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头套被粗暴扯下的瞬间,刺目的白光如利刃般扎进夏冉的眼睛,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等视线逐渐清晰,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血液几乎凝固,这就是0号实验室,一个比她想象中还要恐怖的人间炼狱。
实验室的空间异常空旷,天花板上悬挂着数盏惨白的无影灯,光线直射下来,将每一寸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
四周的墙壁是冰冷的银灰色合金,看不到一扇窗户,只有一排排嵌在墙内的玻璃培养舱,里面漂浮着各种模糊的生物组织。
有的甚至能看到半成型的肢体轮廓,浸泡在浑浊的营养液中,像一颗颗诡异的琥珀。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化学试剂的刺鼻气息,让人几欲作呕。
“欢迎来到我的‘乐园’。”一个沙哑又带着兴奋的声音响起。
夏冉循声望去,只见实验室中央的操作台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
他身形瘦高,头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戴着一副厚厚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正是穹顶生物内部人人讳莫如深的“疯子科学家”陈野。
此刻,他正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操作台上的一把锋利手术刀,刀刃反射着冰冷的光。
陆哲和陈景明也相继被摘下头套,当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陆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陈景明则紧紧攥着拳头,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愤怒。
“陈野!你想干什么!这里是穹顶生物的实验室,不是你的刑场!”陈景明强压着心中的恐惧。
厉声质问道,“我们在17号实验室安分守己做研究,从未触犯过集团任何规定,你凭什么抓我们!给我一个理由!”
陈野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大笑:“刑场?不不不,这里是我的实验室,是探索生命奥秘的圣地!而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像在打量三件待解剖的标本,“是‘优质材料’。”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至于理由,你们和陆凯走得太近了,不是吗?
我就是要问清楚,你们和陆凯之间,到底藏着多少关于‘异族’的秘密!”
“陆凯?!”
当“陆凯”两个字从陈野口中吐出时,夏冉、陆哲和陈景明三人同时愣住了,随即如遭雷击般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陆凯!
陆哲的眼中瞬间燃起滔天怒火,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几乎要将皮肤掐破。他恨!他千防万防,自从见到陆凯,就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甚至多次警告他。
可到头来,陆凯的不择手段还是将他们所有人都拖进了这地狱般的境地!此刻的他,恨不得立刻找到陆凯,将这个毁了他们一切的混蛋生撕活剥!
夏冉的身子猛地一颤,眼眶瞬间红了。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属操作台上,不知是为自己的遭遇悔恨,还是为这场无妄之灾而绝望。
“看来你们都想起来了。”陈野看着三人的反应,满意地点点头,挥了挥手,两名身着白大褂的助手立刻上前,将三人分别押到三个固定在地面上的金属操作台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衣物传来,夏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操作台两侧的金属镣铐已经“咔哒”一声锁住了她的手腕和脚踝,将她牢牢固定在上面。
“放开我!陈野,你这个疯子!要问就问我,别碰夏冉!”陆哲疯狂地挣扎着,铁链与金属操作台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可金属镣铐纹丝不动,反而勒得他手腕处渗出了血丝。
陈野根本不理会他的嘶吼,缓步走到夏冉面前,俯下身,镜片后的眼睛像毒蛇般死死盯着她:“夏研究员,我听说你在细胞活性研究方面很有造诣?
正好,我最近在研究‘异族’对人体细胞的侵蚀机制,需要一个鲜活的样本……你这么聪明,肯定明白,配合我,或许能少受点苦。”
陈野缓缓举起手中的针管,那透明的液体在惨白的无影灯下泛着幽幽的冷光,针管壁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试剂痕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致命的液体注入夏冉的体内。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一字一句地在实验室冰冷的空气中扩散开来。
“夏研究员,你可得好好看看这东西。这是我花了三个月才调制出的‘神经敏感剂’,和之前那些普通货色可完全不一样。”
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般,在夏冉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上缓缓扫过。
最终,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不怀好意地停留在了她的胯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又带着猥琐的笑容。
“注射之后啊,你的每一寸皮肤都会变得比最薄的蝉翼还要敏感。”他一边说,一边用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轻轻划过操作台的金属表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到时候,哪怕是一根轻飘飘的头发丝落在你身上,你都会感觉像是有一袋沉甸甸的水泥,狠狠砸在你身上一样,那种骨头都要被压碎的剧痛,想想都让人兴奋。”
夏冉的身体瞬间僵住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身体,可手腕和脚踝都被冰冷的金属镣铐死死锁住,只能徒劳地挣扎着,眼中满是惊恐与屈辱。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陈野那道充满恶意的目光,像无数根冰冷的针,刺得她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嘛……”陈野拖长了语调,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他俯下身,凑到夏冉耳边。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温热又带着消毒水味的气息喷在夏冉的耳廓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凡事都有两面性,这‘神经敏感剂’也不例外。它在放大痛感的同时,也会放大你身上所有的感官……尤其是在某些特殊的部位。”
他说着,目光再次落回夏冉的胯部,眼神中的猥琐与贪婪几乎要溢出来:“到时候,别说是头发丝了,就算是实验室里流动的空气拂过那里,你都会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那种又痛又麻,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爬,又像是有烈火在烧的感觉,恐怕你这辈子都没体验过吧?”
陈野直起身,看着夏冉因屈辱和恐惧而涨红的脸,以及那双含着泪水却依旧倔强的眼睛,发出一阵神经质的低笑:“怎么样,夏研究员?
现在愿意告诉我,陆凯的计划了吗?如果愿意,我可以立刻把这针管扔掉,让你少受点‘特殊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