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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当荆州、益州的抚越新政渐入轨道时,辽东大地也迎来了最忙碌的季节。

朝鲜城——这座坐落在乐浪江入海口的城池,三年前还只是个夯土围墙的军镇,如今已是船桅如林、商铺栉比的繁华港口。辰时初刻,城东新扩建的码头上,数十艘海船正在卸货,脚夫号子声、商贾吆喝声、算盘珠子声混成一片。

“让让!都让让!耽罗岛的鲸油到了!”

一队赤膊汉子推着沉重的木桶从跳板下来,桶里装的是从耽罗岛运来的上好鲸油。码头管吏赶紧指挥:“鲸油入库三区!小心火烛!”

不远处,刚从江东驶来的三桅商船“吴风号”正在卸下丝绸、瓷器。船主是个精瘦的吴地商人,正用生硬的官话与朝鲜城的市舶司官员讨价还价:“……每匹绢再加五十钱!你们不知道,这趟过对马海峡,遇上了飓风,差点船毁人亡!”

市舶司的年轻吏员翻着账簿,寸步不让:“李船主,朝廷定价明明白白。再说了,你船上的江东新茶,在朝鲜城能卖到三倍价钱,亏不了你。”

两人正争执,一个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王吏员,李船主远航不易,每匹绢加三十钱吧。算是朝廷体恤商贾艰险。”

来人面容清癯,一身深青色官服洗得有些发白,正是平州刺史田畴。他身后跟着几名州府属吏,显然是一早来码头巡视的。

王吏员连忙行礼:“使君,这……不合规制啊。”

田畴微笑:“规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李船主,”他转向商人,“加这三十钱,有个条件——下次再来,多带些江东的桑苗、蚕种。朝廷要在平州推广桑蚕,正缺良种。”

李船主眼睛一亮:“这个容易!小人在吴郡有门路,下趟给您带五百株桑苗!”

“那就这么说定了。”田畴点头,又对王吏员道,“记下来,这笔额外支出从州府的‘劝农商工专款’里走。月底报账时,我会向少府寺说明。”

处理完这桩小事,田畴继续沿码头巡视。属吏捧着簿册跟在身后,随时记录他交代的事项:

“三号仓廪的防潮要重做,上次巡检时发现粟米有霉变。”

“码头东侧再设两处饮水点,脚夫劳作辛苦,要保证清水供应。”

“告诉市舶司,从下月起,所有入港商船,必须查验船医、药材配备。海上多疫病,不能带进城里。”

走到码头尽头,田畴登上新筑的望海台。从这里向东望去,乐浪江入海口烟波浩渺,大小船只穿梭如织;向西看,朝鲜城青灰色的城墙向两侧延伸,城内新起的屋舍鳞次栉比,炊烟袅袅。

“子泰,好风光啊。”

田畴回头,见是平州别驾阳仪登上台来。这位原辽东郡吏出身的官员,如今是他在平州的得力助手。

“是啊,三年前这里还荒草丛生。”田畴感慨,“如今每日进出船舶不下百艘,年市舶税已过五千万钱。照这个势头,明年就能破亿。”

阳仪递过一份文书:“这是真番郡送来的秋粮预产簿。郡守说,今年开垦的新田又增三万亩,秋粮预计比去年多收十万石。”

田畴接过细看,眉头却微皱:“垦田是好事,但要注意水土。告诉真番太守,沿江新田必须留出十丈护岸林,严禁伐木垦田。咱们不能学中原,把林子砍光了,日后洪水泛滥,悔之晚矣。”

“下官明白。”阳仪记下,又道,“还有一事——国内城的公孙都督派人送信,说高句丽故地有流言,称‘汉人夺我田,逐我民’,恐有宵小借机生事。”

田畴神色凝重起来。他走下望海台,翻身上马:“回州府。另外,派人请水军的太史慈将军过来议事。”

半个时辰后,平州刺史府议事堂。

田畴居中而坐,左侧是州府文吏,右侧是匆匆赶来的横江将军太史慈。这位江东出身的水军名将,如今统领平州水师,常年巡弋在朝鲜半岛至辽东的海路上。

“子义将军,国内城那边的情势,你怎么看?”田畴开门见山。

太史慈一身轻甲未卸,显然刚从战船上下来。他沉声道:“田使君,末将上月巡海至东暆,确实听到些风声。有些高句丽遗民不满朝廷‘胡汉互迁’之策,说汉人占了他们的好田,把他们赶去北边苦寒之地。”

阳仪插话:“这纯属污蔑!朝廷政策明明是‘愿留者分田,愿迁者安置’。去年从高句丽故地迁往玄菟郡的三千户,每户分田四十亩,还免了三年赋税。哪来的驱逐?”

“百姓愚昧,容易受人煽动。”田畴叹道,“关键是这流言从何而起。子义将军,你巡海时可发现异常?”

太史慈想了想:“有一事——末将在东暆港时,见到几艘来自对马岛的船只。船主说是来贩海货的,但船上水手举止不像寻常商贩。当时未及细查,如今想来,确有可疑。”

“对马岛……”田畴走到堂侧悬挂的巨幅海图前,“那里是倭人、韩人、汉人杂处之地,向来不太平。若是有人从海上散布流言,倒说得通。”

他转身下令:“阳别驾,你立即起草安民告示,用汉、韩两种文字,写明清田分地的实情,在各郡县张贴。另外,组织去年迁往玄菟的百姓,选几个代表回来,让他们亲自讲述分田安置的情况——百姓信百姓的话,胜过信官府的文书。”

“太史将军,加强对马海峡的巡查。凡可疑船只,一律登船查验。非常时期,宁可错查,不可放过。”

“下官(末将)领命!”

两人正要退下,田畴又叫住太史慈:“子义将军留步。还有一事——朝廷要在平州设‘海事书院’,培养航海、造船人才。地点选在朝鲜城还是沓氏,尚未定夺。你在海上多年,以为何处合适?”

太史慈眼睛一亮:“此事大善!末将以为,沓氏更佳。那里港湾深阔,常年不冻,适合泊船操练。而且远离城邑,学子可专心学业,不受市井干扰。”

“与我所见略同。”田畴点头,“那就定在沓氏。此事我会上奏朝廷,届时还要劳烦将军兼任书院‘舟师教习’,传授航海之术。”

太史慈抱拳:“末将荣幸!”

众人散去后,田畴独坐堂中,看着案头堆积的文书,却无心思批阅。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州府庭院中那棵从辽东移栽来的老槐树,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在渔阳太守任上,皇帝对他说过的话:

“治国如植树,根深方能叶茂。但根要扎在土里,不能悬在半空。”

如今的平州,朝廷投入巨大——修港口、开驿路、建城池、迁百姓。可这一切,真的扎进这片土地的泥土里了吗?那些高句丽遗民、韩人部落、渡海而来的汉人移民,他们真的认同这个“新平州”吗?

“使君。”

田畴回头,见是府中老书佐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一封信:“国内城公孙都督的急件,刚送到。”

展开帛书,公孙瓒的字迹刚劲有力,却只写了寥寥数语:

“子泰吾弟:国内城北百里,沸流水谷地,有韩人部落十七,拒不下山。兄欲用兵,弟意如何?盼复。瓒。”

田畴眉头紧锁。沸流水谷地——那是高句丽故地最偏远闭塞的山谷,谷中韩人部落世代居住,几乎不与外界往来。公孙瓒要用兵?那不是更坐实了“汉人驱逐”的流言?

他回到案前,提笔疾书。写了两行,又停下,将纸揉成一团。

不能硬来。公孙瓒是武将,惯于刀剑说话。但平州要长治久安,得用别的法子。

“来人!”田畴唤来亲随,“备马,我要去国内城。另外,让医曹挑两名懂韩语的医者,药曹备些常用药材,一同前往。”

三日后,田畴带着十余名属吏、医者,轻装简从,抵达国内城。

这座高句丽旧都,自被公孙瓒攻破后,已成为汉军在平州东部的重要屯驻点。城池依山而建,城墙高大厚重,城头“汉”字旌旗猎猎作响。

公孙瓒亲自出迎。这位白马将军年过五旬,鬓发已白,但身姿依旧挺拔如松。见田畴只带了这么点人,他眉头一皱:“子泰,沸流水那边情况复杂,你该多带些护卫。”

田畴下马,拍了拍袍子上的尘土:“伯圭兄,我是去劝人下山的,不是去剿匪的。带那么多兵,反倒让人害怕。”

两人并肩入城。公孙瓒的将军府原是故国川王宫,虽经战火,仍能看出昔日气象。在正堂落座后,公孙瓒直接道:“子泰,沸流水那十七个部落,我已派人去招抚三次。头人躲着不见,只让族人传话,说‘死也不离开祖地’。要我说,直接派兵进谷,抓几个头人出来,其他人自然就服了。”

田畴摇头:“伯圭兄,你在北疆多年,当知胡人之性——服力不服理,敬勇不敬德。但韩人与胡人不同,他们农耕为生,安土重迁,最重祖先坟茔。你强行驱赶,他们真敢拼命。”

“那你说怎么办?朝廷要在沸流水设县,总不能由着他们占着山谷不走吧?”

“我来,就是要让他们自愿走。”田畴从怀中取出一卷地图铺开,“伯圭兄请看,这是沸流水谷地及周边的地形。谷地虽好,但耕地有限,养活十七个部落已是勉强。若遇灾年,必生饥荒。”

他手指向谷外:“而这里——沸流水下游三十里,有大片冲积平原,可垦良田不下十万亩。朝廷已勘测清楚,只需修建水渠,便是上等水田。”

公孙瓒疑惑:“这我知道。可那些韩人说,平原没有祖坟,没有山神庇佑。”

“所以咱们得先让他们看到实惠。”田畴收起地图,“明日,我亲自进谷。不带兵,只带医者和粮车。谷中缺医少药,咱们去义诊施药。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等到他们信咱们了,再谈迁居之事。”

“太险!”公孙瓒反对,“那些韩人蛮悍,万一……”

“万一有事,不是有伯圭兄在谷外接应么?”田畴笑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次日清晨,田畴真的只带二十人,三辆粮车,向沸流水谷地出发。公孙瓒不放心,命部将严纲率五百骑兵在谷外十里扎营,随时待命。

沸流水谷口狭窄,仅容一车通过。进谷五里后,眼前豁然开朗——梯田层叠,村寨散布,溪水潺潺,倒真像个世外桃源。只是寨子里的韩人见到汉人车队,纷纷躲进屋内,从门缝窗隙偷偷张望。

田畴不以为意,命人在谷中最大的寨子前空地支起帐篷,挂起“汉医义诊”的布幡。两名医者开始整理药箱,随行吏员则搬下粮车上的粟米、盐巴。

起初无人敢来。直到午后,一个韩人老妇抱着奄奄一息的小孙子,战战兢兢走近。医者连忙诊治,发现孩子是疟疾,立即施针用药。老妇跪地磕头,被田畴扶起。

消息传开,来看病的人渐渐多了。有患眼疾的,有生疮毒的,有积年劳损的。医者来者不拒,重病者施药,轻症者告知调理之法。随行通译忙得满头大汗。

第三天,寨子里的头人终于露面了。

那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面庞黝黑,眼神警惕。他带着十几个壮年男子来到帐篷前,用生硬的汉语问:“你们汉人,到底想干什么?”

田畴亲自出迎,让通译传话:“朝廷知道沸流水百姓生活艰难,特派医者来义诊,送些粮盐,别无他意。”

头人盯着田畴看了半晌,忽然道:“我听说,汉人要赶我们走,占我们的田。”

“谣言。”田畴坦然道,“朝廷是要在沸流水设县,但不是要赶人走,是要请大家一起把日子过得更好。”他让吏员展开地图,指着下游平原,“这里可以开出十万亩良田,比谷里这些坡田好得多。朝廷愿意帮大家修水渠、分田地,只要愿意搬过去。”

头人冷笑:“搬过去?祖坟怎么办?山神谁祭?”

“祖坟可迁。”田畴早有准备,“朝廷会拨专款,助大家修建新坟园,按各家习俗隆重迁葬。至于山神——平原可以建山神庙,将谷中山神请过去。神随人走,心诚则灵。”

这番话让头人和他身后的韩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汉官会考虑得这么细。

田畴趁热打铁:“这样吧,你们选几个人,跟我去下游平原看看。若觉得好,再谈搬迁;若不好,绝不强求。”

头人犹豫再三,终于点头。

五日后,当十名韩人代表站在沸流水下游平原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沃野时,很多人都动心了。田畴当场承诺:凡搬迁者,每户分田五十亩,前五年赋税减半;朝廷出资修建水渠、道路、房舍;原谷中田亩仍归各户,可种果树、草药。

回谷的路上,头人问田畴:“田使君,你为何对我们这么好?”

田畴望着蜿蜒的沸流水,缓缓道:“因为从今往后,你们就是大汉子民,我也是大汉子民。汉人、韩人,都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把日子过好了,对谁都好。”

头人沉默良久,忽然用韩语对同伴们说了什么。众人纷纷点头。

十天后,沸流水谷地十七个部落,有十三个同意搬迁。余下四个坚持守祖,田畴也不强求,只约定:谷地设乡,他们可留下,但需接受官府管辖。

消息传回国内城,公孙瓒感慨万千。他设宴为田畴接风,酒过三巡,忽然道:“子泰,当年在幽州,我觉得你太软。如今看来,你这‘软’法子,比我的刀剑管用。”

田畴举杯:“伯圭兄,治边如治水——堵不如疏,硬不如软。你的刀剑守住了疆土,我的软法子,是要让这疆土真正成为咱们的家。”

两人对饮而尽。

秋八月,沸流水下游平原上,搬迁来的韩人开始修建新村。汉人工匠指导他们建造新式房舍,开挖水渠。田畴信守承诺,从朝鲜城调拨钱粮物资,亲自督工。

九月,朝鲜城传来喜讯——朝廷准了设海事书院的奏请,选址沓氏,命名“沧海书院”。太史慈兼任舟师教习,首批招收汉、韩子弟各五十人。

深秋,当第一片红叶飘落朝鲜城街头时,田畴站在重修完毕的望海台上,看着港口千帆竞发,听着城中汉话、韩语、各地方言交织成的市井喧哗,忽然觉得,圣上说的“扎根泥土”,或许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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