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要求两个壮汉放开林曼,壮汉点点头,后退了几步,却没有离开,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眼神却如秃鹰般锐利且冷漠。
“杜鹃,我错了,我不该泼你水!”
说着,竟然呜呜呜大哭起来,这个‘云顶私人会所’其实就是有钱人的消遣场所,没有人见过这个会所的老板,他从来不露面,什么事情都是一个叫谢林的人办。
谢林听到手下的人禀报,说前厅出事了,赶紧跑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不过他瞥了一眼汪东成后,心中了然,就吩咐赶紧送一套干净衣服过来。
“你这么快就认输了,不再咬咬牙,挺一下吗?”杜鹃冷哼着说道。“不不不,我不想成为残废,我受不了那个臭味,杜鹃你不想想你女儿,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妈,会怎么想?”
林曼的话让杜鹃感觉到了一丝威胁。
杜鹃担心林曼身后还有人。
真的会对女儿念念下手,只好放弃了。
不过今天这三巴掌倒是打出了她心中积攒的怨气,这里是‘云顶私人会所’,也不会有人传出去。
“好,希望你能记住今天,下次的话,我可不就是打几巴掌这么简单了。”她也不想让林曼轻易的躲过去,毕竟林曼可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人。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念念不行。
这是她唯一的死穴。
林曼瘫软在地上,她的一个手臂已经断了,疼得满头大汗,可是她恨自己没有找一个厉害的靠山,不然现在被打的人就是杜鹃了。
人群散开,两个壮汉像拖死狗一般将林曼拖出了大厅,谢林也下了命令,从此林曼不得再踏入‘云顶私人会所’,在这里闹事的人永久除名,也包括带她进来的那个人。
通过监控,谢林很快找到了那个扔下林曼自己逃走的男人,当然也是被暴打了一顿,一并扔出了‘云顶私人会所’。
后巷中里林曼躺在冰冷湿滑的地上,脸上清晰可见的红色手掌印,眼角青紫,嘴角渗出了血。
她艰难的用一个手臂撑着地,勉强靠着墙坐了起来,脚上的鞋也因为拖拽不知道去了哪里。
室外温度骤降,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背心,她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杜娟,我跟你没玩,今天受得一切,我定会加倍还给你。”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不远处还躺着一个男人,一动不动。
透过昏暗的路灯,她慢慢地移动了过去,几分钟后,她才看清楚那人的脸,就是带她进入‘云顶私人会所’的庞总,五十多岁,开着一家建筑装潢公司,本以为是什么大老板,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暴发户,现在也被‘云顶私人会所’的人打了一顿扔了出来。
她对着男人血肉模糊的脸啐了一口痰,“死男人,骗我,骗我的身体,你不得好死……”
想着这个男人对自己做的那些腌臜的事情,上次诬陷杜鹃打自己,也是因为这个男人,每次跟这个男人去酒店,她心里就害怕,这个男人总是喜欢玩刺激的,有一次差点把她被勒死在床上。
于是她微微颤颤的站起身,对着男人裤裆就是猛踩,一直到看到裤裆出流出来一滩血迹才停下。
她奋力扒下了男人的外套,套在自己的身上,忍着作呕的酸臭味,慢慢的向巷子出口走去。
另一边,杜鹃身上的衣服已全湿透了,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幸好房间的暖气开的足。
才不至于感觉到冷。
可是她想了想,这个样子也不合适谈任何事情了了。
正要起身说,房门被推开了,是会所的人送进来了一套全新的衣服。
“杜鹃,你先去换上了吧!”
汪东成坐在沙发上,抬了抬下颚说道。
是一件藕粉色条纹衬衣,外套是米色毛呢西服和黑色尼卡长裙。
而且吊牌都在,她翻开一看,标价四位数。
这一套下来都已经五位数了,念念三个月的透析费了,她可没有钱,本想着找会所烘干一下。
“不用了,汪董,这个太贵重了,再说了,我也付不起钱。”
杜鹃不想欠人情,这种生意上的,日后怕是要还出别的什么代价。
吴为起身拿起那套衣服直接塞到了杜鹃的手中,“杜鹃,这套可是汪董给你的补偿,在会所这让你湿身了,自然不用你给钱。”
吴为说着,目光已经停在杜鹃露出的白皙颈脖上,正在向下移动,他的手触碰了杜鹃的手,露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杜鹃赶紧将浴巾向上拢了拢,避开了吴为的视线,侧着身。
她却没有接。
汪东成看出杜鹃脸上的神情,就直接说道:“吴总,你这是做什么?我给杜鹃的衣服不用你做说客吧,这样,这个我会跟铭晟置业公司的杨董说一下,算是公关费,这样可以吧?”
吴为顿时脸上挂不住了,今天这个局可是自己组的,现在自己倒成局外人了。
“汪董,何必这么麻烦,这钱我出了,我现在可是铭晟置业公司的大客户,这个公关费也应该是我这边出。”
杜鹃现在是左右为难,吴为不能得罪,汪董更加不行。
她只好咬牙,拿起了那套衣服,转身去房间里面的卫生间。
几分钟后出来,汪东成打量着杜鹃,“杜小姐的身材不错,这套衣服看来很合你身。”
“……”
吴为沉着脸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杜鹃看着他吃瘪的样子,心中感到痛快。
“汪董,可以上菜了吗?”
房门被轻轻推开,会所的人走进来,瞥了一眼杜鹃后眼底露出了一丝惊讶,刚刚她被淋湿的事情,整个会所的人都看到了。
换了一身衣服,周身散发着一股贵气。
“嗯!”
其实汪东成也一样被惊到了,杜鹃的脸白里透着红,未化妆的脸在灯光下照射下发着莹润的光泽。
比起那种依靠动刀子整容来的脸,更真实。
此时他的心跳都加速了,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见钟情,之前也人告诉过他,他都是嗤之以鼻,认为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