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国公一看,都吓了一跳。
李靖和张公瑾只是浅尝了一口,也立刻感觉一股灼热从喉咙直冲胃部,那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辛辣和灼烧感,跟以往温吞的酒完全不是一回事。
尉迟敬德性子耿直,虽然被呛了一下,但还是皱着眉头把那一小杯酒喝完了。
然后,他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这酒……好烈的劲儿!喝下去跟火烧一样!”
秦叔宝因为身体原因,只敢抿了一小口,但也立刻感觉到了那股烈性。
他轻轻放下酒杯,眼中带着赞叹:“好酒……果然烈性!从未喝过这等滋味的酒!”
几人喝过之后,开始慢慢回味。
这酒虽然烈,但味道甘醇,比起以往喝的酒,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郑闲看着他们的反应,心里偷乐。
这就是高度原浆的威力啊,对于没接触过的人来说,初次体验绝对是震撼级的。
这可比喝那些简单蒸馏的貂锦酒够味多了。
“哈哈哈哈!”
程咬金缓过劲儿来,虽然刚才被呛得够呛,但那股辛辣过后,紧接着就是一股暖意从腹部升腾而起,瞬间传遍全身,让他感觉浑身都舒畅起来。
他抹了抹嘴巴,看向郑闲的眼神都变了:“郑家小子,你这酒是真烈啊!不过……喝完身上倒是暖和得紧!”
“是啊,这酒入口辛辣,但下肚后却有一股醇厚的暖意。”
李靖也放下酒杯,沉思着说道,“与寻常酒完全不同。”
张公瑾品了品口中的余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酒纯净无杂,口感比起那些浊酒不知好了多少倍。难得,难得!”
“此酒唤作貂锦琼浆,入口如貂裘般温暖,下肚如琼浆般甘醇,故得此名。”
郑闲笑着解释道,“这酒的度数,大概是寻常酒的几倍,所以头一次喝,可能会不太适应。”
“几倍?”
程咬金瞪大了眼睛,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老程就喜欢这样的烈酒!来!再给老程满上!”
他抓起酒壶,自己就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这一次他学乖了,没再一口闷,而是分了几小口喝下。
“这酒……劲儿大!”
尉迟敬德也来了兴致,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不过,喝惯了倒也爽快!”
几位国公都来了兴致,纷纷开始小口品尝起来。
一开始的不适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这种烈酒新奇口感的探索。
“郑家小子,你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老程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未喝过这样的!”
程咬金一边喝一边问。
“这……”
郑闲卖了个关子,“是小子祖传的秘法,轻易不传外人。”
他当然不会把现代的酿酒技术全盘托出。
“秘法好!秘法好!”
程咬金也不在意,只要有好酒就行。
凭郑闲和自己小子的关系,他知道,今后自己不会缺酒喝。
这就足够了。
在场的哪个不少沙场老将,鬼精鬼精。
程咬金一开口,他们便明白了程咬金想要表达的意思。
不过他们自认为跟郑闲的关系处的也不错。
因此,也不会担心今后喝不到这样的美酒。
大家一边随意闲聊,一边不停喝酒。
一时间,厅堂里弥漫着酒香,几位平日里严肃威严的国公大人,此刻都被这新奇的烈酒勾起了兴致,推杯换盏,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张公瑾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年轻人,又看了看他庄园里那些别致的物件,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预感。
只要郑闲愿意,未来几年时间,大唐朝堂之上,必有郑闲的一席之地。
甚至是跟他们这些在沙场上,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老将平起平坐,也不是不可能。
他看了郑闲一眼,又看了李靖一眼。
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心中叹息一声。
可惜自己就一个女儿,还早早就嫁人了。
要不然,即便对方是李靖的女儿,他也要为自家闺女争取一下。
秦叔宝就坐在张公瑾对面。
虽然张公瑾摇头的动作极为轻微。
但还是被他看到了。
不由好奇问道,“这么好的酒,摇什么头?”
尉迟敬德粗中有细,见张公瑾的目光一直在郑闲和李靖身上来回扫视。
想到之前张公瑾说过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调笑道,“这老小子怕是在打郑闲的主意!”
郑闲听了一愣,错愕的看了张公瑾一眼。
随后发现李靖正在看着自己。
顿时尴尬一笑,连忙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因为喝的太急,又是高度原浆酒,霎时间便脸色涨红,连连咳嗽起来。
这一幕,让尉迟敬德,程咬金,秦叔宝几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尉迟敬德调侃了郑闲几句,随后将目光转向张公瑾。
大笑着说道,“你这老东西,就别做白日梦了,想把女儿嫁给这小子的人,多了去了,可不止你一个。”
程咬金端起酒杯,跟尉迟敬德碰了一下,好奇问道,“这小子这么抢手?”
尉迟敬德轻抿一口杯中酒,对着程咬金笑道,“你是太长时间没在长安,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这小子本事大着呢,班师回朝那天,当着陛下的面,直接跳下御辇,跟李靖家的宝贝闺女私奔……”
他还没说完,李靖不满的咳嗽一声,“什么叫私奔,今天你最好把话说明白!”
面对李靖的质问,尉迟敬德毫不在意。
压根就不理李靖。
对着程咬金接着说道,“当时我就在御辇上,陛下眼神那叫一个幽怨,还说自己的长乐再过几年就长大了,能出嫁了……”
尉迟敬德说的绘声绘色,程咬金不由瞪大了双眼。
“还有这事?”
他看向郑闲,笑着打趣道,“咱家也有闺女,要不然便宜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