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千岁，我没吻过别人…当然，男的也没有！”
艾斯抓抓自己的后脑勺，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眼神飘忽不敢看她，活像个做错事的大男孩。
千岁看着他这副纯情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
“嗯？这么乖啊喵~”
她故意拖长调子，指尖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那…这是你的初吻喵？”
看样子今晚是吃不上肉了，千岁心里竟有点小小的惋惜。
‘该死的，决心下太晚了！’
艾斯被她问得脖子都红了，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房间里静了下来，只有两人还没平复的呼吸声。月光重新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叠得整整齐齐的毯子上，也照亮了艾斯紧绷的侧脸。
千岁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闻到那股熟悉的烟火气混着沐浴露的栀子香。
她突然觉得，就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喂，艾斯...”
“嗯？”
“下次…轻点喵。”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
艾斯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低低地笑了，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好。”
窗外的月亮又圆了些，像是在偷笑。千岁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渐渐平稳的心跳，嘴角忍不住悄悄扬起。 反正还有半个月呢，不急。
第二天的阳光把窗棂晒得发烫，艾斯的目光几乎是黏在千岁身上的。
她系围裙时腰肢扭转的弧度，洗碗时水花溅在小臂上的样子，甚至只是低头切菜时微微蹙起的眉，都被他牢牢收进眼里。
大概是昨晚那阵意乱情迷还没散尽，他心里总悬着点患得患失。怕这温柔是偷来的，怕哪天她身边出现更耀眼的人，她就会转头走开。
出门前，千岁拿着件宽大的外套往他身上套：“穿上，遮遮你的纹身喵。”
她指尖划过他后背的白胡子海贼旗，“不然那些小喽啰见了就跑，咱们怎么赚赏金喵？”
艾斯乖乖套上外套，心里却有点甜，她连这些都替他想到了。
酒馆里闹哄哄的，酒气混着汗味扑面而来。千岁和艾斯缩在角落，她手里捏着一沓悬赏令，像在翻菜单似的一张张比对。
“就那个红头发的。”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艾斯，下巴朝吧台那边努了努。
“1750万，被悬赏的金额还不错，刚好适合我练手。”
艾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海贼正搂着两个小弟吹牛b，金链子粗得像狗链一样，满脸横肉看着就很欠揍。
他刚想点头，就见千岁端着两杯酒站起来，走路的姿势忽然变了，胯扭得像水蛇，眼波流转间带着勾人的媚，活脱脱换了个人。
“小哥哥~赏个脸喝一杯嘛喵？”
她抬臀坐上那红毛海贼面前的桌子，身子一俯，将胸前的浑圆挤的更加饱满，声音也软得能掐出水来。
周围的海贼顿时起哄：“船长！这妞正点啊！”
“肯定是被咱们船长的威风迷住了！”
角落里的艾斯攥紧了拳头，指节有火星四起。
他后悔了，什么试探人数，直接一火拳轰过去算了！哪用得着她来假装勾引这种蠢货！
千岁像是背后长了眼，突然回头冲他眨了眨眼，眼神里带着点狡黠的安抚。
艾斯这才按捺住起身的冲动，指节在桌子上磕得咚咚响。
“哇~小哥哥好厉害喵~”千岁用指甲轻轻划过红毛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
“那这些都是你的手下呀喵？”
“那是！”红毛得意地拍着胸脯，“老子手下有二十号兄弟！美人儿，要不跟老子上船？保证让你…”
他的话越来越露骨，嘴角的涎水都快滴下来了，“老子的床大，那里也大…”
千岁眼底的笑意瞬间冷了下去，快得让人看不清。
“噢~那我就不客气了喵！”
话音刚落，她手里的酒杯“哐当”砸在旁边两个小弟脸上，酒液混着碎玻璃溅了一地。
不等众人反应，她飞身一脚踹在红毛肚子上。顿时，那海贼像个破麻袋似的飞出去，“嘭”地撞开酒馆大门，摔在街心的沙石地里。
“卧槽！是海贼猎人！”有小弟反应过来，拔刀就砍！
“杀了这娘们儿！” 一群人呼啦啦追出去，刀光剑影晃得人眼晕。
艾斯慢悠悠地站起来，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的戾气。
他伸手搭在最后一个想往外冲的小弟肩上，那小弟回头刚想骂娘，就被他单手掀翻在地。
“嗷——！”骨头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那小弟拿枪的手腕被他踩在脚下，疼得浑身抽搐。
“火铳这东西，不长眼。”艾斯的声音冷得像冰，脚下又碾了碾，“伤着我的宝贝，你赔得起吗？”
他没再管地上哀嚎的人，转身走出酒馆。
门外的空地上，千岁正踩着红毛的脸，猫爪抵在他喉咙上，周围躺了一地哼哼唧唧的海贼。
“艾斯！我搞定啦喵！”她抬头冲他笑，脸上还沾了点血，眼神却亮得惊人。
艾斯走过去，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血渍，动作温柔得不像刚踩断人手腕的人。
“下次别玩这么疯。”
“怕什么，有你兜底啊。”千岁往他怀里蹭了蹭，突然踮脚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奖励你的。”
艾斯的脸“腾”地红了，刚才的戾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傻乎乎的笑。
远处传来海军军靴踏在地面的声音，千岁踹了踹地上的红毛：“起来，跟海军叔叔自首去。”
红毛哭丧着脸被拖走时，还在嘟囔：“这娘们儿怎么比男人还狠…”
千岁挽着艾斯的胳膊往回走，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刚才那红毛说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艾斯突然开口，有点别扭，“他就是个蠢货。”
千岁愣了愣，随即了然的笑出了声。
“我才不在乎喵。”她捏了捏艾斯的手背，“反正我的床…啊不，我的人，哪里都大喵。”
艾斯的耳尖瞬间红透，猛地捂住她的嘴：“你这丫头！在外面胡说什么呢！”
阳光正好，风里带着烤肉的香气。
千岁在他掌心笑得肩膀直颤，觉得这抓海贼换赏金的日子，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