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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倒台的消息,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刘致远心里激起几圈涟漪后,便慢慢沉了下去。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老王和赵叔。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按部就班,波澜不惊。只是空气中似乎少了些无形的压迫感,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万家福”的柜台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虽然位置依旧偏僻,但靠着口口相传的口碑和实实在在的质量,“古城”牌肥皂和毛巾的销量稳步上升,甚至开始有了些回头客专门来找。每个月盘账时,看到那虽然不算丰厚,却持续增长的数字,参与发展基金的几个成员脸上都乐开了花。刘致远也按照之前的想法,开始分批偿还大家的入股本金。拿到钱的成员,心里踏实了,干劲也更足了。

老王现在成了“古城”牌的忠实拥趸,逢人便夸,那劲头比夸自家孩子还热乎。他甚至还别出心裁,在自己店里搞了个“买酱油醋满五元送‘古城’牌肥皂一小块”的活动,引得不少老街坊为了那块免费的肥皂,顺带多买点别的,倒是带动了他店里其他货品的销售。

赵叔话不多,但做事稳妥。他利用多年积累的人情关系,慢慢将“古城”牌肥皂铺到了附近几家小旅社、小饭馆,虽然量不大,但胜在稳定,算是开辟了一条小小的辅助渠道。

刘致远肩上的担子似乎轻了一些。他不再需要像之前那样,把所有时间都耗在“万家福”的柜台上。他开始有更多精力打理自己的兴业百货,也有时间坐下来,和阿芳一起仔细核算联谊会的账目,规划下一步的发展。

这天下午,秋阳暖融融地照进店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刘致远正趴在柜台上,对着账本拨拉算盘珠子,阿芳在一旁安静地缝补一件他的旧衬衫,针脚细密均匀。店里没有顾客,只有算珠碰撞的清脆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铃声,显得格外安宁。

“照这个势头,到年底,应该能把大家的入股本金都还清了。”刘致远抬起头,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

阿芳抬起头,温柔地笑了笑:“那就好。大家心里都踏实了,往后做事劲头也更足。”她停下针线,看着刘致远,“你也别太累着自己,我看你最近脸色还是不太好。”

“没事,就是前几天没睡好。”刘致远摆摆手,目光落在阿芳缝补的衬衫上,那是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涤卡上衣,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阿芳正仔细地用颜色相近的线沿着破溃处加固。“这衣服都这样了,还补它干啥,改天我去买件新的。”

“补补还能穿,扔了怪可惜的。”阿芳头也不抬,轻声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咱们现在看着是好了点,可底子还薄,不能大手大脚。”

刘致远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专注的神情,心里蓦地一软。这个从老家就跟着他的姑娘,话不多,却总是用最朴实的方式,默默地支持着他,守护着这个小小的家当。他忽然想起,好像很久没有给她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了。

就在这时,店门上的风铃“叮铃”一声脆响,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进来的是个生面孔的中年男人,穿着灰色的确良衬衫,腋下夹着个黑色的公文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着像个干部模样。他进门后,目光在店里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刘致远身上。

“请问,是致远百货的刘致远,刘老板吗?”男人开口,语气还算客气。

刘致远放下算盘,站起身:“是我,您有什么事?”

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来:“刘老板,你好。我姓李,是市轻工协会的。”

刘致远接过名片,上面果然印着“古城轻工协会”,“李建国”,“副秘书长”等字样。他心里有些疑惑,轻工协会?找他这个小个体户做什么?

“李秘书长,您好。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什么指教?”刘致远保持着礼貌,心里却暗自警惕。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官方”接触,都本能地带着一份审视。

李建国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指教不敢当。刘老板,你们商户联谊会搞的那个‘古城’牌产品,最近在市场上反响不错啊。尤其是那个洗衣皂,物美价廉,很受普通老百姓欢迎。我们协会呢,主要是为咱们本地的轻工企业发展服务的,对于像你们这样有活力、有想法的民营经济代表,一直非常关注。”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刘致远的反应,继续说道:“这次来呢,主要是两件事。第一,我们协会近期正在评选一批‘古城名优特产’,旨在扶持本地特色产品,打响地方品牌。我觉得你们的‘古城’牌洗衣皂,就很有代表性,很符合评选标准。如果评上了,协会会给予一定的宣传推广支持,这对你们品牌的发展,可是大有好处啊。”

刘致远心中一动。“古城名优特产”?这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能评上,等于多了一层官方的认可,对品牌的信誉和销路肯定有帮助。但他没有立刻表态,只是静静听着。

李建国见他没有表现出预期的热情,笑容稍微收敛了些,话锋一转:“这第二件事嘛,就是我们协会日常运作也需要一定的经费支持。像这种评选活动,前期调研,专家评审,后期宣传,都需要投入。所以呢,对于参评的企业,我们会收取一笔合理的评选服务费,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

他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在柜台面上点了点:“不多,这个数。”

刘致远看着他那两根手指,心里明白了七八分。这是变着法子来拉赞助,收会费来了。什么“名优特产”评选,恐怕更多的是一种创收手段。

“李秘书长,感谢协会的看重。”刘致远斟酌着用词,“不过我们‘古城’牌刚起步,规模小,资金也紧张。这评选服务费恐怕暂时难以承担。而且,我们就是个小小的联谊会,算不上什么正规企业,参评恐怕也不合适。”

李建国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笑容淡去,带上了一丝官腔:“刘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协会看好你们,是给你们机会。这笔费用,其实也是一种投资嘛。想想看,评上了‘名优特产’,那是多大的招牌?带来的效益,远不止这点投入。再说了,现在搞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要懂得融入集体,借助协会这样的平台嘛。单打独斗,是很难成气候的。”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暗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刘致远的心沉了下去。他讨厌这种被强行“拉郎配”的感觉。所谓的“平台”和“机会”,往往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代价。他刚刚摆脱了陈静的阴影,不想又莫名其妙地被绑上另一辆战车。

“李秘书长,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刘致远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但我们目前确实没有这个预算,也高攀不起协会的平台。‘古城’牌能不能成为名优特产,我们更希望能靠市场的认可,靠老百姓的口碑,一步步走出来。”

李建国的脸彻底拉了下来。他大概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小老板,态度会如此强硬。他收起名片,冷冷地看了刘致远一眼:“刘老板,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也要认清形势。有时候,机会错过了,可就不会再有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夹紧公文包,转身就走,连基本的客套都省了。

看着李建国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刘致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这种靠收费评选出来的“名优”,含金量能有多少?他宁愿踏踏实实把产品做好,慢慢积累名声。

“这人不像是个实在人。”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阿芳,忽然轻声说了一句。她虽然不懂那些大道理,但凭着女性的直觉,感受到了来者不善。

刘致远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事,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老老实实做咱们的生意就行。”

话虽这么说,但刘致远心里清楚,树欲静而风不止。随着“古城”牌慢慢有了点名气,类似的麻烦恐怕只会多,不会少。今天来的只是个协会的副秘书长,明天呢?会不会有更厉害的角色找上门?

他走到店门口,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阳光正好,秋高气爽,一派太平景象。但他却仿佛能看到,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无数双手在暗中角力。想要在这片土壤里扎根、生长,不仅要应对市场的风浪,还要时刻提防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

他握了握拳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无论谁来,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不会放弃这条靠自己双脚走出来的路。

日子,还在继续。脚下的路,也还在延伸。

只是这看似寻常的日子里,谁知道下一刻,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李建国那点不痛不快的威胁,像秋日里的一阵凉风,吹过也就散了,没在刘致远心里留下太多痕迹。他照旧每天早早开门,洒水扫地,将货架上的商品归置得整整齐齐。兴业百货的门脸不大,货品也算不上新奇,但胜在干净利索,老主顾们愿意来。

“古城”牌在“万家福”的销路稳中有升,虽然远谈不上火爆,但每个月都能看到实实在在的进步。第一批入股发展基金的本金,已经还得七七八八。拿到钱的成员,心里那块石头落了地,对刘致远更是信服。有几个之前犹豫没参与的,现在看着眼热,私下里找老王打听,还有没有机会再入股。老王咧着嘴跑来告诉刘致远,语气里带着扬眉吐气的得意:“瞧瞧,当初一个个缩头缩脑,现在知道香了吧。”

刘致远听了,只是笑了笑,没立刻答应。他心里有本账,现在品牌刚起步,根基还不牢靠,盲目扩张不是好事。钱这东西,少了愁,多了也容易生事。他打算等年底盘完总账,看看实际的盈利情况,再决定下一步怎么走。

日子仿佛一下子慢了下来,也变得具体而微。操心的是这个月肥皂的产量能不能跟上,毛巾的染色是不是均匀,哪家小旅社又要续订一批货了。这些琐碎的事情,填满了他的每一天,也让他感到一种脚踏实地的充实。

阿芳还是老样子,默默地守着店,打理着家务。只是她脸上的笑容比以前多了些,偶尔还会跟来店里买东西的老街坊聊上几句家常。刘致远注意到,她不知什么时候,用零碎的布头给自己拼了一件新罩衫,淡蓝色的小碎花,穿在她身上,衬得人格外清爽。他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关心过她需要什么了。心里盘算着,等这个月的货款结回来,一定得扯几尺好布,给她做身像样的新衣裳。

这天下午,没什么顾客。刘致远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门口,就着秋日午后暖洋洋的太阳,修理一个有点接触不良的台灯。阿芳在里面踩着缝纫机,嗒嗒嗒的声音规律而安宁。隔壁粮油店的老钱端着个搪瓷缸子溜达过来,靠在门框上跟他闲扯。

“致远,听说你们那‘古城’牌,现在弄得挺像回事啊?”老钱呷了口浓茶,咂咂嘴。

“马马虎虎,混口饭吃。”刘致远头也没抬,用螺丝刀小心地拨弄着里面的电线。

“啧,你小子,现在学会谦虚了。”老钱笑道,“我可听说了,‘万家福’里头,就你们那柜台,回头客不少。这年头,能把东西卖进大商场,不容易。”

刘致远笑了笑,没接话。他知道老钱没有恶意,就是老街坊之间的闲聊。

“要我说啊,”老钱压低了点声音,“你们现在有点名气了,也该想想往后了。光是靠着‘万家福’和咱们这些老街坊,终究不是长远之计。就没想过,把摊子铺大点?比如,也弄个像模像样的门市部?或者,找找别的路子?”

刘致远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老钱这话,倒是说到了他最近一直在琢磨的事情上。“古城”牌不能总满足于小打小闹,要想真正立得住,必须得有更稳定的产销体系和更广阔的市场。开个专门的门市部,他不是没想过,但那需要投入更多的本钱和精力,风险也大。至于别的路子……

他抬起头,看了看街上熙攘的人流,目光有些悠远:“路子得一步一步趟,脚踩实了再说。摊子铺太大,容易扯着裆。”

老钱哈哈一笑:“也是,你们年轻人,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算计。”他又闲聊了几句,便端着茶缸子踱回自己店里去了。

刘致远修好了台灯,插上电,昏黄的光晕亮起来,驱散了角落的阴暗。他看着那灯光,心里渐渐清晰起来。开专门门市部暂时不现实,但可以先试着拓展一下批发渠道。除了现有的几家小旅社,饭馆,是不是可以联系一下周边的乡镇供销社?那些地方,对物美价廉的日用品需求很大。

这个念头让他有些兴奋。他盘算着,等老王从“万家福”柜台换班回来,就跟他们商量商量。如果能打开乡镇的市场,那“古城”牌才算真正扎下根了。

就在他筹划着下一步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一个傍晚找上了门。

来的居然是之前那个轻工协会的副秘书长,李建国。

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年纪稍轻,同样穿着干部服的男人。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李建国,完全没了上次那种故作矜持的派头,眉宇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焦躁和晦气。

刘致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将两人让进店里:“李秘书长,您这是?”

李建国没坐下,目光在不算宽敞的店堂里扫了一圈,语气生硬地开口:“刘老板,长话短说。我们协会最近遇到点困难。需要筹措一笔资金,解决一些历史遗留问题。”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经过协会领导研究,觉得你们‘古城’牌产品,确实很有发展潜力,符合扶持条件。所以,决定破格授予你们‘古城名优特产’的称号,相关的宣传推广,协会也会尽快落实。”

刘致远愣住了。这前后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上次还一副“爱评不评”的倨傲模样,这次怎么就主动送上门了?而且,什么叫“遇到困难”?需要“筹措资金”?

他还没说话,旁边的老王忍不住插嘴了:“李秘书长,上次我们刘老板不是说了吗?我们小本经营,高攀不起,那什么评选费,我们交不起。”

李建国的脸颊肌肉抽搐了一下,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王老板误会了。这次不需要你们交评选费。协会是真心实意要扶持你们。只要你们能以‘赞助’的形式,支持一下协会的工作。数目好商量。”

他身边那个年轻点的干部也赶紧附和:“对对,刘老板,这是双赢的好事。协会帮你们打响牌子,你们支持协会工作,互相帮助嘛。”

刘致远心里雪亮。什么“遇到困难”、“历史遗留问题”,说得冠冕堂皇,分明就是协会内部出了问题,急着搞钱填窟窿。这所谓的“名优特产”称号,此刻更像是一块急于抛出去的烫手山芋,或者一个诱饵。

他看着李建国那双闪烁着不安和急切的眼睛,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可悲。这些端着架子,打着官方旗号的人,有时候剥开那层外衣,内里也不过如此。

“李秘书长,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刘致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过,‘古城’牌是我们联谊会几十家商户,一点一滴做起来的。我们只想靠着质量老老实实做生意,踏踏实实赚钱。这名头,我们受不起;这‘赞助’,我们也出不了。抱歉,让您白跑一趟。”

李建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死死盯着刘致远,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冒犯的恼怒。他大概从来没想过,自己屈尊降贵亲自上门,还开出了如此“优惠”的条件,竟然会被一个小个体户如此干脆地拒绝。

“刘致远。”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你别给脸不要脸,协会肯扶持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凭你们这几个人,能成什么气候?没有平台,没有支持,你们早晚……”

“李秘书长。”刘致远打断了他,目光坦然地看着他,“我们能不能成气候,是我们自己的事。至于平台和支持……”他顿了顿,语气依旧平和,却透着一股韧劲,“我们更相信老百姓的口碑,相信市场的选择。其他的,不敢奢求。”

店里的气氛一下子僵住了。阿芳停下了踩缝纫机,担忧地看着这边。老王双手抱胸,站在刘致远侧后方,一副“你敢动手试试”的架势。

李建国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看刘致远,又看看一旁虎视眈眈的老王,再看看这间朴素得甚至有些寒酸的小店,最终,那股虚张起来的气势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下去。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刘致远,你有种,咱们走着瞧。”

说完,他猛地转身,几乎是小跑着冲出了店门,那个年轻干部也赶紧跟了上去,背影狼狈。

看着他们消失在暮色中,老王朝着门口啐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刘致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门外。天色渐渐暗下来,街灯次第亮起。他并不担心李建国的威胁。一个自身难保的协会副秘书长,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他更多的是感到一种疲惫。为什么想安生生做点事情,就这么难?总有一些人,一些势力,想方设法地要给你套上枷锁,或者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致远,没事吧?”阿芳走过来,轻声问道。

“没事。”刘致远回过神,对她笑了笑,“苍蝇嗡嗡叫,还能不吃饭了?”

他走到柜台边,拿起那把刚刚修好的旧台灯,摩挲着温热的灯罩。昏黄而稳定的灯光,照亮了他沉静的脸庞。

他知道,脚下的路还很长,也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方向没错,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总能到达想去的地方。

扎根,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得住风雨的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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