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窗外已是暮色四合,橘红的晚霞将天边染得瑰丽,也透过窗纸,给昏暗的屋内带来最后一丝暖光。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疲惫消散了不少,但腹中却传来了清晰的饥饿感。堂屋里传来娘和哥哥低声说话的声音,夹杂着锅碗瓢盆轻微的碰撞声,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我起身下床,走出屋子。娘正从后院的小菜园里回来,手里拿着一把鲜嫩翠绿的小白菜,上面还带着晶莹的水珠,显然是刚摘下来清洗过的。看到我出来,娘笑着说道:“醒啦?正好,晚上咱们简单吃点。我摘了小白菜,让狗蛋去村里你柳五叔家买两块豆腐回来。画儿,你去鸡窝看看,有没有蛋,掏两个出来。”
“哎,好的娘!”我应了一声,快步走到院子角落那个用稻草和树枝搭成的简易鸡窝旁。蹲下身,伸手在里面摸索了一下,果然触到两个温热圆润的物事。我小心地将它们掏出来,是两颗还带着母鸡体温的棕红色鸡蛋,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心里想着:等新房子盖好了,得弄个更正规点的鸡舍,让这些下蛋的功臣住得舒服点。
拿着鸡蛋回到厨房,娘已经开始洗米准备煮粥了。我趁着娘不注意,意念微动,从空间里取出了几个真空包装的银丝卷和一捆新鲜韭菜,迅速撕掉包装,将银丝卷放在一个盘子里,韭菜则和小白菜放在一起从外面拿进来的。
“娘,”我指着银丝卷说,“今天把这个银丝卷热热当主食吧?还有这韭菜,一起炒个鸡蛋?”
娘看了看那做得极其精细、一根根银丝分明的小馒头(银丝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未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行,这馒头看着就好吃。那晚上就炒个韭菜鸡蛋,再做个白菜豆腐,嗯……汤的话……”她看了看我手里的两个鸡蛋,有些犹豫,似乎觉得再做个汤有点奢侈。
我连忙接口:“娘,汤简单,我‘那里’还有干紫菜,咱们做个紫菜蛋花汤吧?又快又鲜。”说着,我从空间里拿出一小包干紫菜,撕开包装倒进碗里。
娘看着我拿出来的紫菜,黑乎乎的一团,有些怀疑:“这东西……能好吃?”
“放心吧娘,做好了可鲜了!”我信心满满地说道。
这时,哥哥也提着两块方方正正、水水嫩嫩的豆腐回来了:“娘,妹妹,豆腐买回来了,柳五叔说这是今天刚做的,新鲜着呢!”
“好,放那儿吧。”娘接过豆腐,开始麻利地准备晚饭。
厨房里顿时忙碌起来。娘负责掌勺,我帮着打下手,洗菜、切菜、递东西。哥哥则被娘打发去院子里劈点细柴,准备烧水洗漱。灶膛里的火苗舔着锅底,发出噼啪的轻响,锅里热油滋啦作响的声音,伴随着食物下锅后升腾起的香气,交织成一曲温馨的厨房交响乐。
没多久,晚饭就做好了。堂屋的方桌上,摆着四样菜:清炒小白菜豆腐,白菜清甜,豆腐嫩滑;韭菜鸡蛋饼,金黄喷香,韭菜翠绿;紫菜蛋花汤,汤色清亮,蛋花如云,紫菜如丝,果然如我所说,散发着诱人的鲜香;主食则是热好的银丝卷,松软可口,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虽然都是家常菜,但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我们三人围坐桌旁,开始吃饭。哥哥夹了一大块韭菜鸡蛋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赞道:“嗯!真香!妹妹拿回来的这韭菜味道真好!”
娘也尝了一口紫菜蛋花汤,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哟,这汤还真鲜!画儿,你这紫菜买得不错。”
我看着他们吃得香甜,心里也充满了成就感。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让家人吃到更丰富、更美味的食物,这种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