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巨石彻底落下,所有的隔阂与不安都在那场痛哭和拥抱中烟消云散。我们三人,不,是我们一家三口,加上一只通人性的金毛,就这样围坐在空间小楼客厅那柔软的沙发上,气氛是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融洽。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泪水的咸涩,但更多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温暖和笃定。
娘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摩挲着,仿佛怎么都看不够,眼神里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哥哥狗蛋也不再拘谨,虽然对这沙发和周围的一切依旧感到新奇和些许不适应,但身体已经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只是目光时不时还会好奇地扫过那些亮着柔和光芒的“特殊油灯”(LEd灯)和光洁得能照出模糊人影的茶几表面。
我们开始漫无边际地聊天,主要是听我讲述我那个“以前的地方”,以及我对我们这个小家未来的种种打算。
“哥,”我侧过头,看向坐在我旁边单人沙发上的狗蛋哥,想起了昨晚的约定,“你还记得我昨天晚上,和你说的话吗?关于读书识字的事。”
狗蛋哥立刻坐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了认真的神色,用力点头:“记得!画妹妹你说,要我学认字,学写字。”
“对,”我肯定道,然后开始描绘那个对他们而言如同神话般的景象,“在我的那个时代,所有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到了五六岁的年纪,都会背着小书包,去一个叫做‘学校’的地方读书,就像咱们这里的学堂,但更大,人更多。我们要在那里一直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直到二十多岁,差不多……就像哥你现在这个年纪再大一些,才会真正离开家,去外面更广阔的世界闯荡、工作。”
“所、所有的孩子?女娃也去?”娘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对她“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固有观念冲击不小。
“都去!”我斩钉截铁地说,“在我们那里,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有读书明理的权利和义务。只有学到了知识,有了本事,才能更好地立足,更好地生活。”
我看着狗蛋哥,眼神变得郑重起来:“所以,哥,你一定要学会认字,学会写字。这不只是为了不被人骗,更是为了将来我们能做更大的事情。”我稍微前倾身体,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分享秘密的兴奋,“咱们以后,不图进入朝堂当官,那里头弯弯绕绕太多,尽是些尔虞我诈的糟心事,不适合你这样实诚的性子。咱们要经商!做买卖!赚大钱!”
我的话语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规划:“我要把你打造成咱们御天国的首富!”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狡黠地一笑,补充道,“当然了,你是第二的首富,我嘛,勉为其难当个第一好了!”
我这略带“无耻”的宣言,瞬间打破了略显严肃的气氛。
“噗——哈哈哈!”娘第一个忍不住,指着我和狗蛋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你呀你!真是个鬼灵精!还要当第一首富,让你哥给你当老二!”
狗蛋哥也被我这番话逗得咧开了大嘴,露出两排白牙,憨憨地笑了起来,黝黑的脸庞泛着红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第二……第二也挺好!画妹妹你厉害,你当第一!哥给你帮忙!”他眼中没有丝毫的嫉妒或不甘,只有对我毫无保留的信赖和为我能干而感到的纯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