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息越发燥热,两人身影交叠,衣料摩擦间尽是暧昧。
察觉到萧若瑾有更近一步的动作,陆蓉蓉心头一慌,下意识握住了他探来的大掌。
萧若瑾反手狠狠握了一下,陆蓉蓉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只受惊炸毛的猫儿,模样又怕又萌。
萧若瑾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越发深邃,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看来你没有,终究不能让本王做下边那个。”
他俯身贴近,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嗯?”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畔,陆蓉蓉紧张地攥紧了手。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愿意——
这几天被人追得像狗一样,刚被找到就挨了易卜一个响亮的耳光,满心都是不甘与委屈,实在没心思做这种事。
萧若瑾终究是看穿了她的别扭,没有再勉强,只是将人紧紧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语气柔和:
“最近吓坏了吧?睡吧。”
陆蓉蓉在他沉稳的拍打与温热的怀抱里,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不知不觉便沉沉睡了过去。
萧若瑾低头看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将她又往怀里紧了紧,眼底翻涌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人既然在他怀里,就绝不会再让她跑掉。
屋顶上,一道黑色身影静静蛰伏。
待房内彻底没了动静,他脚尖轻点琉璃瓦,如一片落叶般悄无声息地飞掠而出——
正是放心不下的李长生。
陆蓉蓉被带走后,她最后那副沉静漠然的模样,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缠得他坐立难安。
活了几百年,他第一次尝到这般坐立不宁的滋味,索性深夜潜入王府来看一眼。
可方才屋内传来的暧昧动静,让他心头莫名发涩,一股从未有过的后悔涌上心头——
当初,就该不顾规矩,把人偷偷送走的。
或者干脆直接强硬的把人留下,他是天下第一,她想要的人没有人赶抢。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守在门外的春寿对此毫无察觉,依旧垂首立着。
他心里暗自惊叹:易侧妃前几日把王爷气得失了分寸,如今被寻回,王爷竟这般包容宠溺。
看来这位侧妃手段了得,在王爷心中分量极重,往后伺候,可得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天光已然大亮,正王妃胡氏脸色沉沉地坐在上位。
殿内虽金碧辉煌,鎏金梁柱映着晨光,却被她周身的低气压笼罩得密不透风,两侧前来请安的侍妾们个个敛声屏气,连呼吸都不敢重半分。
萧侍妾攥着手中绣帕,瞥见王妃难看的脸色,忍不住煽风点火:
“王妃,这易侧妃真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果然是江湖草莽的女儿,半点规矩都不懂。”
她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嫉妒,
“听说王爷一大早就开了私库,把里头大半的奇珍异宝都搬去了她院子,只为给她装饰住处——
这可真是把人当眼珠子疼呢!”
胡氏闻言,手中的茶盏“砰”地重重砸在桌案上,茶水溅出几滴。
她自然知道这萧侍妾是皇叔塞来的人,嘴贱得很,偏偏碍着宗室颜面不能随意处置,如今还敢来她面前挑拨是非。
“你平日没事,就在院里多抄几遍《静心经》,”
胡氏语气冰冷,“免得天天咋咋呼呼,惹人生厌。都散了吧。”
说罢,起身便朝内殿走去。一众侍妾连忙躬身行礼,噤若寒蝉地告退。
萧侍妾不敢的狠狠拽了一下手帕“得意什么?”
说完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回到寝殿,胡氏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容貌清丽却难掩憔悴的自己,心头五味杂陈。难道美貌就那般重要?
她与萧若瑾虽是政治联姻,可成婚三年,她恪守王妃本分,打理王府内外从无差错,却始终换不来他半分温存。
想到萧若瑾对易文君那般破例的宠爱,她只觉得胸口发堵,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来也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