了吗?”

女兵们齐刷刷立正,军靴踏地,发出整齐的“啪”一声,如同刀出鞘。她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敬佩,转为震撼,再化作坚定。随即,靶场上响起了新的节奏——三声一组,有条不紊的“砰!砰!砰!”——不再是盲目的突突突,而是带着战术节奏的猎杀之音。

我将谢兰英轻轻拉到靶场边的遮阳棚下,棚顶是褪色的帆布,被风掀起一角,像一只疲惫的翅膀。她站在我面前,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尘埃,呼吸微微起伏,眼神却亮得惊人。

“那个郑大小姐,”我压低声音,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点,“是我打算骗开铜山关的棋子。你大约有20天的时间,做她的思想工作。”

她嘴角一扬,拍了拍自己挺拔的胸脯,军装纽扣轻响:“放心吧,忽悠这种世家大小姐,小意思。”她笑得狡黠,像只偷了鸡的狐狸,眼波流转间,竟有几分少女的娇俏。

“那就看你的了,小兰英。”我低笑一声,抬手,在她挺翘的臀部轻轻一拍。那一下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像战场上的暗号,只有彼此懂得。

她浑身一颤,小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晚霞烧透了天边。她低下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军装下摆,耳垂红得几乎透明。我转身离去,军靴踏在沙地上,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印。

她望着我的背影,那身影在烈日下挺拔如松,渐渐融入远处的热浪与尘烟。风拂过她的发丝,她轻轻咬了咬唇,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

“真是讨厌,摸我屁股……我是不是该叫他负责呢?”

皇城天元商会,郑大小姐的婢女,已经找到了大掌柜。

厅堂内,烛火在雕花窗棂间摇曳,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映得大掌柜那张素来沉稳的脸忽明忽暗。婢女跌跪在青石板上,发髻散乱,素白的裙裾沾满尘土,双手死死攥住大掌柜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大掌柜,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姐啊!”她的声音颤抖如风中残叶,带着哭腔,“她被城门口一个公子抓走,说是要抓进宫给他当宫女……那人一挥手,守城的士兵便如木偶般让开道路……”

大掌柜闻言,“啪”地一声拍案而起,紫檀木的桌角震得茶盏跳动,茶水泼洒如泪痕。他双目圆睁,额角青筋暴起:“不好!城头公子,还抓进宫……那是仙君啊!”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如惊雷滚过厅堂,“那仙君性情不定,杀人不眨眼,能将不听话的人变成傀儡,也能将凡人点化为千夫长那等武力滔天的强者……大小姐那般任性,若在仙君面前逞口舌之快,惹怒了他,怕是连魂魄都要被炼成行尸走肉!这可如何是好?”

婢女听闻,如遭雷击,整个人软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唇瓣微微颤抖,连哭都哭不出来。厅外忽而掠过一道黑影,似有无形之风拂过,烛火“噗”地一暗,几乎熄灭。

大掌柜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焦灼:“看来,仙君这是在逼我们天元商会站队了……他不直接灭门,却抓走小姐,分明是要大老爷亲自去求他,低头俯首。”他从袖中掏出一枚赤金飞鸽符,指尖凝力,符纸燃起幽蓝火焰,化作一道流光破窗而去,直指城南郑府。“我这就给大老爷飞鸽传书。”

随即,他转身打开暗格,取出一袋金币,沉甸甸的,每一枚都刻着天元商会的徽记,在烛光下泛着冷而锐的光。他将钱袋塞进婢女颤抖的手中:“你拿着这些钱,去城门找那些小太监打探消息。记住,千万不可激怒他们,仙君耳目遍布,哪怕一句错话,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婢女含泪点头,指尖冰凉,攥紧钱袋,踉跄着退出厅堂。门扉合拢的刹那,风卷起一片枯叶,拍在门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宛如命运的叹息。

大掌柜没有停歇,快步走入库房。库房内幽深如洞穴,四壁镶嵌着夜明珠,幽光流转,映得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泛着冷冽的光。他目光扫过,最终选了七件宝物一一装入紫檀沉香木箱,箱体雕着九龙朝天图,隐隐有龙吟之气缭绕。他亲自锁上金锁,带着两名低眉顺眼的小厮,抬着箱子,踏着青石长街,直奔皇宫。

此时,宫门巍峨如巨兽之口,朱红大门高耸入云,门钉如铁齿森然排列。门前禁军披甲执戈,铠甲泛着冷铁寒光,目光如鹰隼扫视来往之人。风中飘来宫墙内焚香的气息——那是龙涎香混着檀烟,浓郁而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大掌柜上前,双手奉上一封烫金信笺,又悄悄将一叠银票塞进禁军校尉的手中。那银票厚实,边缘泛黄,显然是成色极好的“天宝通票”。

“军爷,劳烦将这箱子和信件交到仙君手中,”大掌柜声音谦卑,额角渗出细汗,“这是我们天元商会的一点点孝敬,只求仙君开恩,放我家小姐一马。”

禁军校尉冷眼打量箱子,挥手命人打开。箱盖掀开,宝光四溢,夜明珠的幽光与宝物灵气交织,竟在箱口凝成一道淡淡的虹晕,引得周围禁军悄然侧目。校尉微微颔首,示意无异,便挥退大掌柜。两名青衣太监悄然出现,面无表情,脚步轻得如鬼魅,抬着箱子无声地没入宫门深处。

大掌柜立在宫门前石阶上,望着那沉重的宫门缓缓合拢,如同巨兽吞下祭品。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那气息在冷风中化作一缕白雾,转瞬即散。天边,一缕残阳如血,染红了宫阙飞檐上的金兽,也映在他苍老的面容上。他低声喃喃:“大小姐,为奴也只能做到这里了……你可千万别发大小姐脾气作死啊……仙君面前,任性,可是要命的。”

婢女一袭素色布衣,立在街角暗影里,双手紧攥着衣角,指尖早已冻得发白,却仍一动不动地守望着。她的眼眸在昏黄的天光下亮得惊人,像两颗不肯熄灭的星子,死死盯着每一道进出城门的身影。

终于,一个身着灰蓝太监服、头戴乌纱小帽的身影匆匆走来,脚踩厚底官靴,发出沉闷的踏步声。婢女心头一紧,立刻迎上前去,袖中滑出一叠金币,悄无声息地塞进对方掌心。那金子在昏光下泛着暖黄的光,与这冷寂的街景形成刺眼的对比。

“公公,”她压低声音,嗓音微颤,带着几分焦灼与哀求,“您可知道,仙君昨夜带回去的那位小姐……如今如何了?”

小太监微微一怔,眼角快速扫过四周,确认无人注意,才将金币迅速揣入袖中。他眉头轻蹙,似在权衡利弊,片刻后才俯身靠近,气息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是说昨日那个‘奸细’?仙君嫌她嘴硬不老实,当场便下令发配步枪营了——听说,如今在后厨刷锅洗碗呢。”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那地方,可不是小姐身子能受的。”

婢女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仿佛那句“洗盘子”比冬风更刺骨。她咬了咬唇,强忍眼中酸涩,又从怀中摸出一把金币,手微微发抖地递过去:“多谢公公指点。若再有我家小姐的消息,还望能往天元商会传个信……必有重谢。”

小太监接过钱,指尖在她手心轻轻一按,随即点头,转身隐入渐浓的夜色中,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靴声,敲在青石板上,像敲在人心上。

婢女站在原地,望着他背影消失的方向,风掀起她额前碎发,露出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冷风灌入肺腑,刺得生疼。她猛地转身,裙角翻飞,如一只惊鸟般朝着天元商会奔去,脚步急促而凌乱,踏碎了一地残阳余晖。

商会内,烛火通明,铜灯在梁下摇曳,映得雕花木窗上的影子忽长忽短。大掌柜正坐在紫檀木案后翻阅账本,眉目沉静,指尖轻叩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忽闻急促脚步声,抬头便见婢女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发丝凌乱,脸颊泛红,眼中却满是泪光。

“大掌柜!大小姐……大小姐被押进兵营,如今在后厨洗盘子啊!”她声音哽咽,几乎跪倒,“她自幼锦衣玉食,金枝玉叶,何曾沾过油污冷水?这等苦楚……这等屈辱……”

大掌柜闻言,手中紫毫笔一顿,墨点坠在纸上,晕开如一朵暗花。他缓缓放下笔,指尖轻抚胡须,目光沉静如深潭。窗外,一弯冷月悄然升起,清辉洒在案头,映得他眼中精光微闪。

“知道人在哪儿,就好办。”他低声道,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步枪营虽是禁地,救不得人,但……让一位‘小姐’少受些罪,还不算太难。”

他招来身边小斯,附耳低语数句,声音轻得如同夜风拂过竹叶,却字字如针,精准入微:“去寻送菜的管事,带两坛‘雪中春’,再捎上五十两银票。就说……有个远亲在营中服役,手脚勤快,只求莫要苛待。另外,暗中托人送件厚棉袄进去,夹层里缝块暖玉。”

小斯领命而去,脚步轻捷如猫。大掌柜这才缓缓起身,踱至窗前,望着远处兵营方向隐约闪烁的灯火,轻叹一声:“小姐啊,这世道,金枝玉叶也得低头。但只要活着,就有光。

书河书屋推荐阅读:简行诸天海贼:草帽团里的机械师长生:开局即巅峰少女大召唤他和她们的群星斩月美剧大世界里的骑士直视古神一整年美漫之道门修士诸天影视流浪我家农场有条龙开发次元世界重生之超级战舰毁灭使徒开局火种协定,但我能无限召唤诸天上帝们的那些事儿六朝时空神仙传世界重叠:宇宙的游戏帝国崛起诸天武命今天也没变成玩偶呢末世重生:血月下的死神恐怖都市唯一救世者异界最强系统重生左唯霹雳之丹青闻人求生,开局小木屋,我能具现化蚁的世界非酋变欧之路末世,只剩一人全球怪物在线星际之最强指挥官末世之深渊召唤师光明壁垒十方武圣虐杀煌煌天道无上剑宗快穿之反派白月光很撩人机动星河这宿主能处,让她当反派她是真当时空吞噬者:畸变档案空间通末世:我囤亿万物资养兵王港影枭雄我有一家高科技玩具厂末日:小姐姐没了我怎么活征战五千年星海舰娘:开拓时代史前新纪元:最强玩家崛起
书河书屋搜藏榜:时光之锁,筒子楼的秘密我就一路人甲,你们喊我神明干嘛废土战尊:崛起我在末世当人形测谎仪我的副本全球流行我靠碰瓷称霸末世天降红包群后我在年代暴富了蓝月降临宿主,您攻略的角色他失控沦陷了蛮荒小龙女末世之怡然自乐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末世重生:血月下的死神末日神医迷你历史我说了算灵魂杀机奇幻赛博:机械死亡领主梦魇猎手重生复仇之我在末世有农场全球进化:我有进化模拟器星渊战魂:天诺的史诗征程异世之紫微江山令携千亿物资在末世养四个反派崽崽天龙不败炼器狂潮快穿之炮灰也不是好惹的黑暗时代末世:组队就变强我统领万千女神我是实验动物饲养员重生左唯世界online无限从饕餮开始武道神化追寻能量的零位格影视世界暂住者我能强化丧尸港影枭雄天国游戏快穿BOSS又表白了末世:别人囤物资,我直接建城崇祯有家店玄龙仙侠录灵笼:奸诈者天灾收容所末世重生:从负债累累到百亿物资快穿之我的喵江湖唯一玩家我是寄生
书河书屋最新小说:末世女王:开局零元购,结局屠神记忆裂痕:2525的归途遥迢赤雾重生:空间女王飒爆了末世重启带全家躺赢废土时代!拾荒也要吃饱饱星轨剑主别惹我,小爷有26世纪金手指穿到星际用异能搞种植倒霉机械龙的还债之旅废土:开局一只龟,建座移动城末日游戏:被神追杀的我反杀成神穿越:黑化男主皆我裙下臣我的世界大战不可能这么搞笑女多男少:获得SSR指挥官系统穿越者的末世之旅于灾厄中,巡航全民穿越:每日结算我领先一万倍天灾24h!指南硬撼炸库赌命末日之战:旧日支配者降临太初纪元:混沌守望者移动安全屋重生,我在末世横着走代码武印快穿:我在幕后拯救万界无敌圣主极寒末世我上报后,国家把南极了末世重生:我为地府做牛马蓝星都快团灭,你左轮弑神什么鬼我去!!这么硬核吗残酷战锤!!银河星枢录末日极寒,我的仇恨可以兑换维度商贾诡异复苏:我成了阴间首富开局被虐杀?我靠无限掠夺杀疯了我在末世里居然有个超市开局重生千年榕树末世:开局征服夫人,情满桃花园末日:从逃荒开始无敌科技探索星空御兽之我真不是天才F级炮灰?我靠运气掀翻神明牌桌废土女王,我能净化全世界星海匠师末世兽途:恶毒雌兽的反派救赎知晓学院传闻后,开始疯狂探索终焉纪元:铁躯暴雨子宫星轨逆转从废柴到万界织命师拥有相反词条的我无限套娃文明重启:骸骨之路我的信徒太强,把宇宙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