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到窗棂上时,小酒馆的喧闹才稍稍歇了些。周大生让娄小娥把后院的小仓库腾出来,又让秦淮茹抱了几捆麦秆垫在长条凳上,对着满屋子人扬声道:“今儿人齐,咱开个全家大会,合计合计往后的营生。”
众人闻声都静了下来,徐慧真和陈雪茹并肩坐在最前头的长凳上,王淑芬攥着刚分到的布料,凑在林晓燕耳边嘀咕,浅田三姐妹则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起,眼瞅着周大生,等着他发话。
周大生清了清嗓子,把香港那两栋唐楼的房契拍在桌上,“这次从香港回来,除了给厂里带了设备,我还盘下两栋唐楼,二栋临着铜锣湾的街面。今儿叫大伙来,就是要给这两栋楼派上用场。”
这话一出,满屋子都没了声响。周大生看向浅田雅子、浅田雪和浅田樱,又点了陈雪茹的名:“雅子、小雪、小樱,你们仨手巧,会裁衣做裳,雪茹姐眼光毒,懂行情。往后你们四个牵头,在铜锣湾那栋唐楼开个服装厂。香港的布料好、样式新,咱们做的衣裳,既能卖给当地的华人,也能捎回内地,保准能赚大钱。”
浅田雅子眼睛一亮,攥着妹妹们的手微微发紧:“大生哥放心,我们姐妹仨在日本就学过裁缝,定能做出最时兴的衣裳!”陈雪茹也笑了,指尖敲了敲桌沿:“这事儿我喜欢,保准把厂子的门面撑起来,让全香港都知道咱们的牌子!”
众人跟着叫好,周大生又转向另一边,点了娄小娥、徐慧真、于莉的名,末了又看向贾当和贾槐花:“小娥熟悉香港的饮食口味,慧真姐的酒馆开得红火,于莉的手艺好,贾当和槐花手脚麻利。你们五个就去码头那栋唐楼,开个酒楼餐馆。码头来往的客商多,咱就做南北风味的菜,再加上香港的特色小吃,保准客似云来。”
娄小娥立刻应下,眉眼间满是干劲:“我爹在香港就开过菜馆,我耳濡目染学了不少,定能把酒楼办好!”徐慧真也笑着点头:“这事儿我拿手,保准让客人吃得舒心,来得尽兴!”贾当和贾槐花更是激动,拍着胸脯道:“大生哥,你放心,我们保证把后厨和前厅打理得井井有条!”
话音刚落,苏婉清、谭玉容几个没被点到名的,顿时有些着急,秦京茹忍不住开口:“大生哥,那我们呢?”
周大生笑着摆手,声音洪亮:“别急!北京这边的产业,更得有靠谱的人盯着。婉清、玉容心思细,对账目的门道摸得透,就负责管理煤厂的账目和日常采买;刘春桃、沈书瑶脑子活,嘴皮子也利落,牵头打理小酒馆的生意,保证咱们走了之后,酒馆的烟火气一点儿都不褪;林晓燕、王淑芬腿脚勤快,就管着两边的物资调度,把香港那边的新奇货品运回来,再把内地的土特产捎过去,打通南北的通道。”
他顿了顿,又看向秦淮茹:“淮茹,你为人稳重,就做个总联络人,哪边有难处,你就居中协调,有啥消息第一时间互通有无。”
这番安排下来,人人都有了分工,没有一个落下的。苏婉清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意:“大生哥放心,煤厂的账目我保管得清清楚楚,一分一厘都不会差!”王淑芬更是拍着大腿道:“调度的活儿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东西送得又快又稳,让香港的姐妹吃得到咱北京的酱肘子,让咱北京的街坊穿上香港的时兴衣裳!”
满屋子的人都红了脸,眼里闪着光。徐慧真看着周大生,眼里满是赞许:“大生,你这安排,真是周全!里外都顾到了,半点纰漏都没有。”陈雪茹也点头:“这小子,心思就是活络,跟着他,准没错!”
周大生看着众人的笑脸,心里头越发踏实。他端起桌上的粗瓷碗,里面盛着徐慧真酿的米酒,高高举起:“今儿就先说到这,往后大家各司其职,有啥难处,咱们一起商量。我敬大伙一碗,盼着咱们的服装厂、酒楼,都能红红火火,盼着咱们北京的产业,也能蒸蒸日上,盼着咱们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众人纷纷举起碗,粗瓷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窗外的夜色更浓了,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每个人的笑脸上,也落在桌上那两张薄薄的房契上,仿佛已经映出了日后的锦绣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