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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乎全歼匈奴单桓部的骑兵,楼兰民众对我们的真实态度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羌人视我们为拯救者,白皮肤操焉耆语的原住民也因为我们打跑了匈奴并帮他们的六百同胞“报仇”开始慢慢臣服我们,预想中对我们的驻地进行破坏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楼兰人的真心臣服并不包括王族。鄯善三世的右夫人和太子安归一家被我们处决、安归本人仍在牢房里不时吃点泻药半死不活。鄯善三世、安尉、安图几次求情都被我拒绝,他们对国库更是失去了主导权。

虽然我表面上也在利用安尉和安图治理楼兰,然而事实是:安尉比较服从、手下管理的羌人也比较认同我们的统治;安图的服从仅仅是怂,敢怒不敢言。

九月十五日,在给牺牲楼兰士兵办盛大追悼会后,我找安图聊过让六百操焉耆语的白种人士兵换上汉军军服送死的事情。我给他的说法是:战争必须有牺牲,那六百士兵就是牺牲的鱼饵,死得其所,而且死得很体面。作为这个计划的执行者,安图很光荣,但是这份光荣不能公开,所以只能委屈他当“幕后英雄”。

我知道如果我和安图地位调换,我会恨得牙痒痒。但是怂人最懂怂人,我也知道,如果跟他位置对调,我也只能认怂——自己的母亲没有被杀、被太子哥哥压制的地位提高了、人前变成了维护焉耆语原住民的保护神……在国家被击败后,处境还能比这更好吗?

在我们给六百白种楼兰士兵办完葬礼的前后,尉迟等四路使者相继返回。使者带来的消息是:焉耆、危须、渠犁和山国不太确信使者传递的消息。尤其是焉耆王龙赫,一度曾想逮捕尉迟亲自挂帅的使团,后经其弟大将军龙律劝说才放了使团。但是龙赫让使团带话:他会组织危须、渠犁和山国组成一支联军亲赴楼兰考察,言下之意还是想和我们碰碰,看到底怎么回事。

在得知还有可能开战后,我立即召集所有涉战主官(除了老兵营主官还包括杨玉、堂兄羊利氏、乌文砚、飒仁焉支、何伯军和郦东泉)组织开会讨论对策。

根据尉迟的情报,这支联军人数大约四千多,其中焉耆大将军龙律、也就是安图的外公会带领三千人;危须、山国各遣五百人;小国渠犁会派二十人的“军事观察团”。

针对这支会顺着流沙河来袭的联军,老兵营悍将丝毫不慌,表示这种土鸡瓦狗虽然人多,但战斗力肯定也很低下,且远道而来,提前熟悉好地形、好好部署不足为惧。

连跟我们打过两仗的杨玉和堂哥羊利氏都跃跃欲试了——他俩跟着我尝到了甜头,觉得打赢了好处大大的。

但是其实我并不这么想。我考虑的是一个更宏观的问题:止戈为武。按照道家的说法就是“不争,天下才能莫与之争”。

我们在楼兰干的事情已经够血腥,包括对待楼兰兵和单桓匈奴。而且西域不大,很快会传出去。传出去后西域诸国当然会怕我们,但是如果再传出去我们大败四国联军杀人无数,这个恶名就有点过大,除了会在匈奴那边挂上号,也会令以后我们要路过的所有城邦对我们回避、畏惧。

我们不可能每过一处都烧杀抢掠,楼兰可以找恢复羌人信仰的借口,再往西去都是焉耆人、龟兹人、塞种人的城邦,我们找什么借口呢?况且在西域,除了匈奴,至少有三只大老虎我们是打不动的——大宛、大月氏、乌孙,如果我们到疏勒前干的事情让这三家因为畏惧结盟,我们在疏勒根本就待不下去了。

当然,常驻楼兰也是一个选择,但是我不想。

首先,楼兰离北山的匈奴势力太近,单桓的大败最多瞒过这个冬天,之后肯定会换防更厉害的部队过来;

其次,楼兰离玉门关也太近,刘猪崽哪天情报工作搞明白了想收拾我也还是容易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楼兰之地不适合耕种——土地盐度高。翻阅楼兰王室的账本发现:楼兰的主要收入是卖盐、卖玉石。除了蒲昌海东北面的那个牧场,别的地方也不适合放牧。加上流沙河、且末水注入蒲昌海的水源经常是季节性断流的,在渠犁以西到楼兰的广大区域无法农耕,楼兰国库每年最大的消耗是向渠犁、焉耆、危须进口粮食。

所以在盘算完这些事情后,我觉得这一仗不能轻易的打,因为打赢也不划算。

当我将这个观点告诉与会诸人,首先没转过弯来的是李庚,他问道:“不打?难道我们现在就撤走?”

“当然不能撤!”郦东泉道,“别忘了,我们后面的行军目的地其实也是这几个国家,要撤只能像老羊利氏他们那样往南沿着且末水的河床去婼羌或者且末。但是三丁说过:以那里的城邦规模无法补给我们的进一步西进。”

“是的。”李三丁道,“还有一条路是翻越白山山口去白山北麓,不过那样似乎更凶险。”

看着这几个聊歪的人,我笑了笑,道:“你们想歪了!不打,也不是要走,而是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这时,飒仁焉支想了想,道:“如果能让他们相信我们杀匈奴兵的战损比,他们会怕我们的。我们俘虏的单桓百夫长告诉我:匈奴一尉骑兵就可以击溃蒲类、车师、危须、焉耆的所有部队,当时匈奴就是这么打怂西域北山诸国的。”

“但是现在时间太短了,单桓部又会极力阻止战损情报发酵。让楼兰去派人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信。”李四丁道,“不行还是要打,教训一下他们的先头部队也好。”

“如果非要打,四丁这个点到为止的办法也不是不行。只是大家都帮我想想,有没有更好、更彻底的办法。”我回道。

“让楼兰的羌兵先上!”杨玉道,“楼兰的白种兵基本打没了,羌兵还有一千好几百。”

我笑着看着杨玉,心道:“这真是典型的‘羌人思维’啊!‘死道友不死贫道’,卖起同胞比杀敌还热衷。”

“你把那一千多羌兵全送死了,联军也不怕。”李己道,“反而后面连城防、巡逻都得我们自己去弄了。”

“用武刚车阵吧!”无姤姐道,“我在带些女兵在车阵后面砍他们,让他们知道连我们的女兵都打不过!”

当我以为无姤姐这个思路挺好时,飒仁焉支道:“若依无姤姐姐这个思路,我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只是你们得信我。”

“焉知你说!”我忙回道。

“放了单桓部的降卒,把他们重新武装起来打头阵。”飒仁焉支道。她说着将一份竹简递给我。

竹简上是匈奴文字,我看不懂,递给了李己。李己见后大喜道:“早知道有这个东西,咱们都不要费力去打那些单桓部的骑兵!”

“那时候拿出来没用的!”飒仁焉支道,“没有那面军旗、没有九成战损的碾压,他们不会像现在那么服帖、认账。”

这一下,所有人都在好奇那个竹简上究竟写了什么。原来在河西之战后,单桓单于投降时知道自己剩余的部落肯定会受牵连,于是交给霍去病这封文书。

文书以单桓部单于的身份告诉自己剩余的族人:未来见到汉军立即归附,汉军会给他们安排后路。原本霍去病打算让单桓部的降卒在山丹给飒仁焉支打下手,所以就把竹简给了飒仁焉支。但是最后刘猪崽还是怕单桓部留在故地有反心,把他们安排去了别的属国,这个竹简文书就一直被飒仁焉支保存了。

“这些降卒看了这个文书,也知道了我的身份,都表示愿意为我效力。”飒仁焉支道,“所以你不反对的话,我建议你把他们放了。我让他们去当抵御联军的先锋赎罪!两个百户告诉我:山国和危须的将领应该认识他们,见了他们应该就会立即跪了。”

我思考了一下飒仁焉支的话,道:“我原则上同意,但是为了确保他们真心归顺,我还要试一下。”

在让飒仁焉支与单桓匈奴的降卒沟通过之后,我让他们和安归关押在了一起。

两天后,鄯善三世再次组织全体皇室成员向我求情:请求释放安归。于是我就让飒仁焉支喊来单桓部的降卒,那两个被俘百户用匈奴语说了安归仍然对我的各种不服,同时也说了他的父亲鄯善三世是孬种、两个弟弟是败类。同时,安归还想挑唆匈奴降卒造反,试图让他们带自己一起逃回匈奴搬救兵。

在完成这个事情后,我确定匈奴降卒可以释放,安归还得继续关押,并且得继续喂泻药治疗他的不服。

在单桓人被释放后,飒仁焉支安排百夫长倏禄、乌勒继续统御降卒,我也将一百一十三匹匈奴马还给了他们,还协调杨玉归还了他们装备(用更好的一百套汉军装备换给杨玉)。

飒仁焉支还做了个大胆的动作:让乌勒带着单桓单于的竹简去了白山北面的单桓残部拜见了他们的骨都(单桓单于的亲弟弟)。后来,骨都让乌勒带来回话:不会归附我们,但是会按照单桓单于的命令不与汉军为敌,冬天也不会越过白山山口去楼兰挑起战火。

骨都的这个表态当然一方面是被我们打怕了,但是这为我在冬天的再次分兵及老兵营老弱妇孺在安全楼兰过冬奠定了基础。

不过骨都的承诺也只能维持这一个冬天,开春后他们战败的事情暴露,匈奴右贤王就将他们的部落向更贫瘠的西北方向迁了一千里。不过骨都和飒仁焉支一直秘密保持了友好联系,也为我们提前获取匈奴动向提供了帮助。

元鼎元年的九月廿五日,焉耆、危须、山国、渠犁四国联军开赴楼兰境内。

我派出去的第一波劝和者是焉耆大将军龙律的外孙安图。安图已经被我训得比较听话,但是他一张嘴还是很难说服外公、尤其是让原本已经倒向焉耆族人的楼兰王室恢复“羬羊神”信仰。他更不信我们能以很低的战损击败楼兰国守军并接近全歼一千匈奴骑兵。

在友好劝说失败后,被我们重新武装的一百匈奴骑兵穿着匈奴军服在倏禄的率领下杀向联军大阵。

面对“上国”悍卒,龙律没敢动手,而是让与他们更熟悉的山国和危须的部队与他们阵前“唠家常”,希望劝走他们。

结果是倏禄让山国和危须的部队停止了进攻,成为楼兰的“客人”,在聊天中那场骇人大战的战损比得到了证实。渠犁的“军事观察团”也就此收手,成为中立方。

在剪除了焉耆的帮手后,倏禄告诉龙律道:“‘以德服人’的汉军主帅并没有安排我们与焉耆军决死,只是让我带话给你们:如果你们不服气楼兰回归“羬羊神”信仰,可以以三千兵马去冲击十里之外汉军布下的‘武刚车阵’。这座圜阵只有你们十分之一的人——三百人把守,除了一百车骑控制战车,只有五十名少年、五十名女兵和一百名河西各族主动投效汉军的胡人。主帅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如果你们冲阵成功,他们立即退出楼兰;如果你们半个时辰冲不进去又不愿意收手,那我们再全面开战!”

听了倏禄的话,老龙律捻了捻白须,道:“汉军如此儿戏,是欺我焉耆无人吗?”说完号令全军冲阵。

一百辆“武刚车阵”圜阵守阵眼的是李四丁,郦无姤率五十经过筛选的女兵、郦东泉(主动请缨与郦无姤并肩作战)率五十从商队、预备役和义从胡筛选的十八岁以下青年善射者、王堡堡率一百精选的各部善骑射者以胡服环伺阵中。

龙律所率杂兵完全不知道“武刚车阵”的厉害,在三轮冲阵后折损了超过六百人,而对面仅车骑阵亡两人、受伤十余人。面对恐怖的战损比,安图劝说外公收手,但是龙律不甘失败,组织了第四次全体冲锋。

这次冲锋的时间已经超过半个时辰,李己、李庚、杨玉遂率部一齐杀出,瞬间冲散了焉耆兵的阵营,被分割包围的焉耆兵纷纷投降。

焉耆残兵先是退到蒲昌海西岸,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排军帐前李三丁率领五十车骑勇士恭候。安图告诉外公:这五十车骑比圜阵的车骑更加彪悍,车骑的后面是先零羌、和南山诸羌的两千步兵。

龙律不敢向前,只得折返西北,想顺着枯水期的流沙河河道撤回。他们走出五里就遭遇了何伯君、倏禄、尉迟率领的一千多军马场汉军、匈奴降兵及楼兰羌兵截断了焉耆残兵的去路。

在这种压倒性的局面下,老龙律只得投降,山国、危须、渠犁军目睹这一切后无不庆幸没有和汉军作对。

除了冲阵和交战中阵亡的七百多士卒,包括龙律在内的两千两百多焉耆兵做了俘虏。

这一回,我没有给俘虏喂泻药,而是优待他们并给他们治疗(一切费用从楼兰国库出)。焉耆、危须、山国、渠犁的领军主帅也被我请进了楼兰城,观摩九月廿六日举行的楼兰国“信仰回归仪式”。

在仪式之前,经多位楼兰王室成员劝说,被关押的太子安归分别用汉语、羌语、焉耆语写下深刻的《悔罪检讨书》,表示从此臣服“主帅大豪”,皈依“羬羊神”。慈祥仁爱、“以德服人”的主帅接受了安归诚恳的忏悔,将其释放。

至此“以德服人”的汉军征服了西域的门户国家——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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