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老祖没事,我那宝贝使用次数越多,我才觉得活着还有盼头。玄武,最近可有什么线索没?”
“回禀老祖,天蓬那边并未有消息传来,但传闻西方教佛门西游项目已经启动,相信您的那件宝贝,很快就会传来消息了。”
黑暗之中,那双眼,听到这句话,缓缓将眼睛闭上,气息也慢慢趋于平稳。
一副圣如佛的安详状态。
至于另一道身影,缓缓退出庞然大物所在秘密阵法附近,将心神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殿中。
近来,玉帝已经通知了西游计划的启动。
真武大帝地位上同玉帝平级,但权柄上却不如玉帝。
受制于玉帝的御旨,他近期关于下界的情况,确实知之甚少。
为了避免影响到西游,真武大帝更是深居简出,并未踏出玉帝所设结界半步。
“也不知道,天蓬在下界如何了?当初老祖不惜耗费寿元,欺瞒天道找寻那件宝物,才得出西游一事与此有关。”
福陵山脉,云栈洞中,一只猪妖正和一头鸡精你侬我侬。
“二姐,咱俩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后啊。你看这一洞的家担,俺老猪现在日子也算是好起来了。”
这说话的正是猪刚鬣,本是那天上统领三十万天河水军的元帅,如今被贬下凡,沦为猪妖。
猪刚鬣身材魁梧,足足两丈高,将近六米多的身高体魄。
顶着个大猪头,身上更是长满了厚实的鬃毛,嘴里的獠牙尖锐无比,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模样。
天上曾经的神仙日子,早已经离他远去。
如今下界为妖,早已物是人非。
至于,抱在怀里鸡精卵二姐,身高两米,穿着东北大花棉袄,也长的五大三粗。
但和猪刚鬣比起来,就显得格外娇小了。
现在是冬日,临近开春,云栈洞外,依旧下着鹅毛大雪。
这也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了。
大雪封山,二妖也无处走动,只好在洞内相互依偎取暖。
望着石床不远处的壁炉火堆,锅里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以及堆满了一整面墙的柴火,洞中依旧温暖如初。
被叫二姐的鸡精,原名卵二姐,和猪刚鬣结婚已有数年之久。
二妖却始终未有子嗣,猪刚鬣曾多次外出找寻各种奇珍异草,想尽了办法,终究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其实猪刚鬣心中也有猜测,或许与自己曾经天庭身份有关。
“陛下的任务,也不知道去何处寻?”
前些年,上面传过信下来,等待西方教佛门的安排。
之后数年,再无任何音讯。
这让猪刚鬣生出了一些想法,何不在下界逍遥,自由自在当一头猪妖也不错。
更何况,现在让自己碰到了卵二姐,这么一位娇妻。
至于天上不允许他有子嗣,这也只是猪刚鬣的一个猜想。
毕竟它是带着任务下凡,等待西游契机到来的。
“老蒯,等明年开春,俺就去趟东北,我有一个姐妹,叫雨姐,它手里有一种神奇的粉条,据说吃了之后,就能诞下子嗣。”
被叫老蒯的正是猪刚鬣,这是卵二姐对夫君的爱称。
冬日里,依偎在猪刚鬣的怀里,就像是在一张温暖蒯席上,格外舒服。
“哦,当真,怎未听你提起过,你有这么一个姐妹?”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它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姐妹,常年在东北那片山里生活,炒的一手好菜,深受家里长辈喜爱,不像我,什么也不会,只能让你给我做个倒插门了。”
猪刚鬣哈哈大笑。
“还是俺老猪会做活把,家里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时不时还能给你开开荤。”
卵二姐脸色一红,往猪刚鬣的怀里挤了挤。
“老蒯,来,咱们再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怀上。”
两头妖精,在云栈洞中,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这一幕,自然落在了观音的眼中。
观音一路布局而来,看到如今的天蓬元帅正在和一头鸡精嘿嘿嘿。
完全忘记了曾经自己的身份,自甘堕落。
观音回想起真武大帝和自己的交易,再看到如今沉迷女色不能自拔的猪刚鬣,脸上生出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天蓬啊,天蓬,你在斩仙台上,那骨子傲劲去哪里了,如此堕落,怎能担起西游重担。”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观音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杀~~~鸡!
这个叫卵二姐的鸡精,留不得。
若真给它找到什么怀孕方子,猪刚鬣有了子嗣,家庭圆满,哪还有决心,一路西游。
日子很快,一晃而过。
一开春,卵二姐就离开了云栈洞,让猪刚鬣守家,它要去一趟东北,找雨姐帮忙。
“老蒯,你安心在家守着,俺去趟东北很快回来。”
“放心去吧,家里交给俺老猪,现在开春了,俺老猪正好再种点地瓜,今年粮食就不用愁了。”
两妖相互告别,卵二姐就踏上了寻找东北雨姐的路程。
驾着妖风,一路北行。
卵二姐心里正想着以后和猪刚鬣诞下子嗣,日子越发红火。
突然,面前出现一道人影,佛光初现,晃的卵二姐,一阵晕眩。
努力揉了揉鸡眼,这才看清来了。
“菩萨!”
卵二姐连忙跪拜,它虽是妖怪,但也听闻过灵山大雷音寺。
四大菩萨之一的观音!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卵二姐,你可知罪?”
卵二姐一脸懵,它哪里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它和猪刚鬣也不杀生,一直老老实实在云栈洞做一对好妖夫妻,何罪之有。
“菩萨,俺不知道何罪?”
“哼,妖就是妖。你可知猪刚鬣是何人,你已经犯了天条,你还不自知!”
一听这话,卵二姐一脸懵逼,猪刚鬣不就是猪刚鬣吗,它还能是谁,一头猪妖啊!
“禀菩萨,猪刚鬣是俺夫君,可是有什么事?”
卵二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那夫君,乃是天上统领三十万天河水军的元帅,下界历劫,是为我西方教佛门办事,你蛊惑于它,令其沉沦,忘却大道责任,这便是大罪。”
听此言,卵二姐心都慌了。它哪里知道猪刚鬣还有这身份。
但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如今猪刚鬣就是自己夫君啊,难道上天还要拆散他们不成。
这又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