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书就头晕,还瞌睡,李团就是个魔鬼。
大魔鬼!比自家团长还魔鬼,他宁愿被打一顿也不愿看书,写那劳什子的读后感。
李跃进冷笑哼唧,让你跟老子横,还跑去喊你们那武夫老大,真以为老子怕你们那兵痞子老大。
“读后感给你六天时间,检讨明天就交上来,再有下一次可不是这么简单的惩戒了。”李跃进说完,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
姚凯觉得后背一阵凉,这人虽然没老大强大的体魄,确有其他凌厉的手段让人屈服,不一样的人可有同样的威慑力。
虽然看着面善,可眼里时不时闪过的精明,让人警惕,想到自己之前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敢对着对方吼。
对方真狠起来估计能他脱几层皮,这会儿他真的怕了,这人的精神折磨比肉体折磨还难受。
“对不起李团,我错了。”姚凯立马认真道歉。
李跃进面无表情的看了几秒,挥手道:“错了也得执行完,赶紧的。”
反正丢人的也不是他李跃进。
在那么多人面前训姚凯,别人知道了只会觉得雷隼御下不严,哼~哼~。
姚凯认真完成每一项惩戒。
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军队讲的纪律,自己违反纪律对着领导大喊大叫。
要是对方一定要严惩,严重一点自己的职位可能会被撤销,李团却只罚自己这些,以前的自己太狂妄了。
又想到老大,想到陈权说的话:“老大让你执行完李团的要求后去办公室找他。”
最后走的时候还来了一句:“兄弟挺住啊。”
一听就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下一波炼狱,悔恨的脸瞬间变成了皱巴巴的苦菊。
王家的事儿也落幕了,最终结果是三人妨碍公务,让公安给抓了,在牢房里连续十天的教育。
尤扶娣第二天去供销社的时候就被还是被安排去管理仓库。
办理入职的时候就遇到了问题。
“你名字叫尤扶娣?”管理人员有些疑惑道,尤其是后面两字声音压的重。
又来回打量了一会儿:“咱们这边入职需要户口本,你得回去拿你户口本。”
尤扶娣疑惑了下,刚才她前面的一个人怎么没用户口本。
想到这里也问了出来:“那刚才我前面的同志怎么没拿户口就可以办理。”
“同志,你还想入职吗?”管理人员眼里闪过一丝不耐,又想到是廖主任举荐的人不能得罪,只好压着心里的火气道。
“当然想啊,谁不想办理。”尤扶娣四平八稳,情绪稳定道,也没因为对方的不耐烦而情绪波动。
想到这人在自己名字上着重反复了几下。
管理人员提醒道:“现在特务猖獗,已经渗透进咱们的队伍中了,我这不得慎重一点。”
尤扶娣瞬间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了,漫不经心道:“我家祖祖辈辈都是农民,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叫尤静娴,是村里的老秀才帮忙取得名。
后来我娘生了我弟,取名叫尤泽民,我爹为了让我做个扶弟魔,改了我的名,我可不就得叫尤扶娣么。”
对不起老弟!姐姐也是没办法哈,只能黑你一下咯。
要是再不解释的话,人家可真把她当特务给逮了,你姐小命就真的嘎嘎了。
对不起啊,姐以后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内心的小人疯狂九十度鞠躬都快成一道残影了。
在老家鸡窝摸鸡蛋的尤泽民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几口冷气下去透心凉啊,有些不好受,缓了几秒嘴里嘀咕:“谁想我了,难道是我小外甥?”
这时厨房里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阿泽,找到鸡蛋没?”
“有,这就来~”友泽民赶忙起身拿起三个鸡蛋往厨房跑去。
另一边。
黑弟弟透心凉的尤扶娣,她真没想到,因为特务事件,大伙儿的警戒神经这么高,哪怕带一个字也是不行的。
她来这里就一直忙着眼前的事儿,还没彻底安定下来,自然不会想那么多,自己名字里还挑出这么一个R里R气的字。
管理人员一听这解释愣了几秒,看着尤扶娣眼里全是可怜,对方的爹绝对是个人才,给女儿娶这样的名字的人基本确定就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了。
尤扶娣!扶娣!这一个不小心就给对方起了带R字的字,虽然是无意识的,总归这名字的寓意里也不是个好的,扶弟魔啊,这爹得有多恨不得女儿的骨血喂给弟弟啊。
真可怜。
后面几个办理入职的人听着话没忍住笑出声了,尤扶娣大大方方的扭头友善的看向几人文绉绉道:“让各位见笑了。”
几个笑的人,也不是嘲笑,就是觉得对面的人解释的语气很逗。
尤扶娣也回了抹笑。
“那啥,既然没问题,我先给你登记成尤静娴,保险起见,你还是回去复查一下?最好把名字给改了,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不是谁的输血站。”管理员陈星好心建议道。
说着就给尤扶娣递了一个眼神,刚刚她发现这人的地址居然是军属大院的。
她给对方买个好,说不定对方还能记个好呢。
尤扶娣看懂了,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立马道谢:“谢谢,我这就回去复查一下。”尤扶娣没耽误时间就往家走。
出了供销社门,走在回去的路上想着怎么把户口本上的名字给改了。
姓尤的确实不是常见的名字,扶娣这名字她那没文化的爹是起不了的吧。
听爹娘小时候说的,村里的人都是外来逃荒的灾民。
相互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尤家就剩他们姐弟两人了,爹娘在他们十几岁的时候就死了,病死的。
这名字的原由也无从得知是谁起的。
尤扶娣想着就有些头疼了。
这一次两次咋就不能安安稳稳顺顺当当的入职呢。
这要改名字可不得去当地的派出所?难道要自己回去一趟?
快要过年了,还有两个孩子在这里,不是想回就能回去的。
当务之急就是改名字,户口本她来的时候就给偷拿上了,不行的话那就回去一趟吧。
心里想着事儿就进了军属院。
突然从旁边传来低沉的嗓音:“下班了?”
男人看了看头顶的太阳,好像还没中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