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了,秦山见识到了自己离真正的武道强者的差距,他决意跟随二叔回去苦修一段时间。
张玉和阿依被文静留了下来,前段时间,大家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都没来得及一睹滨城的美景。
文静这些时日,除了帮助白文松整理白家的产业,稍有空闲就会陪着大家游玩。
“你这么连轴转,身体吃得消吗?”
我站在文静身后,按压着她的双肩,想要舒缓一下她紧绷的身体。
文静转过身,兴奋地与我谈起白文松掌权白家后的商业案例和手段,说到精彩处时,不禁眉飞色舞,神采奕奕。
我知道文静深得她父亲的遗传,在生意上很有天赋,即使这些年在饱受白元武的打压下,她依然发展出了自己的产业,而且做得很不错。
或许,这一幕商业女强人的样子,才是她真实的写照。
文静本想抽出一些白家的生意交给我打理,被我以不懂经营拒绝了。
这个原因当然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那可怜的自尊心在作祟。
毕竟,虽然我和文静是这种关系,但相对于白家来说,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外人。
我可不想,有一天听到他人说我什么“吃软饭”,“凤凰男”之类的话语。
短时间内,借着二叔的余威,或许还没有人说什么,不过假以时日,难免会与白家其他人因此生出嫌隙。
这样对我,对文静都没有好处。
按理说,我与文静也算是成家了,养家糊口本应该是我的责任,不过以我的能力,恐怕找来的钱都不够家里的物业费和水电生活用品的日常开销。
想到这里,我一阵头大,也更加明白了“门当户对”这四个字的含义。
文静见我兴致怏怏的样子,顿时失去了继续聊天的兴趣。
自怨自艾道,“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才多久你就对我不理不睬了。”
我将文静抱入怀中,歉意道,“对不起,我只是有些……”
我有些难以启齿,有些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文静回身望着我,认真地道,“陆东,答应我,我希望我们两口子之间永远不要再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好吗?而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天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惊讶地望着文静,我自以为没有露出一丝破绽,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文静戳了一下我的脑门儿,“你不是常说你老婆我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吗?你心里这点事还能瞒住我?”
我来了兴趣,好奇道,“那你说说看。”
文静道,“我该说你大男子主义还是什么呢,出去逛街,每次都要抢在我前面买单,这么刻意,我还能猜不出来么?”
顿了顿,文静继续道,“我给你的卡,你一分都没动过,我们这种关系,你分那么清楚干嘛?”
我无奈道,“我确实不是做生意那块料,也不能带给你优渥的生活条件,嫁给我,真是委屈你了。”
文静反而道,“你说的那些我都有,何必再费心劳力地去争取,更何况每个人都有自己长处,都怪我太过心急,你没生在商贾之家,没有像我一样从小耳濡目染怎么做生意,你志不在此,我以后不再为难你了。”
我也有些气馁,“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就像被你包养一样?”
文静“噗呲”一笑,“说啥呢你?想什么美事?”
文静趴到我胸口上,轻声说道,“陆东,知道你什么地方最吸引我吗?”
我摇了摇头。
文静又道,“就是每次我身临绝境的时候,你都会站在我身前,悍不畏死地保护我,就如面对哀牢山妖,或者面对李洪福,你自知实力差距,依然无所畏惧,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英雄。比起这些,些许经营小道又算得了什么?”
文静的话令我心潮澎湃,大受鼓舞,一时竟飘飘然起来,表态道,“我会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毕竟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我突然想到那把费力从墓里带出来的青铜长戟,至今还躺在秦山的那辆皮卡车后箱盖里,如果拿来私下处理掉,应该能有一笔不菲的收益,用这笔钱来做点营生,应该绰绰有余。
只是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从哪行入手。
夜深人静,我满腹心事,毫无睡意。
突然,我们的房间玻璃窗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我起身望去,钢化玻璃窗已经碎裂成网状。
我慌忙打开窗户,只见楼下院子里,砸中玻璃窗的石块已经掉落下去,滚落到一旁的篱笆墙边。
两道人影跳出院墙,慌不择路地往小区高墙爬去。
文静从睡梦中惊醒,惊慌地问道,“怎么了,陆东?”
这时闵柔和阿依也被吵醒,敲响我们的房间门,我打开门,让两人进来陪着文静,说完光着脚就从窗户口跳了下,追着两道人影就跑了出去。
昏暗的夜灯下,一道精瘦的身影跳起来,凌空蹬了一下墙体,借力双手抓住了三米高围墙的顶部,手一撑,整个身体都攀了上去。
瘦子身后那道矮胖的身影就没那么利索了,胖子有样学样地跳了起来,不过身体重重地砸在墙上,然后滑了下来。
我暗道奇怪,这么差的身手,怎么也敢来捣乱?
胖子急道,“歪脑壳,伸手拉我一下。”
瘦子无奈,只得趴在墙面伸手接住了再度跳起来的胖子。
眼看瘦子费尽力气即将把胖子拽上去,我走至墙角,拉着胖子的脚用力扯了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胖子连带着瘦子被我一把从高墙下拽了下来。
两人吓得亡魂皆冒,看到我后浑身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没等我开口说话,张玉追了过来拿着手电筒就往瘦子头上砸了下去。
瘦子“哎哟”一声后痛晕了过去,我无奈对这哥们儿说道,“兄弟,能不能看清形势再动手?”
趁着保镖还未发觉,我将两个不速之客带回了别墅,五花大绑后扔在了客厅里。
三个女孩子好奇地从楼上走了下来,望着这个两个“笨贼”,问清缘由,哭笑不得。
我望向胖子,问道,“偷窃?”
胖子摇了摇头。
我再问道,“寻仇?”
胖子依旧摇头。
我气到,“那你特么地有病啊半夜来砸我家玻璃?”
眼看我作势要打,胖子连忙指着昏迷的瘦子道,“好汉饶命,我只是陪着这家伙来的。”
我一脚将瘦子踢到了墙角,“我看你也装够了吧,我兄弟下手没那么重。”
瘦子这才尴尬一笑,从装睡中恢复过来,大骂胖子不讲义气。
这瘦子忒不老实,都这时候了还在转移话题,也不顾他俩正在表演,朝张玉使了个眼色,上前对着两人一顿暴打。
瘦子招架不住,连忙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