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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荷花确实开得极好,粉白红三色相间,碧叶连天,清风拂过,暗香浮动。

皇后带着众女眷沿着九曲回廊漫步,时不时驻足赏花,点评几句。

明兰随侍在皇后身侧,目光却不时瞟向蓉姐儿,见她始终垂首跟在队伍中段,言行得体,心下稍安。

永嘉郡主走在队伍前列,与几个相熟的公侯小姐说笑着,仿佛已将偏殿那场不快忘了。

但蓉姐儿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行至荷花池畔的“听雨轩”时,永嘉郡主忽然提议:“皇后娘娘,光是赏花有些无趣,不如咱们玩个游戏?”

皇后颇有兴致:“什么游戏?”

“投壶如何?”永嘉郡主笑道,“这听雨轩前正好有空地,摆上壶具,姐妹们轮流投矢,输的罚诗一首,或表演个小才艺,也算给娘娘助兴。”

这提议倒不算过分,投壶是闺阁常见的游戏,既雅致又有趣。

皇后点头:“也好。来人,摆壶具。”

宫人很快在轩前空地上摆好铜壶、箭矢。壶口不大,约莫拳头大小,摆在十步开外。

永嘉郡主第一个上前,取了四支箭矢,笑吟吟道:“臣女抛砖引玉,献丑了。”

她站定,眯眼瞄准,手腕一抖——箭矢飞出,“叮”一声,正中壶心。

“好!”几个与她交好的小姐拍手喝彩。

永嘉郡主又连投三矢,两中一偏,成绩已是不错。

她转身,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蓉姐儿身上:“顾大姑娘,听闻你女红了得,想来手也巧,投壶定然不在话下。不如你来试试?”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蓉姐儿。

蓉姐儿心头一紧——她哪里会投壶?顾家武将出身,顾廷烨教过她骑马射箭,却从没教过投壶这种闺阁游戏。明兰倒是提过几次,但她总觉得那是玩乐,没认真学。

“臣女……”蓉姐儿想推辞。

永嘉郡主却不给她机会:“怎么,顾大姑娘不愿在娘娘面前献艺?还是说……”她拖长声音,“顾家虽是武将,却连投壶这种小游戏都不会?”

这话已带了几分讥诮。

明兰皱眉,正要开口解围,蓉姐儿却已躬身道:“既然郡主相邀,臣女恭敬不如从命。”

她走到场中,从宫人手中接过箭矢。四支箭,沉甸甸的。

怎么办?蓉姐儿脑中飞快转着。硬着头皮投,若是全不中,丢的是顾家的脸;若是推辞,更落人口实。

她深吸一口气,想起父亲教她射箭时说的话:“射箭讲究三点一线,心静,手稳,眼准。心里别想能不能中,只想着目标。”

投壶,应该也是这个道理吧?

蓉姐儿站定,举箭,瞄准。十步外的铜壶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壶口看起来那么小。

她屏住呼吸,手腕发力——

箭矢飞出。

“啪”,落在壶边,弹开了。

周围响起细微的吸气声,有人偷笑。

蓉姐儿手心冒汗,却强迫自己镇定。她闭上眼,回想刚才的动作——力道大了,角度也偏高。

第二支箭。

这次她放轻力道,压低角度。

箭矢划出一道弧线,“叮”,擦着壶口落下,在壶沿转了两圈,险险停住。

“好险!”有人低呼。

第三支箭,蓉姐儿心里有底了。她调整姿势,手腕轻轻一抖——

“叮”,正中壶心。

“好!”这次喝彩的人多了些。

第四支箭,蓉姐儿更放松了,几乎是随手一抛,“叮”,又中。

四支箭,两中两偏,虽不如永嘉郡主的三中,但也算不错了。

蓉姐儿松了口气,正要退下,永嘉郡主却又道:“顾大姑娘好身手。不过既然游戏有规矩,输的要罚诗一首,或表演才艺。顾大姑娘四中二,算是输了。”

蓉姐儿心中一沉——她确实没赢。

“那臣女……”她刚要说罚诗,永嘉郡主却抢道:“方才顾大姑娘在殿中说读《史记》,想来文采斐然。不过这罚诗嘛,大家都听腻了,不如表演个别的?”

皇后看向蓉姐儿:“顾大姑娘可愿?”

蓉姐儿骑虎难下,只得道:“臣女愿为娘娘献艺。只是才疏学浅,恐污了娘娘清听。”

“无妨,”皇后和颜悦色,“你随意便是。”

蓉姐儿想了想,道:“臣女献丑,为娘娘和各位夫人、小姐抚琴一曲。”

宫人搬来琴案、古琴。蓉姐儿净手焚香,在琴前坐下。她今日穿的是广袖,抬手时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皓腕。

指尖轻拨,琴音流淌。

她弹的是《流水》,曲子清越悠扬,如溪流潺潺,如泉水叮咚。琴技说不上多高超,但指法娴熟,情韵到位,显是下过功夫的。

皇后微微颔首,眼中露出赞许。

明兰也松了口气——这曲子是蓉姐儿练了许久的,应该不会出错。

然而变故陡生。

就在曲子将尽时,一个端着茶盘的宫女从旁经过,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哎呀”一声,整个人向前扑倒。茶盘脱手飞出,直直砸向琴案!

“小心!”有人惊呼。

电光石火间,蓉姐儿反应极快,左手按弦止音,右手一抬,竟稳稳接住了飞来的茶盘!只是盘中的茶盏摔在地上,“啪”一声碎了,茶水溅了她一身。

满场寂静。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闺阁小姐,竟有这般敏捷的身手!

那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跪地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永嘉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却故作惊讶:“顾大姑娘好身手!只是……这反应也太快了些,倒像是练过武的?”

这话暗藏机锋——大家闺秀练武,可是有失体统的。

蓉姐儿放下茶盘,起身行礼:“让娘娘受惊了,臣女失仪。”

皇后却饶有兴致:“你方才那一下,确实利落。可是练过?”

蓉姐儿如实道:“回娘娘,臣女父亲是武将出身,觉得女儿家也该强身健体,故教过臣女一些强身的拳脚,说不上练武。”

“顾太师教女,果然与众不同。”皇后笑了,“本宫倒觉得挺好。女子弱质纤纤固然美,但健康开朗更重要。来人,带顾大姑娘去更衣。”

两个宫女上前,引着蓉姐儿去偏殿更衣。

永嘉郡主还想说什么,皇后已转身继续赏花,她只得悻悻闭口。

偏殿里,蓉姐儿换上一身备用的浅绿宫装,看着地上那件被茶水染污的藕荷色褙子,心疼不已——这是母亲新给的衣裳。

“姑娘,您没事吧?”春杏跟了进来,急得眼眶发红,“刚才可吓死奴婢了!”

蓉姐儿摇头:“我没事。只是……”她顿了顿,“那个宫女,你看见了吗?她摔倒的样子,不太自然。”

春杏一愣:“姑娘是说……”

“像是故意的。”蓉姐儿压低声音,“不过没有证据,别乱说。”

正说着,柳如眉悄悄进来:“蓉妹妹,你没事吧?”

“没事,多谢柳姐姐关心。”

柳如眉看了看门外,小声道:“刚才我看见了,那个宫女摔倒前,永嘉郡主的丫鬟跟她说了句话。虽然没听清说什么,但……”

蓉姐儿心下了然。

果然是她。

“多谢姐姐告诉我。”蓉姐儿感激道。

柳如眉拍拍她的手:“你自己小心。永嘉郡主这人,睚眦必报,今日你让她没脸,她不会罢休的。”

“我明白。”

更衣完毕,蓉姐儿回到园中。皇后已带着众人往宴席的琼华殿去,她连忙跟上。

宴席设在琼华殿外的水榭,临湖而建,清风徐来,甚是凉爽。

蓉姐儿的座位被安排在柳如眉和娴姐儿之间。刚落座,娴姐儿就凑过来:“姐姐刚才真厉害!那个茶盘飞过来,我都吓傻了,你居然接住了!”

蓉姐儿苦笑:“不过是情急之下的反应。”

宴席开始,宫人们鱼贯而入,奉上佳肴美酒。皇后举杯,众人共饮。

席间,各家小姐轮流上前献艺——有跳舞的,有唱曲的,有作画的,好不热闹。

轮到蓉姐儿时,她已有了准备,起身道:“臣女献丑,为娘娘和各位夫人、小姐表演茶艺。”

这是明兰特意教她的——茶艺雅致,不会出错,还能展现大家闺秀的沉静气质。

宫人摆上茶具,蓉姐儿净手、温杯、取茶、冲泡,动作行云流水,神情专注宁静。最后奉上的茶汤清澈,香气清幽。

皇后品了一口,赞道:“好茶。顾大姑娘这茶艺,是跟谁学的?”

“回娘娘,是跟母亲所学。”蓉姐儿道,“母亲说,茶道如人道,要心静、手稳、意诚。”

“说得好。”皇后点头,对身旁的明兰道,“顾夫人教女有方。”

明兰含笑谢恩。

宴至中途,永嘉郡主又有了新花样。她起身道:“皇后娘娘,光是看表演有些单调,臣女有个提议——咱们不如玩个联句游戏?从娘娘开始,一人一句,接不上的罚酒三杯,如何?”

这提议倒有趣,皇后欣然应允。

联句从皇后开始,接的是咏荷诗句。前几位都顺利接上,轮到蓉姐儿时,上句是“映日荷花别样红”。

蓉姐儿略一思索,接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是周敦颐《爱莲说》中的句子,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诗句,但意境契合,对仗工整。

皇后笑道:“接得巧。周敦颐此文,正是咏荷的千古绝唱。”

永嘉郡主脸色又难看起来。

联句继续,几轮下来,气氛愈发热烈。直到一个御史家的小姐卡了壳,憋得满脸通红,也接不上来。

按规矩,要罚酒三杯。

那小姐酒量浅,三杯下去,已有些晕乎。永嘉郡主眼珠一转,忽然道:“光是罚酒没意思。这样吧,罚酒的人,要回答在座任意一人一个问题,必须实话实说,如何?”

这提议就有些过了——闺阁女儿,哪能当众回答私密问题?

皇后微微蹙眉,正要说话,那御史小姐却已点头:“好、好……”

永嘉郡主立即问道:“那我问你——你心中可有中意的郎君?是谁家的公子?”

满场哗然。

那小姐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不答,支吾道:“没、没有……”

明兰看不下去了,起身道:“郡主,这游戏过了。女儿家的心事,怎好当众询问?”

永嘉郡主挑眉:“顾夫人这话不对。游戏有游戏的规矩,既然应下了,就该遵守。若是玩不起,当初就别答应。”

这话说得难听,明兰脸色一沉。

就在这时,蓉姐儿站了起来。

她走到场中,对皇后一礼:“娘娘,臣女愿替这位姐姐受罚。”

众人皆惊。

蓉姐儿抬头,目光清澈:“游戏本是助兴,若让人难堪,就失了本意。臣女愿饮三杯,也愿回答郡主一个问题——但请郡主,问些能答的。”

她这话,既解了那御史小姐的围,又将了永嘉郡主一军——你若再问私密问题,就是故意让人难堪。

永嘉郡主咬牙,半晌才道:“好,那我问你——你今日在殿中说读《史记》,最喜欢其中哪个人物?为什么?”

这问题倒是正经。

蓉姐儿松口气,答道:“臣女最喜欢的是韩信。他受胯下之辱而不怒,终成一代名将,可见大丈夫能屈能伸。但臣女也为他不平——功高震主,不得善终,令人扼腕。”

这回答颇有见地,连皇后都微微颔首。

永嘉郡主再无话可说,悻悻坐下。

宴席继续,但经此一事,永嘉郡主再没找茬。

申时末,宫宴结束。皇后赏了今日表现出色的几位小姐,蓉姐儿得了一对翡翠镯子。

出宫的马车上,娴姐儿兴奋不已:“姐姐今日太厉害了!你没看见,永嘉郡主最后那张脸,跟吃了黄连似的!”

蓉姐儿却累极了,靠在车壁上,轻声道:“总算……结束了。”

回到澄园,明兰拉着她的手,仔细打量:“没受伤吧?”

“没有。”蓉姐儿摇头,将宫中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明兰听完,叹道:“永嘉郡主……果然难缠。不过你今日应对得很好,比母亲想象得还要好。”

顾廷烨也回来了,听说后沉声道:“永嘉郡主是太后娘家的人,嚣张惯了。不过今日之后,她应该会收敛些——皇后明显偏向你。”

蓉姐儿点头,忽然问:“父亲,女儿今日……没给顾家丢脸吧?”

顾廷烨看着她,眼中露出欣慰:“没有。你做得很好,比许多男儿都强。”

这话让蓉姐儿眼眶一热。

夜深了,蓉姐儿躺在揽月轩的床上,回想今日种种,恍如隔梦。

原来,她也可以这样——在众人面前不卑不亢,应对自如。

原来,她不只是朱曼娘的女儿,更是顾家的女儿。

窗外月光皎洁,蓉姐儿闭上眼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这一关,她过了。

而且过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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