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欢又像机关枪似的疯狂输出。
“来来来,咱们今天老账新账一起算一算,先说你,秦凤英同志。
你也好意思站在这儿?脸皮咋那么厚呢?钱也给完了,赶快向后转吧!
我要是你我就没脸待在这儿,早就从哪来回哪去了?
多丢人呢,闺女结婚,就拎俩破盆儿过来,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啥人品是吧?
我要是你,早就用裤衩子套头,蒙着脸往外跑了。”
刘婆子惊呆了,敢情这娘两个关系不好啊!呸!这哪是不好,这是特么的非常不好。
但为啥用裤衩子蒙着头走?这还有啥说法吗?她这么想的就这么问出来了,“为啥用裤衩子套头蒙着脸跑?”
周清欢,“你是傻逼呀!不得留两个眼睛看着路。”
刘婆子,“……”
在场的同事都脑补了一下画面,同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得穿三角裤衩儿,平角的绝对不会露出眼睛。
周清欢这疯批把五个人同时带偏了。
这还没完,人家心情还是不爽,“俩盆儿,啊?两条破毛巾,加一块儿有二十块钱吗?
你可真大方啊!真是我的亲妈?
还有那一百块钱,那一百块钱是咋回事,你们自个儿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现在拿出来,装什么慈母呢?啊?你当你是最大号的麻袋,能装啊!?
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呢!
等着,迟早我得戳穿你,让你们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原主的死跟这些人脱不了关系,周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妈的!以后不爽了就发疯一回痛快痛快。以折磨他们为目的,以经济效益为准绳,不折磨他们半死,她就不是周清欢。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有得他们受呢!
得让他们有个认知,啥叫极品中的极品。
周清欢两指并拢,对几个人指指点点,“我跟你们说,今天你们说话暴露了,知道吗?暴露了。
周大川同志,你跟我说啥了?
噢,对了,你说周娇和周娜两个赔钱货丧门星,下乡的时候你们两个砸锅卖铁给她们两个借钱下乡是吧?
咋滴?老周家的女儿到现在还分三六九等呢?
我以为经过上次我已经翻身得解放了,看来没有啊,那我就告诉你们,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那两个丧门星,下乡的时候你们两个给钱,当初你们一家子丧心病狂的要把我塞到乡下的时候,可没说给我钱。
什么原因导致的?
哎,你现在闭嘴,我知道你要说啥。”
周大川觉得自己很冤枉,刚要张嘴辩解就被周清欢给制止了,“你们家的人品呢,我跟你说我早就琢磨透了,表面上啊,在外人面前你们家都是正人君子,其实背地里全是男盗女娼。
你就是一个妥妥的伪君子的代表,啥事都让秦凤英挡在前面,你一直躲在后边,得个现成的。
周大川同志,你刚才是不是想说那事都过去了,老黄历了,别老提是吧,那我为啥又要提起来呢?
因为我要折磨你们呐,哈哈哈哈……
不但以前提,现在提,以后我还提,做好思想准备吧!
我会一直提到你们死不瞑目的时候。
是不是觉得眼前一黑一黑的?是不是觉得很绝望?是不是觉得生无可恋?
哎呀妈呀,那就对了,要的就是这效果。
都瞪我干啥?不服气吗?那你咬我呀?”
别说,你还真别说,周家的人还真的眼前一黑一黑的,气的都快窒息了。
这还是正常人吗?这他妈是疯子吧!?以前也不听话,也是一身反骨,但是不疯啊!现在已经发展到疯癫的阶段了吗?
刘婆子,“……”
谁家闺女对妈这么说话?这是对亲妈说话的态度吗?这简直是对孙子说话。
秦凤英嘴唇直哆嗦,要不是靠着周大川就要倒了。
想还嘴,但是人家不给你还嘴的机会呀!那家伙 ,嘴跟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突突突,把他们一家人突突的千疮百孔。
周清欢压根儿没给她喘息的机会,视线一转,又落到了刘婆子身上。
“还有你,老虔婆。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啊?
一口一个长辈,一口一个我们是刘铁柱的爹娘。
刘铁柱活着的时候,你怎么对他的?啊?
“他媳妇儿孩子在家里,你给过好脸色吗?
以你的尿性,我不用打听就知道你是怎么虐待人家母女的。
现在人没了,你就打着他的旗号,跟个闻着血腥味儿的苍蝇似的,嗡嗡嗡就飞过来了。
咋的,这是找到长期饭票了?
你以为刘小草是啥?你的摇钱树?还是你们一家子下半辈子吃喝不愁的保障?
我告诉你,老虔婆,有我周清欢在这儿一天,你就别想从顾绍东这儿拿走一分钱。
被我扯掉遮羞布啥滋味儿,是不是觉得特别愤慨?
我跟你说,我就是专业扯遮羞布的。
想打秋风,想讹钱,你找错地方了,我是谁呀?
我周清欢是出门不捡钱,就等于吃亏的主。
被你一个乡下老婆子占到便宜,那我还咋混呢?”
周清欢骂得爽,那是怎么爽怎么来,反正这世上没有自己在乎的人了。
屋里几个人,包括周爱军在内,全都被她这股癫劲儿给镇住了。
特别是周家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就在周清欢叭叭叭疯狂输出的时候,秦凤英的眼神儿渐渐变得有些迷离和恍惚。
她看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气势汹汹的人,脑子嗡嗡作响。
这才出来几天啊!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脸蛋儿白了,还圆润了,有了点儿肉。
五官好像也长开了,那眉毛,那眼睛,那高挺的鼻梁……
这张脸,怎么越来越像……越来越像那个人了。
尤其是她现在这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怼的疯劲儿,简直跟那个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想到那个人,秦凤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她这么多年把她藏在家里,虐待她,不给她吃饱,不给她穿暖,搓磨她,就是怕她长开了像那个人。
可到后来还是渐渐的长大了,跟那个人越长越像。
她承认她害怕了,所以她处心积虑的要把她送到乡下去,最好在那里永远别回来。
可现在她万分的后悔,她就不应该留着她,如果当初趁着她小,把她弄死了,或者把她扔了,今天自己也不会提心吊胆了。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手心的肉里,刺痛才让她勉强维持着没有失态。
这样的周清欢让她害怕,她怕迟早有一天露馅儿,到那时候会怎么办?自己会面对什么?
他们会不会报复自己?眼前这个疯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不会报复自己?
这时候,刘婆子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今天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这还了得!要是被她镇压住了,还怎么要钱?
她来的目的,可是来要钱的。
“你个死丫头,你胡说八道个啥?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可是刘铁柱的娘,是顾绍东的恩人。他顾绍东就得养着我们,这是天经地义的。你个外姓人,你凭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