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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浇透。

镜湖如沸,墨黑色的水浪翻涌着拍打岸边石阶,溅起的水花夹杂着湖底淤泥的腥气,仿佛整座湖底正有巨物在挣扎欲出。天穹被厚重乌云彻底吞噬,偶有惨白的电光撕裂夜幕,刹那间照亮 “避世花园” 那座孤零零的小屋 —— 窗棂剧烈颤动,门扉半开半掩,像一张被扼住喉咙的嘴,发不出声却满是绝望的呐喊。

屋内,陆野蜷坐在墙角,背脊死死抵住冰冷的土墙,额头冷汗涔涔,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渍。他十指深深掐入臂膀,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试图用尖锐的疼痛压制脑海中的轰鸣。

那不是普通的头痛。

是被强行封印的记忆在反噬,像无数把生锈的刀,在他的意识深处横冲直撞,割裂出支离破碎的画面。每一幅都带着灼烧灵魂的真实感:

一个穿蓝布褂的女人跪在泥地里哭喊,发丝沾满泥浆,手里紧紧攥着半片星野花瓣;

一把磨旧的花铲狠狠插进泥土,地下传来类似骨骼断裂的哀嚎,紧接着是星野花根系枯萎的沙沙声;

还有一面蒙着雾气的铜镜,镜中映出两个少年的脸 —— 左边是他自己,眼神里满是茫然,右边那个却只有七分相似,眼窝深陷,嘴角挂着一抹与年龄不符的诡异微笑,像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不…… 停下……” 陆野咬牙低吼,牙关几乎要崩裂,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别再来了!我不想记起来!”

可那些记忆像是附骨之疽,越是抗拒,越是汹涌。它们逼着他看,逼着他记,逼着他面对那些被刻意抹去的过往。

一、梦与现实的边界崩塌

三天前,琴谱花瓣炸裂投射出那段双星影像后,陆野的世界就开始倾斜。

起初只是短暂的失神。比如正在给星野花浇水时,突然忘记自己要做什么,手里的水壶滑落;或是在院子里晒太阳时,耳边突然响起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童谣,调子软得像浸了水的棉线,却带着说不出的悲伤。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些 “断片” 越来越长,也越来越清晰。

他开始分不清哪些是回忆,哪些是幻觉。

昨夜,他在梦中回到了一座从未踏足的老宅 —— 青砖黛瓦爬满青苔,庭院中央种着一棵巨大的星野花树,花开七瓣,每一片都泛着金属般的冷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树下站着一名穿灰袍的老者,背对着他,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无字书,书页无风自动。

“你终于醒了。” 老者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带着潮湿的霉味,“沉睡了这么多年,该记起来了。”

“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野握紧拳头,掌心的胎记隐隐发烫。

老者缓缓转身,脸上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面光滑的铜镜,映出陆野自己惊慌的脸。

“我是守墓人。” 他说,“守着你的过去,也守着双星的秘密。我是你遗忘的第一块拼图,也是打开记忆的钥匙。”

话音未落,脚下的地面骤然龟裂,无数枯瘦的手从裂缝中破土而出,指甲发黑,死死抓住他的脚踝,要将他拖入无边黑暗。陆野挣扎着,却感觉身体越来越沉,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急切的警告:

“陆野,快逃…… 他们不是你父母,别信他们的话……”

那声音像是沈星,又像是另一个模糊的人影。

然后他猛地惊醒,满身冷汗浸透了衣衫,掌心的胎记烫得如同烙铁。更诡异的是,床头那把沈月赠予的花铲,竟自动移位到了门口,铲尖朝外,像是曾被人握着抵御过什么,木柄上的星纹还在微微发光。

他知道,这不是梦。

这是被强行封印的记忆,在花瓣共鸣和双星觉醒的双重刺激下,开始强行破壳。那些被人为抹去的过往,正在不顾一切地回到他的脑海里。

二、阿毛的警示:动物比人更早感知真相

清晨,雨仍未停,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阿毛蹲在窗台上,尾巴僵直如钢鞭,双眼在昏暗中泛着幽绿的光,死死盯着陆野。它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不是害怕,而是某种强烈的警告,每隔几秒就用爪子挠一下玻璃,像是在示意他看什么。

“你也感觉到了,对吧?” 陆野哑声问,声音带着刚从噩梦中挣脱的沙哑。

黑猫没有回答,只是猛然跃下窗台,身形如箭般冲出房门,几分钟后叼着一块湿透的布条跑了回来。布条脏兮兮的,边缘磨损严重,上面沾着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又带着一丝熟悉的星野花汁液的味道。

陆野颤抖着接过布条,指尖刚触到那团暗褐色污渍,脑海中就猛地炸开一幕清晰的画面:

夜,大雨滂沱,泥泞的小路滑得难行。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赤脚奔跑,裤腿沾满泥浆,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受伤的黑猫,猫的左前爪渗着血。身后远处,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有人在嘶吼:“抓住那个孩子!他不能活!星髓不能落在外人手里!”

男孩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泥地里,膝盖磕在石头上,鲜血混着雨水流进土里。那一瞬间,路边突然冒出一株星野花,花瓣竟是纯黑色的,在暴雨中诡异绽放,散发着微弱的银光。

他挣扎着爬起来,抬头望天,雨水模糊了视线,口中却下意识地喃喃念着一句歌谣,调子陌生又熟悉:

“双星照命途,一死一生路;

归墟不开门,魂魄不得渡。”

画面戛然而止,陆野猛地回过神,胸口剧烈起伏,呼吸都带着痛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那里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他一直以为是小时候调皮摔的,现在才知道,那是逃亡时留下的印记。

“那是我……” 他喃喃道,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那是我五岁时的事…… 可我怎么会不记得?”

官方档案上写得明明白白:陆野,孤儿,由边陲小镇慈恩福利院收养,六岁时被沈家远亲收为义子,迁居至镜湖镇。档案干净得过分,连出生证明都是后来补办的,关于五岁之前的经历,一片空白。

但现在,这块布条、这只猫、这场突如其来的回忆…… 都在告诉他一个残酷的真相:

他的过去,被人彻底抹去了。

而阿毛,这只他从排水沟里救下的黑猫,或许就是当年他怀里抱着的那只,是唯一见证过他真实过往的生命。

三、记忆回溯:福利院地下室的秘密

为了验证猜想,陆野没有丝毫犹豫。

趁着暴雨的掩护,他穿上雨衣,骑上自行车,穿越半个城区,直奔早已废弃的慈恩福利院。福利院藏在城郊的山脚下,周围杂草丛生,铁门锈蚀得不成样子,歪斜地挂在门框上,上面还缠着枯萎的藤蔓。院内的几间平房屋顶已经坍塌,断壁残垣间长满了野草,只有地下室的入口被一块石板盖住,石板上挂着一把崭新的铜锁 —— 与周围的破败格格不入。

很奇怪。

这里明明荒废了十几年,为什么地下室的锁是新的?

陆野绕到侧墙,发现通风口的栅栏已经松动,他用力一撬,栅栏应声而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霉烂纸张和灰尘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气,钻进通风口,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微光往前爬。

通道狭窄,脚下不时踩到碎玻璃和霉烂的书本,发出刺耳的声响。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狭小的房间,应该是当年孩子们的宿舍,墙上还残留着涂鸦的痕迹。其中一幅蜡笔画引起了他的注意,画在最里面一间宿舍的墙上,颜色已经褪色,却依旧清晰:

两个男孩手拉手站在花田里,天上挂着两轮月亮,一轮明亮,一轮暗沉。左边的男孩穿着蓝色衣服,胸口画着星星图案,旁边写着 “星星”;右边的男孩穿着灰色衣服,胸口是黑色的星纹,写着 “野儿”。而在他们头顶,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迹,带着孩童的稚嫩,却让陆野的心脏狂跳:

“我们是同一个人,永远不分开。”

这字迹…… 竟与他小学时作业本上的字迹极为相似。

他继续深入,来到走廊尽头的档案室。档案柜东倒西歪,文件散落一地,大多已经发霉腐烂。陆野蹲在地上,一张张翻找,手指被纸张划破也浑然不觉。终于,在一本烧焦了一半的登记薄里,他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姓名:陆野(原名:沈曜)

出生日期:不明(推测为 x 年 x 月 x 日,与编号 SS-01 同日)

来源:镜湖南岸芦苇丛拾获,随身携带铜纽扣一枚(刻有 “星” 字)、残页琴谱一页(《霜语调》片段)

体质备注:具强烈植物共鸣体质,可与星野花产生能量共振,星髓浓度超标,建议移交 “寻光会” 特殊实验室观察。

禁忌:禁止与编号 SS-01(沈星)接触,避免引发双星共鸣,导致能量失控。

SS-01?沈星?

陆野的呼吸瞬间停滞,指尖冰凉。原来他们早在幼年时就被组织标记,并且被刻意分开,目的就是阻止双星共鸣。

他颤抖着手翻开下一页,却发现后续记录全被黑色墨水涂黑,只留下一行打印的小字,字迹模糊却触目惊心:

实验体 “影蜕计划” 首批候选人之一,脑部植入 “记忆锚点”,每半年执行一次记忆清除,重点清除与 SS-01、星髓、寻光会相关的异常记忆模块。

“记忆锚点……” 陆野喃喃自语,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头顶。

原来他的失忆不是偶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操控的结果。他们在他的脑子里装了 “开关”,一旦他触及关键信息,就会触发记忆清除程序。难怪每次接近真相,他都会头痛欲裂,甚至昏厥 —— 那是记忆锚点在起作用。

可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也许是琴谱花瓣的觉醒,也许是与沈星的双星共鸣,那道封锁记忆的墙,已经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缝。那些被强行抹去的过往,正在不顾一切地回归。

四、高宇的监控升级:组织的警觉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的地下监控室内。

数十块屏幕同时亮着,实时监控着镜湖镇的各个角落 —— 沈府、避世花园、孤儿院、镜湖岸边…… 高宇坐在中央的椅子上,戴着黑色耳机,脸色铁青地盯着其中一块屏幕。

屏幕上,正是陆野潜入孤儿院的画面,他蹲在档案室翻找的样子被拍得一清二楚。

“他不该去那里。” 高宇低声自语,指节因为用力握着鼠标而泛白,“那份档案…… 三年前就该销毁的,是谁的疏忽?”

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电子音,不带任何感情:“b 级实验体陆野(沈曜)出现记忆复苏迹象,脑部记忆锚点失效,启动二级干预方案。立即派遣‘清道夫’小组前往孤儿院,执行局部记忆覆盖,回收相关档案,必要时可采取强制措施。”

“等等!” 高宇突然提高声音,语气带着急切,“现在动手太早了!他体内的归墟核尚未完全激活,强行进行记忆覆盖,可能导致他精神崩溃,甚至提前引爆双星共鸣,到时候谁也控制不住!”

电子音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那你有什么方案?任由他找回全部记忆,破坏‘影蜕计划’?”

高宇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母亲临终前的画面。母亲躺在床上,气息微弱,抓着他的手反复叮嘱:“小宇,有些真相太残酷,知道了反而会毁掉一个人。与其让他们活在痛苦里,不如永远活在谎言里,至少能平安一辈子。”

那时他不懂,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良久,他睁开眼,语气坚定:“让我亲自处理。我和他有旧交,他对我没有防备。我会想办法让他‘自愿’放弃追寻过往,不会引发任何风险。”

耳机里的电子音停顿了片刻,最终同意:“给你二十四小时。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进展,清道夫小组将强制介入。记住,你是寻光会的高级执行官,你的首要任务是确保‘影蜕计划’顺利进行,不是儿女情长。”

电话挂断,高宇摘下耳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他站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挂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衣领上绣着一枚细小的星纹 —— 那是寻光会高级执行官的制服。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那个在沈星和陆野身边温和隐忍的沈家远亲,而是寻光会的执行者。他要么让陆野放弃追寻,要么…… 看着他被清道夫小组彻底清除。

而他自己,也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枚弃子,一旦任务失败,等待他的,也将是同样的命运。

五、情感爆发:陆野与沈星的对峙

傍晚,暴雨终于停歇,天空泛起一丝昏黄的光。

沈星骑着自行车赶到避世花园时,看到的是一个近乎崩溃的陆野。

他坐在花田中央的石凳上,怀里紧紧抱着那本从孤儿院找到的登记薄,眼神涣散,嘴唇不停翕动,像是在跟谁对话。阿毛趴在他的膝上,耳朵贴地,警惕地望着门口,看到沈星时,只是低低叫了一声,没有平时的亲近。

“陆野,你怎么了?” 沈星快步上前,语气带着担忧。她接到陆野的电话,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语气急切又混乱,让她心里一直不安。

陆野缓缓抬头,目光复杂得令人心悸,里面有痛苦、有迷茫、有绝望,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你知道吗?” 他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我可能…… 根本不是陆野。”

沈星一怔,脸上的担忧变成了错愕:“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不是陆野?”

“我的真名,叫沈曜。” 陆野抬手,颤抖着将登记薄递给她,“我是被人从镜湖南岸捡来的孤儿,大脑被人植入了记忆锚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洗去记忆。他们不让我记得自己是谁,不让我记得过去,更不让我接近你。”

沈星接过登记薄,手指划过上面的字迹,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SS-01……” 她喃喃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们说的 SS-01,是我?”

“是你。” 陆野点头,眼神死死盯着她,“我们不仅共享胎记、能共鸣花瓣,甚至在出生时就被标记为‘双星’,被刻意分开,禁止接触。他们怕我们产生共鸣,怕我们激活归墟核。”

“可这怎么可能?” 沈星摇头,语气带着不敢置信,“我们明明是两个人!我有我的记忆,我的经历,我的感情!我记得小时候和姐姐一起长大,记得母亲去世前的样子,这些都是真实的!”

“你的记忆就一定完整吗?” 陆野反问,语气带着一丝尖锐,“你记得三岁之前的事吗?你记得母亲去世时,胸口有没有出现过黑斑?你记得她临终前,为什么要把刻着‘星’字的铜纽扣交给你,让你来找我吗?”

沈星语塞。

这些问题,她问过自己无数次,却从来没有答案。母亲的去世一直疑点重重,医生说是肺疾恶化,可她总记得,母亲临终前胸口有一块淡淡的黑斑,和沈月身上的很像。还有那枚铜纽扣,母亲说 “找到拿着另一半纽扣的人,就能知道真相”,可她一直以为那只是母亲的遗言,没想到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陆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神里带着痛苦和挣扎,一字一句道:

“昨晚,我又梦见了那面铜镜。镜子里,我和你站在一起,然后慢慢融合成了一个人。那个人睁开眼,眼神冰冷,说了一句让我至今发抖的话 ——”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带着宿命的沉重:

“他说:‘我已经等了一千年,只为重启轮回。’”

空气瞬间凝固。

远处,一声闷雷滚过天际,打破了死寂。

沈星站在原地,浑身冰凉。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不只是她的朋友、伙伴,或是命运相连的同类。

他是另一个 “我”。

是被强行剥离的灵魂碎片。

是她宿命拼图中,缺失了太久的那一角。

六、高潮反转:记忆碎片拼合 —— 真正的 “双生之契”

深夜,两人并肩坐在避世花园的屋檐下,共看一场雨后的星空。

天空被洗得格外干净,星星明亮得像是触手可及。花田里的星野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银光。

陆野忽然说:“我想试试一件事。”

他从墙角拿起那把磨旧的花铲,没有丝毫犹豫,用铲尖轻轻划破了自己的掌心。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奇异的是,泥土并没有吸收血液,反而浮现出一道微弱的金色光纹,像有生命般蜿蜒爬行,最终在地上形成一个古老的 “归” 字。

与此同时,沈星掌心的胎记突然剧烈发烫,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她。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掌心按在那个 “归” 字上。

“嗡 ——”

一声轻微的嗡鸣,金色光纹骤然扩张,顺着地面蔓延开来,竟在两人面前勾勒出一幅完整的地图!

地图的起点是避世花园,终点指向镜湖深处的某个位置;途中标注着七个红色的圆点,每个圆点旁边都画着不同形态的星野花 —— 有的花瓣是纯黑,有的是银纹,有的是双色;而在地图的正中央,用古篆写着四个大字,金光闪闪:

“双星归墟”

“这是……” 沈星震惊得说不出话,指尖抚摸着地上的光纹,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能量。

“是我们共同的记忆,是刻在血脉里的宿命。” 陆野轻声道,眼神里带着释然,“它一直藏在我们的基因里,只有当我们同时触碰相同的信息源,才能被激活。”

他抬头看向沈星,语气带着一丝笃定:“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从来没有真正争吵过?即使意见不合,也能瞬间理解对方的想法?这不是简单的默契,是本能。因为我们本就共享同一套思维模式,我们是被强行分离的‘一体双魂’。”

沈星愣住,脑海中闪过无数过往的片段:

她弹琴时,陆野总能精准地哼出和声;她遇到危险时,陆野总能第一时间赶到;他们第一次在花田见面,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连喜欢的星野花品种,都是一样的。

这些曾经被她归结为 “命运的羁绊” 的瞬间,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那我们的胎记……”

“不是普通的胎记,是星髓能量在分裂时留下的伤痕。” 陆野抬手,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我们原本是一体,承载着完整的星髓,却被人为分裂成两半,一半是你,一半是我。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控制星髓的力量,却没想到,双星的羁绊,从来不是外力能斩断的。”

七、新的使命:通往归墟之路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避世花园里。

花田里的星野花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悄然盛开,颜色由原本的浅粉变成了深邃的紫色,花蕊中浮现出细小的金色光点,宛如坠落凡间的星辰。阿毛蹲在花丛间,突然对着一块土地低吼,用爪子不停地刨着。

陆野和沈星走过去,拨开层层花瓣和泥土,一块青黑色的石碑渐渐显露出来。石碑上刻着一段古老的铭文,字迹斑驳,却依旧能辨认:

“昔有双子生于一心,因火而分,以艺为契。

当血遇歌,影亦吟唱,残翼之下,门自开启。

归墟为核,双星为引,星野为路,永世不息。”

(古语释义:昔日有一对双子诞生于同一个灵魂,因灾祸而分离,以艺术为羁绊。当血脉相遇,歌声响起,影子也随之共鸣,即便翅膀残缺,归墟之门也会开启。归墟是核心,双星是指引,星野花是道路,这份羁绊永远不会停止。)

陆野念完铭文,久久没有说话。

沈星却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和坚定:“看来,我们没得选了。归墟核在召唤我们,我们必须去。”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陆野忽然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被世界抛弃的孩子,拼命想找到自己的归属感。可现在我才明白 —— 我不是多余的,我只是被藏起来了。他们怕我们重逢,怕我们激活完整的星髓,怕我们揭开当年的真相。”

他看向沈星,眼中不再有迷茫和痛苦,只剩下坚定的光芒:“如果你是光,那我就是影。没有影,光也无法成形;没有光,影也无处可藏。我们从来都不是谁的替代品,而是彼此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沈星伸出手,掌心向上,胎记微微发烫:“那我们就一起去归墟,找到真相,打破他们的阴谋。”

陆野看着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握住。

两只掌心的胎记相贴的刹那,一道耀眼的金光从两人掌心爆发出来,整片花田的星野花齐齐摇曳,花瓣纷飞如雪。空中竟浮现出一条由光影和花瓣构成的小径,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镜湖岸边,像是一条通往宿命的道路。

那是 —— 归墟之路。

八、尾声:远方的脚步声

当天夜里,陆野做了最后一个梦。

这一次,梦境不再支离破碎,而是清晰得如同亲身经历。

他站在一座古老的祭坛上,祭坛中央有一口青铜鼎,里面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高宇站在鼎旁,穿着寻光会的制服,手里举着一把染血的花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祭坛下,躺着两具女子的尸体 —— 一位是沈星的母亲,另一位,赫然是他名义上的 “养母”,那个从小对他冷漠疏离,却在他被欺负时默默出头的女人。

祭坛的角落,放着两个襁褓,里面是两个刚出生的婴儿,哭得撕心裂肺。两个婴儿的锁骨处,都有一枚淡淡的星形胎记。

高宇低头看着两个婴儿,声音悲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对不起…… 但寻光会需要一个完美的容器,承载完整的星髓。只能牺牲你们的母亲,让‘双星’重生于一人之身。可没想到,两个孩子都活了下来,还继承了星髓的力量。”

他伸手抱起其中一个婴儿,用一根细长的针,刺入婴儿的太阳穴,婴儿瞬间停止了哭泣,眼神变得空洞。高宇看着他锁骨处的胎记,喃喃道:“从今往后,你叫陆野,做沈星的影子,承载她的黑暗和痛苦。”

然后,他将这个婴儿交给旁边的黑衣人,送往福利院;另一个婴儿,则被留在了沈府,取名沈星,被当作 “主星” 培养。

梦醒时分,陆野泪流满面。

他终于知道了全部真相。

高宇不是偶然出现在他们身边,他是寻光会的执行者,是监视他们的人,也是当年篡改他们命运的人之一。而他的养母,或许根本不是他的养母,而是寻光会的人,负责暗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却很快被理智压下。他知道,他们要对抗的,不只是高宇一个人,而是整个寻光会,是一段延续了数十年的阴谋。

而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窗外,第一缕晨光照进花园,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仿佛在低语:

轮回已启,双星将汇。

此去深渊,不归亦归。

远处的镜湖岸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野握紧沈星的手,眼神坚定。

他们知道,寻光会的人,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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