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家里的李跃进,人早就去了医院,俩人刚好错过了。
李跃进一脸阴沉的出了医院。
看了看头顶的蓝天白云,心里的阴霾越发的严重了,自己被绿了好久啊。
真是心急只能吃屎。
医院好多人都看到了王静的丈夫,可没人在她面前说什么,只是在她不在的地方蛐蛐。
王静没去医院,去了老情人那边享受被安慰。
万天河昨晚忙了一通,正睡的香甜,突然呼吸有些上不来,整人憋醒来,就看到头发乱糟糟的女人压着自己的胸口。
被人吵醒还鬼压床了,起床气让男人眼里暴戾起。
一个动手直接掀翻对方,上去就是一顿砸。
“啊!别打了,别打了。”王静没想到对方要打死自己。
是不是不知道是自己,头上疼的越发厉害,急忙喊道:“我是王静,别打错人了。”
她只是来求安慰的,不是来受虐的。
万天河知道自己打的是谁,可起床气不是那么快就能下去的,狠狠的出了几口恶气,这才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
手下的女人已经鼻青脸肿的看不清面容了。
“老子睡觉的时候少踏马来打扰老子。”低沉阴郁的嗓音响起。
男人精壮有力的身体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看也没看女人,身子向身后的软床抛去,继续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晕过去的女人在地上躺着没人管。
一直到下午男人这才幽幽的醒来,想起什么,偏头往地上瞄了眼,什么都没看到,难道是做梦了?
不就是睡了几次的女人,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呢,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才没怎么挑嘴,别以为自己看上她了,真是越发的不知所谓。
他从不睡良人和初次的,良人和初次都意味着麻烦。
突然觉得手有些木木的,抬手就看到手背有些红。
看来早晨的事儿是真的,能自己走掉算她识相。
起身穿衣服,冬天这样冷的天,还是没挡住男人喜欢裸睡的习惯。
腹上的刺青有一点花瓣露了出来,隐隐约约的看不清。
阴郁俊俏一板一正的脸确实很吸引人,那精瘦有力身躯看着就非常有力,像是练过一样。
收拾完去了医院,正好赶上吃晚饭。
吃完去值班室。
他是医院里的内科大夫,医院里有很多他的爱慕者,凡是主动凑上来推荐自己的,他来者不拒。
想到自己打了王静,王静现在的丈夫是一名军官,为了以后工作顺利开展,这王静还不能丢了。
去了医务室,没看到人。
王静回家去了,她被万天河打的鼻青脸肿,身上也疼的起不来,她身上的钱给了娘家,根本没钱买药。
只能回她和李跃进的家属院养着,毕竟李跃进还是她的丈夫,自己伤的这么重只能找他来给自己出钱买药。
当李跃进晚上回家,打开灯的瞬间,一个黑乎乎的脸竟然快要怼到自己脸上,吓的他直接给了对方一拳头。
“啊!”
李跃进听到声音就觉得有些耳熟,等人躺地上的时候他才仔细看了起来。
这衣服不是自己买给王静的吗。
结果还真是这女人,只是不知怎么的咋成这德行了。
自己当时第一眼的时候直接看到一头黑熊在家里晃,本能反应的出手了。
也怨不得他。
实在是对方顶着一张黑的发紫的脸晃荡。
“李跃进,你干什么。”王静疼的口齿不清的喊了起来。
她要疼死了。
“你顶着这样的一张脸,不去医院在家里晃什么,大晚上的谁看到了不得来一拳。”李跃进没好气道。
一点愧疚也没有。
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自己还没来得及收拾,应该是被对方给揍了。
打得好。
“你送我去医院。”王静疼的捂脸吩咐李跃进。
眼睛有些疼,她必须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眼角膜有问题,没伤着最好,要是伤着了得赶紧治疗,不然会出大问题的,她不想瞎了眼。
李跃进一口回绝:“不去,我身上没钱了。”
他确实没钱了。
王静只能忍着一口气:“没钱,你找人去借啊。”
李跃进闻言,猛地扭头看了过去。
“你给我戴绿帽子还让我给你掏钱看病,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李跃进很真诚的问了一句。
王静听到这话疼的僵在原地,脑子里只有四个字。
他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外面有别人了?
完了!
李跃进看着女人变幻莫测的脸上冷哼道:“你昨晚可是说了今天离婚,可千万别忘了明天把婚给离了,不然我有办法让你在医院待不下去。”
后面直接威胁。
就算自己不搞对方,医院都有可能辞退她。
谁让自己立身不正呢。
王静没说话,捂住脸无声的抽泣,手指缝里的泪不断掉下。
她官太太做到头了。
军婚是受保护的,男人要是真的追究起来她会坐牢的,她不想坐牢。
第二天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离了。
一个以为对方已经查的清清楚楚了,一个只是听了风声又诈了对方确认出轨。
李跃进拿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看来他是真那好命。
当李老头听到儿子离婚了,呆愣了瞬间。
“我还没来得及实行第二步,你们就这么麻溜的给离了?”李老头有些可惜。
“她和那特务给你戴绿帽子,你咋没好好查查啊。”李老二憨厚开口道。
李跃进闻言眼神立马一变,转眼严肃的看着李老二:“你怎么知道的?”
特务可不是小事儿。
“你确定是特务?”李跃进二连问。
建国初期不管是特务还是其他国家的敌特都是国之大事儿。
李老头和李老二神情都变了,李老二看了看自家老爹,事儿弄大发了咋整?
李老头蹙眉:“这事儿我们也是听说的,可万事儿也不是空穴来风。”
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倒是把李老二看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他爹还有这本事儿。
李跃进不敢停留,直接去找领导汇报此事。
他没想到自己结个婚竟和特务还能给联系上,这人想通过王静来窃取情报。
找旅长汇报的时候正好碰上师长祈茂铜也在。
“什么?敌特?”祈茂铜蹙眉看向身边的警卫,军婚特查怎么没给查出来,人家一个离婚怎么就给爆出来了,看来这里面有些人不干净。
旁边旅长林建军听到李跃进的话,联想到自家媳妇,他也是抛弃原配找的文化媳妇,应该没问题吧,他也是查了好几遍的。
可李跃进那媳妇也是查了的呀,可见这调查也很难保证安全性,想着心里有些不自信了,私下还是找人再好好调查调查,确保安全性。
旁边的人眼神都在李跃进身上看八卦,也没把视线放在清汤寡水的林建军身上。
祈茂铜皱眉:“雷隼你带人查一遍,务必把这人给老子揪出来。”
能藏这么深,势必不是个简单的,轻易不能撼动的。
男人神情一顿,鹰眼剜了眼李跃进。
“保证完成任务。”雷隼领命走了。
祈茂铜看着眼前举报的被离婚的李跃进,在不伤害对方的自尊心情况下还是问了:“你们交流的时候王静有没有对你的动作有 . . . ”
李跃进立马道:“我和她结婚后,从未亲密接触,也从未透露过我工作上的任何事情。”
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从未亲密接触这话谁信啊。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这么自信。
李跃进也看到两位领导和其他人的眼神明显不相信,他是真的清白啊。
祈茂铜看对方越来越激动,急忙按住:“我们知道你是清白的。”
李跃进无力解释了,爱信不信,反正他非常干净,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干净。
他就一个女人,那就是尤扶娣自家两孩子的娘。
他被安置等待,不能参与这次行动。
只耷拉着脑袋好回家,家里老爷子和李老二面面相觑。
“爹,老三这是被吸魂了?”李老二咬耳朵担心道。
李老爷子其实有些心虚的,这事儿是他编的,可看儿子的样子好像是真有其事儿。
“不知道。”李老头摇头。
琢磨了几秒,迟疑了下:“要不咱们还是安心的再待几天,毕竟你弟弟需要有个人照顾,你觉得咋样?”
李老二诚恳的点头:“我觉得可以。”
主要是这事儿还是他们捅的篓子,也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吧,还是得看看什么情况。
要是真有此事,还能为国除害,要是无中生有虚惊一场的话,他们也好应对下一步。
事情就在两人忐忑,一人难受的中展开了。
李老头和老二也有事儿没事儿的到孙子家帮忙干活儿,时不时拉着李跃进一起帮着劈柴,还帮着把院子给归置了一下。
尤扶娣觉得院子里还能种点菜什么的,只留出一米宽的两条路,剩下的地都被划分成一块一块的。
以后种菜吃菜也方便。
李跃进借了部队的铁锹帮着给翻地松土。
尤扶娣跟对方一句话也不说。
李跃进也很识趣,也不主动往上凑。
李爱媛这几天可高兴了。
“爹,我真的可以跟着你去住家属院楼房了?”李爱媛兴奋的在一起确认。
“对,你和弟弟都去家里住。”说着偷偷瞄了眼对面越发精致好看的女人。
尤扶娣本就是白皮肤,这几天已经开始缓过来了,人也收拾的干净利落,穿着打扮也发生变化,李跃进从未发现尤扶娣还有这么漂亮的时候。
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模样。
心里火热,有一阵电流窜过,酥酥麻麻的。
王静那个文化媳妇都没让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情感变化。
尤扶娣蹙眉,抬眼看了过去,男人那火热的眼神被她逮了个正着。
语气冷冷道:“你以后没事儿别来这边,大院里的闲言碎语那么多我还想清静的待几年。”
对方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也不能不让对方见孩子。
女儿越来越开朗了,虽然喊着想跟父亲去大院楼房住,可每次行动却不是那么积极。
儿子虽然不是很待见对方,从其他行为中也能窥探到小家伙有意无意的一直偷看男人,被人抓住了冷哼一声,很是傲娇的给对方一个歪头。
两难境地就是她这样的。
所以看到男人在眼前晃荡她就烦了。
等工作的事儿也没着落,她只能自己出去碰碰,看天上能不能掉个馅饼给她。
“你们在家乖乖待着看书写作业,那些生字还有公式口诀写一遍,我出去一趟,回来是要检查的。”尤扶娣急需要出去转转缓解一下心中的郁闷,嘱咐两个孩子。
又跟李老头道了声。
李跃进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他会慢慢一点一点的往回走。
总会踏出一条路来。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直接挖了他的路。
出了门的尤扶娣,逛着逛着就到了一个卖罐子的店里,这边的私营店也没几家了。
生意惨淡,烧出的瓷都没人买,都去了那国家商店去买。
“有人吗?”店家在后院忙着清理东西,听到有人喊急忙走了出来。
“夫人看上那个罐子了,我们特价处理,买多的话还可以免费帮您运回去。”柯兴宏微笑询问道。
尤扶娣感觉自己来到了后世的感觉。
“三个大缸,装水装米面用的,再来一个中型的缸腌酸菜,再来两个容量三五升左右的小罐子。”尤扶娣笑着道。
柯兴宏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您家的地址说一下,我们帮你们送去。”
没想到在店准备看不下去的时候还能赚上一笔钱,也不算亏,家里的这些东西等几天就要被公家收走了。
自己这么一大摊子,下来得好几万块钱,那些人说了,他们不白收会给家里打欠条。
等国家有钱了再给。
他心疼自己的这些东西,虽然他是卖罐子的, 可那罐子也是他的宝贝。
他也知道,那欠条就是个幌子,根本不会有钱的。
他宁愿低价处理送人也不想白给这些人。
“夫人,你要是能帮我把这些缸还有罐子卖掉,我给你抽一成。”柯兴宏试探开口道。
他觉得自己有些疯魔了,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