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带着李牧去镇上买两辆马车,在山下屋子那,盖间马棚。”
“请来的茶艺师傅,和后厨的妇人,或是晚上不当班的,就早上来晚上回,找个人接送。”
林棉都交待好,让张重量了各院地火龙的尺寸写给她就下了山,牛柱已经在山下等着她。
上了马车,林棉就告诉牛柱,一会回家就让他娘,还有他和牛栓的媳妇都来做被褥。
林棉又去找了张家媳妇、朱婆婆、卢家媳妇、村长媳妇,还有丁舟娘。
她把大伙儿都请到厢房里,又借口去杂房,从空间里拿出所有的绸缎布和棉花,这被都用这绸缎的做。
东西都放到厢房,去给地火龙少添了把柴。
又沏了壶茶,端了花生、瓜子来。
张家媳妇和卢家媳妇缝一床褥子,她看这林枝和雯儿都不在家,还有王氏和柳氏,哪回干活都会来,这回咋没见着人。
“你就一个人在家?”
家里茶碗不够,林棉又拿了饭碗凑,把每一个碗里都倒上水,她知道张家媳妇问这话什么意思。
“大院里还有活,一大早的就过去干活了。”
张家媳妇把布裁好,朱婆婆在上面铺棉花边铺边说道。
“都说人家日子过的好,这林家就没有懒人。”
“这林忠我可知道,当年又要养家还得给他媳妇看病,那日子过的可是苦,现在也算是熬过来了。”
牛家婶子也接过话。
“可不是那阵他家真是难,要不然那老二也不能才娶上媳妇没几年。”
林棉听着她们说着,也不说话,帮着打打下手。
村长媳妇和丁舟娘做一床被,她扯了线头,拿手指沾了沾唾沫抿抿,串进针眼里。
“田家隔壁,徐家儿子徐贵昨天晚上回来了。”
这事几个人可都没听说,问她咋回事。
村长媳妇边缝被边说。
“昨天我家刚睡下,徐贵就来敲门,问说他爹咋没在家。”
“我家那口子把事和他说了,徐贵蹲地上哭的那个伤心,说是在外面攒了些银钱,准备回来孝敬他爹,没想到回来晚了。”
“徐贵问了他爹埋在哪?知道村里人给他爹凑了银钱,说等这两天就挨家的还了。”
丁舟娘听了叹口气。
“这爷俩也是不容易,要是能填饱肚子,哪能会这样,爷俩最一面也没见着。”
这事说的一屋子人,都跟着心里不得劲儿,只默默的做活,静了好一会儿。
到了晌午,林棉和雯儿回来了,张家媳妇她们就都说回家,吃了饭再来。
晌午林柏回来,吃了饭也和林枝、雯儿去了大院。
张家媳妇她们也是回家吃了口饭,就来接着做活。
人多干活就快,两天的功夫,山庄用的被褥、大迎枕,还有棉帘就都做好了。
林棉也不多给,每人按一天三十五文算,每人给了七十文。
她们来做活前,林棉也都和她们说好了,不收银钱就去镇上买不用她们做,就是想着这银钱给谁都是赚,还不如给她们。
所以给银钱的时候,她们也就都直接收了。
林棉说下回再有活,还找她们,几个人都高兴的应着。
这两天林棉在家还想了个事,这山庄的晚上小二们肯定是要休息的,那这小院里的客人要是有事,该怎么叫小二,总不能让山庄里的人守在小院外面。
她琢磨了好一回,想个主意。
可以在山庄的每个院里,和灶房那里间屋扯上一根线,里间屋这头的线拴上铃铛和木牌。
再给小院都编上号,木牌写上几号小院。
若是小院那头有事拽响铃铛,小二就能赶紧的过去。
隔天早上林棉赶在李牧还没去山庄前,去他家把这事说了。
今天是山庄所有干活师傅最后收尾,李牧晚上给他们结了银钱就都要撤了。
趁着他们还没走,赶紧让左师傅给想想办法,怎么能按着她想的来。
李牧听明白,说一会去了山庄就和左师傅他们说。
那做好的被褥什么的,不着急送去山庄,等左师傅他们完活,山庄干活的人都到了,再都拿过去就行。
还有那淀粉,今年多买了三盘磨,而且手法也比去年熟练的多,眼看着再有个三、五日的,也就都能磨完。
等红薯都磨完,赶在山庄开张前,她得去一趟粉条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