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的硝烟渐渐散去,守城的士兵们忙着修补城墙,清理战场,脸上却难掩击退强敌的喜悦。王宝宝一行人回到城中的府邸暂歇,这是吕文德特意为他们安排的住处,虽不奢华,却也清净。
杨过的玄铁剑法在实战中经受了考验,虽内力尚有不足,却已摸到了大成的门槛,此刻正缠着郭靖讨教枪法中的刚猛之道,两人在院中比划得热火朝天。黄蓉则拉着小龙女,叽叽喳喳地说着江湖趣闻,小龙女虽话少,却听得认真,偶尔还会被黄蓉逗得露出一丝浅笑。
丫丫不知从哪里摸来个布偶,正坐在门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布偶的衣角,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王宝宝坐在廊下,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片安宁。体内的虚无珠缓缓运转,将今日战阵中吸收的血气与战意炼化,《虚无万象经》的进度又悄然增长了一丝。
【叮!检测到杨过实力稳步提升,小龙女好感度达标,触发隐藏事件:小龙女的馈赠。】
【事件奖励:特殊物品“寒玉剑穗”,可温养兵器,蕴含一丝极阴之气,助于感悟寒冰类功法。】
系统提示刚落,小龙女便从屋内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的剑穗。那剑穗由白色丝线编织而成,末端缀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坠,寒气森森,正是用古墓中特产的寒玉打磨而成。
“王先生。”小龙女走到王宝宝面前,将剑穗递给他,“多谢你对过儿的照拂,这寒玉剑穗或许对你有用。”
王宝宝接过剑穗,只觉一股清凉之意顺着指尖传来,瞬间驱散了体内的燥热,连虚无珠都微微震颤了一下,显然对这极阴之气颇为受用。他笑道:“龙姑娘太客气了,过儿本就是郭靖的世侄,我照拂他也是应当的。这剑穗如此珍贵,我却之不恭了。”
小龙女微微点头,目光转向院中正在练剑的杨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早已将杨过视作亲传弟子,看着他从一个懵懂少年长成能独当一面的武者,心中既有欣慰,也有几分不舍——她知道,王宝宝一行人迟早会离开,杨过或许也会随之而去。
“过儿他……”小龙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他性子执拗,有时难免冲动,若将来有不妥之处,还望王先生多指点。”
“龙姑娘放心。”王宝宝道,“过儿本性纯良,只是身世坎坷,多经历些历练也好。再说,他能得你亲传,已是天大的机缘。”
正说着,杨过练完一套剑法,额上渗着汗,看到小龙女手中空空,又看了看王宝宝手里的寒玉剑穗,顿时明白了什么,走上前道:“龙姑娘,这剑穗不是你一直戴在佩剑上的吗?怎么……”
小龙女淡淡道:“王先生对我们有恩,这剑穗送给他,正好物尽其用。”
杨过挠了挠头,也觉得王宝宝配得上这剑穗,便笑道:“师父,这寒玉剑穗可好了,戴在剑上能让剑不染尘埃,还能提神醒脑呢!”
王宝宝将剑穗系在自己的虚无剑上,果然,剑身在寒玉的映衬下,更添了几分清冷之气。他看向小龙女,真诚道:“多谢龙姑娘厚赠。”
小龙女微微颔首,转身回了屋。杨过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王宝宝,忽然凑近低声道:“师父,我怎么觉得……龙姑娘好像对您有点不一样?”
王宝宝失笑,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孩子家懂什么,好好练你的剑去。”
杨过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却也没再多问,转身又去琢磨他的玄铁剑法了。
傍晚时分,吕文德设下宴席,款待王宝宝一行人。席间,他频频向郭靖敬酒,感谢他力挽狂澜,保住了襄阳城。郭靖性子耿直,不善言辞,只一个劲地说这是自己该做的。
黄蓉则借着酒意,与吕文德讨价还价,要来了不少粮草军械,说是要为守城做长远打算。王宝宝看着她巧舌如簧的样子,不禁莞尔——这丫头虽娇俏,却心思缜密,难怪郭靖离不得她。
宴席散后,王宝宝独自站在院中看月。襄阳的月色带着几分肃杀之气,却也透着一股坚韧的暖意,正如这座饱经战火却始终屹立的城池。
小龙女不知何时也来到院中,手中拿着一壶酒,递给王宝宝:“尝尝?这是古墓中存的桃花酒。”
王宝宝接过酒壶,倒了一杯,酒香清冽,入口微甜,带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他赞道:“好酒。”
“这酒存了三十年,本是师父留给我的。”小龙女望着月亮,轻声道,“她说,等我遇到想共饮的人,再拿出来。”
王宝宝心中一动,看向小龙女。月光下,她的侧脸柔和了许多,清冷的眼神中仿佛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他知道,小龙女性子清冷,能说出这番话,已是极大的心意。
“能饮此酒,是我的荣幸。”王宝宝举起酒杯,与她隔空一碰。
两人并肩站着,一时无话,却也不觉得尴尬。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地上交织成一幅无声的画。
良久,小龙女才道:“你们……要走了,是吗?”
“是。”王宝宝点头,“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小龙女沉默片刻,道:“过儿他……若想跟你们走,便让他走吧。古墓太小,留不住他。”
“我会问过他的意思。”王宝宝道。
小龙女微微一笑,这笑容在月光下如同昙花绽放,转瞬即逝,却足以让人心头一颤。她转身回了屋,只留下一句:“明日……我送你们。”
王宝宝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酒杯,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只是旅途中的一道风景,虽美好,却无法停留。
夜风吹过,带着远处守城士兵的口号声,王宝宝握紧了系着寒玉剑穗的虚无剑。他知道,神雕世界的旅程即将结束,但前方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世界,等着他去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