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幼棠和卢凌霜相约出了国公府,刚上马车,就被从一旁疾跑过来的女子拦了下来。
“且慢,嘉和带我一程。”
一身华贵襦裙的永宁郡主,神情傲慢的爬上了马车,直接吩咐车夫,“杨柳街,南月楼。”
“见过郡主。”宋幼棠急忙见礼。
“你们俩做什么去?”永宁郡主理了理发丝,眼神审视一番。
“皇姐......”卢凌霜张口欲要解释,就被永宁挥手打断了。
“唉,本郡主晓得,那艳鬼谢珣与崔清欢不清不楚,宋姑娘定是伤心了,本郡主带你去排解排解。不必言谢。”永宁自顾自言,也不管自己说的对不对。
卢凌霜赶紧给宋幼棠挤眼,宋幼棠连忙叹道,“咳!郡主真乃善解人意,幼棠涕零。”
马车到了南月楼,三人下了马车,宋幼棠和卢凌霜这才知道南月楼是做什么的。南风潇湘馆,依水而建,清风典雅,楼里丝竹声漫,笑声银铃,好不快活!
“皇姐,我和昭昭还是不去了吧......”卢凌霜打了退堂鼓,要是被她哥哥知道,会把她的腿打折的。
“郡主恕罪,臣女一路过来,也不觉得……嗯,没有那么难过了,就不奉陪了。”宋幼棠战术性撤退一步,准备随时跑路。
“到跟前了,你俩不进去,耍我呢!”永宁郡主寒眼如刀,叫人不敢拒绝。
他父王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弟弟成王,永宁郡主身份尊贵无比,还不曾有人敢忤逆于她。
“岂敢,只是怕扫了郡主的兴。”宋幼棠赶紧拉着卢凌霜跟在永宁郡主身后进了南月楼。
永宁郡主是常客,又尊贵无比,自然留有雅间。
雅间内流水淙淙,翠竹环绕,让人叹之其细思精巧,十多位青衫男子身资颀长立于一旁,或俊逸或隽秀,或健朗或清冷,让人难以抉择。
经常伺候永宁郡主的倌人们围了上来,围坐在她身边,摆弄风姿。
“这两位是我的贵客,你们可要好好招待。”永宁指了指宋幼棠二人,眼神倦怠地摸向其中一清冷男子。那男子衣襟半敞非敞,一双修长的手持着酒杯,冰雪般的脸上刹间绯红,惹得定阳郡主心猿意马。
卢凌霜打了个寒颤,带着哭腔说道,“我兄长真得会打死我的。”
“安心安心,既来之且安之,只要我们自己把持得住,就没事。”宋幼棠咽了下口水,心虚道。
其余的倌人就轻驾熟地将宋幼棠和卢凌霜分开而坐,斟酒,捏肩,捶腿,喂食,伺候的周到服帖。没一会儿,卢凌霜就被哄得心花怒放,,乐不思蜀,好在这些倌人训练有素,不会招惹处子之身的客人,那几人只是同卢凌霜说话唱曲,不做其他。
宋幼棠已非处子之身,这几人拿不准宋幼棠的态度,只得慢慢试探,若是得到青睐,也是有好处的,永宁郡主的贵客,自然是要好好巴结。
宋幼棠不动声色挡了几回试探,这些人也就歇了心思,只乖坐一旁,伺候着。
一位皮肤白皙细腻的男子,引起了宋幼棠的注意,那男子男生女相,好生俊美,比之女子也是少有的好样貌。那男子坐在角落,不与他人争抢,只是偶尔上前斟上酒水。
待那男子再次给宋幼棠斟酒的时候,就被宋幼棠一把拽住了手腕,一股幽香冲鼻而来,宋幼棠稍稍屏气,调侃道,“好香啊!”
男子剑眉微皱,眼神躲闪,“小姐谬赞了,不过是寻常的皂角罢了。”
“是吗?或许沾了公子的身子才香得很。”宋幼棠再次将那男子拽到眼前,香气更为浓郁,宋幼棠眼神闪烁,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卢凌逸,谢珣和永宁郡主的郡马蒋世子带人闯进来的时候,那男子还半跪在宋幼棠的怀里。
卢凌霜一声尖叫,急忙逃蹿,却让卢凌逸一把抓了过去。
“我说我是被逼迫的,哥哥信吗?”卢凌霜瞧着阴沉沉的卢凌逸哀求道。
“为兄瞧你甚是欢喜呀!”卢凌逸的眼神能吃人,吓得卢凌霜再不敢多言。
“都滚出去!”郡马爷恼羞成怒,将眼前的一切砸个粉碎,“萧明宜,你欺人太甚!”
青衫倌人个个惊恐,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雅间,生怕晚一步,就丢了性命。宋幼棠抓着的那男子也用力挣脱,惊慌逃跑
“你叫什么?”宋幼棠一个踉跄,抬脚追了几步,急忙问着,那男子匆忙看了宋幼棠一眼,没有回答,急忙跑远了。
“宋姑娘在外可否给我谢家留些脸面。”谢珣眼里愠色渐浓,怒火中烧,这女人就这么忍耐不住吗!
“谢大人见谅。”宋幼棠匆匆道歉,眼神却还是追寻着那跑掉的身影。
“蒋皓源,你自己不行,就要委屈本郡主,何来的脸面,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永宁郡主丝毫不留情面,直晃晃将郡马的难言之隐说了出来。
这是我们能听的吗?这么劲爆吗?宋幼棠和卢凌霜四目相对,呆若木鸡,只担忧会不会被灭口。
“萧明宜,你这个荡妇!”蒋皓源恼羞成怒,快步上前扛起永宁郡主就往外走。
“蒋皓源,你放下我,有种就跟我去面圣,你我和离,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呵呵,你当然不会去,你就没种!”气急的永宁郡主也是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话。
“萧明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小爷就是要耗死你,有种没种的也不留给你。”
宋幼棠和卢凌霜纷纷捂上耳朵,可不敢再听那些虎狼之词。
蒋皓源和永宁郡主一离开,雅间内一下就清净了许多。卢凌逸也拖着卢凌霜匆匆离开,卢凌霜对宋幼棠哀嚎道,“昭昭,你若无事,明日记得给我来收尸。”
“走吧!怎么舍不得?”谢珣冷声嘲讽。
宋幼棠不作答复,跟着谢珣出了南月楼。此时。云霞漫天,人影憧憧。
谢珣自顾乘着马车独自离去,宋幼棠转身向相反的方向慢慢走着。
长街长,短桥短,横梯云阶上,与君不同风。
卢府的马车并未送卢凌霜回长公主府,马车停在卢府后门偏僻的巷子里,下人远远走开,守着不让人靠近。
“哥哥,我错了。我保证,我没有做任何越矩的事”卢凌霜白着一张小脸不敢看卢凌逸。
卢凌逸又气又恼,直接将卢凌霜困在角落里,气狠狠的咬上卢凌霜唇。
“哥,呜......”卢凌霜瘫软在卢凌逸怀里,眼角落下几行清泪。
“霜霜......”卢凌逸情难自禁,恨不得将怀里的人揉入骨血。
当夜,好几日不曾入梦的宋幼棠再次入到谢珣梦来,梦里娇声连连,柔弱无骨的宋幼棠让谢珣失了魂。谢珣醒来,换了衣袍,连冲两遍凉水澡才罢休。
隔天上值,卢凌逸一脸春风,谢珣一脸阴沉,好似欲求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