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后,陈敬源在边温习功课的同时边着手制纸的事情,开山花销太大了
陈敬源把地点放在了,山脚下简易搭的棚子里
“敬轩,把上月让你割的芦苇拿过一些来”
陈敬源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去逛古城街,参观过黄河芦苇造纸的工艺,虽然后世的时候,古法造纸成了一种符号,但是依然有很多商家去赚体验和参观的钱
陈敬源知道,造纸的芦苇割完,要经1个月的风吹日晒,使其纤维软化、杂质脱落。所以一个月前就拉着老三来河边割了不少芦苇,扔在岸边暴晒着
“好来,二哥”
八岁的陈敬轩在农村已经算是一个小劳力了,也就是陈家父母溺爱再加近几年陈家并不缺银两,所以陈敬轩也没有像其他村里的孩童一样干过累活
等陈敬轩来回搬了几趟芦苇后
陈敬源推开从隔壁制香作坊带来的铡刀,和陈敬轩两人小心翼翼的把芦苇铡碎
铡碎后的芦苇两人又放进了提前准备好的草木灰木桶中,让它继续发酵
陈敬源心想,要想大规模造纸就必须要找石灰了
“二哥,这样真能做纸吗”
陈敬轩一脸疑问的看着几个木桶,又切又泡的,实在是看不懂
“嗯,可以,不过挺麻烦的,等着就行”陈敬源随口道
三天后,陈敬源再次拉着三弟来到了纸棚。
两人将浸泡后的芦苇段装入带来的蒸桶内。去附近的树林找了一些木柴,加水把木桶煮沸。
就这样,又拉来了老陈三人一起交替的持续煮了5天,直到桶内的芦苇纤维完全煮的软烂。随后陈敬源捞出后用清水反复漂洗,去除了芦苇上的灰尘与杂质。
随后将漂洗后的纤维放入石臼内,让陈敬轩用木杵舂捣至糊状,使纤维充分解离,形成均匀纸浆,这样就形成了纸浆池。
陈敬轩一脸担心的看着眼前呈褐色的纸浆池
“二哥,怎么这个颜色,这纸造出来能用吗”
“就是这个颜色,做出来就浅了”
陈敬源见过纸浆池的颜色,所以毫不担心
陈敬源手持买来的竹制纸帘,浸入纸浆池后,轻轻晃动使纤维均匀附着于帘面上,然后提起纸帘,沥干水分,将湿纸层转移至纸棚下的木板上。
待将多层湿纸叠放后,用提前准备好的青石压在上面挤压脱水
第二日,喊上老陈三人逐张解开,放到竹架上晾晒。
看到眼前呈淡黄色略显粗糙的纸张,虽然比不上竹纸和宣纸,但是成本太低了,原材料也不缺,只要黄河不改道,芦苇源源不断
陈敬轩全程跟进了二哥的造纸过程,感觉太神奇了。这么多复杂的步骤是谁发明出来的,太厉害了
兄弟二人收起晾晒好的白纸,用刀裁切好后,就去了香棚
“娘,娘,过来。有点事找您”
陈敬轩看到在香棚房间中坐着的陈周氏喊道。现在陈周氏已经不去做制香的活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现在每天就是坐镇这里,大姐去外面记录制香多少和到工人数,而她又开始专门带敬薇了。
“这么大了,咋咋呼呼的做什么”
只见周母上身着一件烟霞色交领袄,领口、袖口滚三层孔雀蓝织金绦。外罩一件月白纱罗比甲,纱质轻透如雾。下身则是水绿色马面裙,裙门绣满穿花鸾凤纹,行走时裙裾摇曳。
“娘,你看这是什么”
说完,周敬轩把手上的草纸递上
“这是,做出来了?”
周母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倒是知道这半个月大儿子一直拉着他们爷仨在忙这个。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好,好,我们后面好好合计一下,先别出去说”
周母一脸高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