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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庄左路的人群被萧峰的降龙十八掌轰开一道缺口,木屑与碎刃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王宝宝紧随其后,指尖气劲连弹,将试图封堵缺口的武者一一震退。
“萧兄,沿这条路冲出去,我随后便到!”王宝宝一边格挡着侧面劈来的刀光,一边对萧峰喊道。
萧峰一愣:“王先生,你要去哪?”
“我去安顿好丫丫,免得她受惊。”王宝宝言简意赅,目光扫向庄外不远处的一间独立小屋——那正是他之前安置丫丫的农家大娘住处。此刻庄内大乱,难保不会波及到那里。
萧峰瞬间明白他的顾虑,重重点头:“小心!”说罢,他掌力再催,硬生生将缺口扩大几分,朝着庄外冲去。
王宝宝则在缺口即将合拢的瞬间,身形猛地一折,如一道青烟般折返,避开身后追来的数柄长剑,朝着庄侧的矮墙掠去。
“那小子想跑!拦住他!”有人发现他的意图,厉声喝道。
数道身影立刻调转方向,追向王宝宝,其中便有游氏双雄中的游驹。他手持精钢盾牌,速度竟丝毫不慢,盾牌带着破风之声,拦向王宝宝的去路。
王宝宝眼神一凝,脚下步伐变幻,险之又险地避开盾牌边缘,同时右手并指如剑,点向游驹握盾的手腕。游驹见状,手腕一翻,盾牌横挡,“铛”的一声脆响,气劲与盾牌碰撞,激起一片火花。
借这一挡之力,王宝宝身形拔高,如轻燕般掠过矮墙,稳稳落在庄外的草地上。
“哪里逃!”游驹怒吼着翻过矮墙,紧追不舍。另有三名武者也相继翻墙而出,呈合围之势。
王宝宝却未与他们纠缠,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化作一道残影,朝着那间小屋疾奔而去。他能感觉到,小屋周围暂时还算平静,但庄内的混乱随时可能蔓延过来。
片刻后,他抵达小屋外,轻轻叩门:“大娘,是我。”
门很快打开,农家大娘抱着瑟瑟发抖的丫丫,满脸惊慌:“公子,里面打得好凶,是不是出事了?”
“无妨,只是有些争执。”王宝宝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从大娘怀中接过丫丫,“丫丫别怕,哥哥回来了。”
丫丫见到王宝宝,小嘴一瘪,眼泪顿时涌了出来:“哥哥,我听到好多叫声,好吓人……”
“没事了,有哥哥在。”王宝宝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抚,随即对大娘道,“大娘,麻烦您照看一下她,我去去就回。门窗都锁好,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门。”
他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娘:“这点心意,权当感谢。”
大娘连忙摆手:“公子之前已经给过了,这可使不得……”
“拿着吧,保平安。”王宝宝将银子塞到她手中,不再多言,转身看向追来的游驹等人。
游驹四人已堵住小屋门口,脸上满是狞笑:“小子,看你往哪跑!”
王宝宝将小屋的门轻轻关上,隔绝了丫丫担忧的目光,随即转过身,脸上的温和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你们不该来这里。”
“哼,死到临头还嘴硬!”游驹举盾便冲了上来,盾牌带着千钧之力,砸向王宝宝胸口。
王宝宝不闪不避,体内虚无珠悄然运转,右手成掌,看似缓慢地拍在盾牌中央。
“砰!”
一声闷响,游驹只觉一股诡异的吸力从对方掌心传来,自己灌注在盾牌上的内力竟如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同时盾牌上传来一股反震之力,震得他双臂发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
“这……这是什么功夫?”游驹又惊又怒。
另外三名武者见状,对视一眼,同时挥刀攻上。刀光交错,封死了王宝宝所有退路。
王宝宝眼神微冷,身形一晃,不退反进,竟直接冲入三人刀阵之中。他左手时而如爪,时而如掌,精准地拍在三人的刀背上,每一次接触,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内力被虚无珠吞噬一丝。
“啊!我的内力……”
“怎么回事?丹田好空!”
三名武者纷纷惊呼,招式顿时散乱。王宝宝抓住机会,脚下连踢,三声闷响过后,三人已惨叫着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游驹见状,又惊又惧,握着盾牌的手微微颤抖。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功,竟能凭空吞噬他人内力!
“你……你究竟是谁?”游驹颤声问道。
王宝宝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向他走去。虚无之气在他周身流转,散发着淡淡的压迫感。
游驹被他看得心头发毛,猛地一咬牙,转身便逃:“疯子!你是个疯子!”
王宝宝并未追赶,他的目的只是护住小屋,而非赶尽杀绝。看着游驹狼狈逃窜的背影,他眼神复杂——这聚贤庄的“贤”,终究是掺杂了太多私心与偏见。
他转身看向小屋,确认门窗紧闭,才稍稍放心,随即身形一晃,再次折返聚贤庄。萧峰此刻想必仍在苦战,他不能让萧峰独自面对那些“群雄”。
再次翻墙而入时,聚贤庄内的厮杀已到了白热化阶段。萧峰浑身浴血,身上添了数十道伤口,却依旧如一头猛虎般,在人群中厮杀,降龙十八掌的掌风依旧刚猛,只是气息已有些紊乱。
而围攻他的人,虽也死伤惨重,却依旧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杀死萧峰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萧兄,我来了!”王宝宝大喝一声,如一道青影般冲入战团,指尖气劲连弹,瞬间将围攻萧峰的三名武者震退。
萧峰见到他,精神一振:“王先生!”
“安心战便是,旁的交给我。”王宝宝言罢,周身虚无之气大盛,主动迎上另一侧冲来的武者。他不再留手,虚无珠全力运转,每一次接触,都能吞噬大量内力,那些武者刚一靠近,便觉内力流失,招式无力,很快便被他一一击溃。
有了王宝宝分担压力,萧峰压力大减,得以喘口气,重新凝聚内力,掌法再次变得凌厉起来。
两人一左一右,如两把利刃,在群雄阵中撕开一道又一道口子。聚贤庄的广场上,鲜血横流,尸骸遍地,曾经的“英雄宴”,彻底沦为了修罗场。
王宝宝一边厮杀,一边留意着萧峰的状态。他能感觉到,萧峰虽悍勇,却也已是强弩之末,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力竭倒下。
“萧兄,找机会突围,不能再耗下去了!”王宝宝高声喊道。
萧峰点头,正欲发力,却听人群外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峰儿!我的儿啊!”
这声音苍老而悲戚,让萧峰浑身一震,掌法顿时一滞。
王宝宝心中也是一凛,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老妪被人搀扶着,正朝着这边哭喊,而搀扶她的,正是全冠清!
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正悄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