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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路,从未如此漫长而压抑。青帷马车行驶在宫道的青石板上,辘辘声响像是敲在苏棠紧绷的心弦上。袖中的黑色令牌与那本薄册沉甸甸的,几乎要坠破布料,露出其下隐藏的、足以掀起滔天巨浪的秘密。

赵崇明……北狄……军械……裴琰的过去……

这些词汇在她脑海中疯狂冲撞,将裴琰那张俊美阴柔却冰冷莫测的脸,勾勒得愈发模糊而危险。若听雨楼所言非虚,那她一直以来感受到的、裴琰对她那扭曲的掌控与偶尔流露的异常,其下掩盖的,究竟是怎样的深渊?

马车在漪兰殿前停下。苏棠扶着青黛的手下车,脚步有些虚浮。殿门开启,一股熟悉的、冰冷的檀香气味扑面而来,让她心脏骤然一缩。

他在这里。

裴琰负手立于殿中,玄色蟒袍在暮色中显得愈发深沉。他背对着她,身影挺拔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仿佛早已与这殿宇的阴影融为一体。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烛火尚未点燃,殿内光线昏暗,他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只有那双凤眸,在昏暗中折射出幽冷的光泽,如同暗夜中窥伺的猛兽。

“娘娘今日,祈福可还心诚?”他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苏棠袖中的手悄然握紧,指甲陷进掌心。“劳提督挂心,尚可。”

裴琰缓步走近,步履无声,那冷檀香气随着他的靠近愈发浓烈,几乎令人窒息。他在她面前站定,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

“是吗?”他微微俯身,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低,带着危险的意味,“杂家怎么听说,娘娘今日……并未一直在寺中静心祈福?”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她离开了大昭寺!

苏棠心头狂跳,面上却竭力维持着镇定:“臣妾只是觉得寺中烦闷,在附近走了走,透透气。”

“透气?”裴琰低笑一声,那笑声里淬着冰,“透到城东青柳胡同去了?娘娘这气,透得可够远的。”

他连地点都知道了!东厂的耳目,果然无孔不入!

苏棠猛地抬眼,对上他近在咫尺的、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一片冰冷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墨色,让她遍体生寒。

“提督既已知道,又何必再问?”她声音微哑,带着一丝破罐破摔的倔强。

裴琰盯着她,半晌,忽而抬手,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杂家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故人’,值得娘娘如此冒险,一而再再而三地……踏出杂家画好的圈子?”

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与他直视。“嗯?告诉杂家。”

苏棠看着他眼底那片冰冷的墨色,听雨楼的那些话再次涌上心头——通敌卖国,军械失踪,东厂线索……一股混杂着恐惧、愤怒与某种被背叛的刺痛感,猛地冲上头顶。

“提督画下的圈子,无非是将臣妾当作一枚棋子,囚于方寸之间,随时准备为提督的宏图大业牺牲罢了!”她忍不住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臣妾只是想看看,圈子之外,究竟是怎样的真相!”

话音落下,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裴琰眸中的墨色骤然翻涌,如同骤然掀起的惊涛骇浪!钳住她下颌的手指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她痛哼出声。

“真相?”他声音陡然变得森寒刺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谁告诉你的‘真相’?李德全那个老狐狸?还是青柳胡同里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甚至连李德全都……

苏棠疼得眼角沁出生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服软,迎着他暴戾的目光,咬牙道:“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提督敢说,安郡王勾结北狄的证据,出现得就那么光明正大?赵崇明倒台后,最大的得益者不是提督您?那些消失的军械,与东厂就毫无干系?!”

她将听雨楼透露的信息,不管不顾地抛了出来,像一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裴琰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无比恐怖,那是一种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纯粹的杀意!殿内的温度仿佛骤降至冰点,连空气都凝固了!

他盯着她,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许久,他才从齿缝间溢出几个字,声音低哑得可怕:“你……很好。”

他猛地松开钳制她的手,苏棠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旁边的桌案才稳住身形。下颌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裴琰不再看她,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她,玄色的身影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孤绝而压抑。殿内只剩下他粗重了几分、却又被强行压抑下去的呼吸声。

“滚出去。”他对着空气,冷冷命令。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殿外的曹档头立刻现身,对着苏棠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眼神复杂。

苏棠看着裴琰冰冷的背影,心口那阵刺痛愈发鲜明。她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他最深的禁忌,撕开了那层伪装,他们之间那根脆弱的、维系着微妙平衡的弦,彻底崩断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挺直脊背,跟着曹档头走出了正殿。

殿门在身后合拢的瞬间,她仿佛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又饱含了无尽暴戾与某种难以言喻情绪的……碎裂声。像是瓷器,又像是别的什么。

青黛焦急地迎上来,看到她红肿的下颌和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娘娘!”

苏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她回到偏殿,屏退了左右,独自坐在黑暗中。

袖中的黑色令牌和那本薄册,依旧冰冷。她赢了这场冒险的试探吗?或许吧,她撕开了裴琰的伪装,窥见了他秘密的一角。

可为什么,心口会这么痛?那不仅仅是对未知危险的恐惧,还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类似于失望和难过的情绪。

是因为发现那个曾在她最无助时给予庇护(尽管方式扭曲)、曾在她唇上留下灼热印记的男人,可能是一个通敌卖国的奸佞吗?

还是因为……她对他,终究是有了不该有的期待?

窗外,夜色浓稠如墨。

正殿之内,裴琰依旧站在窗边,脚下是一片狼藉的碎瓷——是方才他挥手扫落的茶盏。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修长有力,沾染过无数鲜血,此刻却微微颤抖。

黑暗中,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凤眸,翻涌着如同深渊般的暗潮。许久,他缓缓抬起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瓣,那里仿佛还残留着某个夜晚,那带着清甜与倔强的触感。

“苏棠……”

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缱绻,与滔天的怒意交织在一起,最终都化为了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裂痕已生,信任不再。

这场始于掌控与利用的游戏,似乎正朝着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他们,都已是局中人,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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