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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感谢大家点赞评论收藏打赏,出马这一条路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看到出马弟子坐那里给人家点香查事排忧解难,表面很光鲜亮丽,觉得挣钱容易不用上班打卡没有业绩压力没有领导责骂,没有创业风险。好多小年轻不想上班,不管自己真的有没有缘分就想办法弄个单子挂在家里,开始发广告招揽烧香东主。没有缘分硬结缘,后果就是被人说成骗子,这还是轻的。网上更有甚者宣扬说是什么买卖老仙,命里没有仙缘,愣是给人家安排一堂兵马,让人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结果把本就日子过得不顺的香客家里弄的乌烟瘴气,更加不顺了,身体更不好了,本来是小问题结果由于香客不懂空堂口每天上香招来了散仙游魂外鬼等等。

同时给人家立空堂口的骗子几年之后也被人家告诈骗,进去踩缝纫机了。为了碎银几两真没必要。末法时代万法皆空唯因果不空。

书归正传,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过着,刚过半个月,同学李洋又来电话了,我这个不想接啊,心想着千万别借钱啊,我过得裤衩子都快穿不起了,然后想你不就是不比我帅,比我高,比我有个好工作,比我多了房子,比我多了车子,你还比我多啥?啊?转头一想,好像也就这些了吧,心里一阵腹诽自己的小人之心。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老同学”电话那头传来李洋清爽的声音

“老同学有事?”

“没有,这不夏天了吗,你有没有时间叫哥几个一起出去玩一下”李洋说

“去哪里?”他的这个提议勾起了我的好奇

“嗯有几个备选地方,你参谋一下啊,长白山、吉延或者凤凰山吧,这些地方近一些”

我想了下,最近确实没啥事溜达一下散散心也行呢。吉延是朝鲜族自治州临近朝鲜俄罗斯,风景秀丽,特色美食烤肉石锅拌饭大冷面烧酒辣白菜烤牛肉想想都流口水。

“要不去延吉吧,那里朝鲜族特色美食美女都多”我回答

“好,那后天一早咱们出发”

吉延的夏天总是比其他地方来得更温柔一些。丁肇中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松木和某种不知名野花的清香。他回头看了看身后三个同样满脸兴奋的朋友——李洋、张梦琪和王浩,忍不住咧嘴笑了。

我就说这地方不错吧?丁肇中得意地扬了扬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吉延古镇的旅游攻略,古建筑保存完好,美食遍地,还不用人挤人,想看美女直接到吉延大学门口就行。

李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故作严肃地说:丁大学者亲自挑选的地方,能差到哪去?不过...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这地方挺邪门的,晚上最好别乱跑。

得了吧!张梦琪翻了个白眼,她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身运动装显得活力十足,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些?封建迷信,我看你就是胆小,还大老爷们呢。

王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背包带紧了紧。他是四人中最安静的一个,但眼神里也闪烁着期待。

吉延古镇比想象中还要美。青石板路蜿蜒在古旧的木质建筑之间,每家店铺门前都挂着红灯笼,虽然现在是白天没有点亮,但已经能想象夜晚的迷人景象。路边的小溪清澈见底,偶尔能看到几尾红鲤鱼悠闲地游过。

我们先去酒店放行李吧。丁肇中看了看手机导航,百年客栈,听起来就很有味道。

客栈坐落在古镇较深处的一条僻静小巷里,三层木结构建筑,飞檐翘角,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确实古色古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坐着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妇人,盘着传统的发髻,见到他们进来,脸上堆起笑容:四位就是预订的客人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登记的时候,丁肇中注意到老板娘的手腕上戴着一串暗红色的珠子,在柜台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你们是203和204房间。老板娘递过两把老式铜钥匙,晚饭六点到八点在一楼餐厅,过了时间厨房就关了。她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严肃,还有...晚上十点后最好不要在走廊上走动,老房子隔音不好。

李洋和张梦琪交换了一个眼神,丁肇中则笑着点头:明白了,我们会注意的。

他们的房间在二楼尽头,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嘎声。丁肇中和李洋住203,两个女生在隔壁204。房间比想象中宽敞,两张单人床,一张书桌,还有一个小阳台正对着古镇的屋顶景观。虽然家具都是老式的,但收拾得很干净。

这地方真不错!李洋把背包扔在床上,走到阳台上深吸一口气,比宿舍强多了。

丁肇中正想回应,突然听到隔壁传来张梦琪的尖叫声。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冲了出去。

204的门大开着,张梦琪站在房间中央,脸色煞白,指着浴室方向:刚、刚才...镜子里有东西...

王浩已经冲进浴室检查了一圈,出来时摇摇头:什么都没有啊。

我真的看见了!张梦琪咬着下唇,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披散着头发…一闪就不见了...

李洋干笑两声:可能是反光吧?老房子的镜子时间长了会有点变形。

丁肇中注意到王浩的表情变得凝重,但他什么也没说。

安抚好两个女生后,四人决定出去逛逛,品尝当地美食转移注意力。吉延的小吃确实名不虚传——糯米糕香甜软糯,熏鱼外酥里嫩,石锅拌饭,烤牛肉,,冷面,还有一种用当地特有野菜做的饺子,清香扑鼻。几人吃的沟满壕平的。

夜幕降临后,古镇的红灯笼逐一亮起,倒映在溪水中,宛如一条流动的星河。抬头仰望天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城市里根本看不到,太美了。丁肇中举起手机拍个不停,完全忘记了下午的小插曲。

回到客栈已是晚上十一点多,老板娘已经不在柜台了。整栋楼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上楼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晚安,有事打电话。丁肇中对两个女生说,然后和李洋回到自己房间。

洗漱完毕,丁肇中躺在床上刷手机,李洋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丁肇中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像是有人在走廊上拖着脚步走路,还伴随着低低的啜泣声。他看了看手机——凌晨2:17。

李洋...他轻声呼唤室友,但李洋睡得很沉。

啜泣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他们门前。丁肇中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门缝下那一线黑暗。

然后,他看到了——一双穿着红色绣花鞋的脚,静静地站在门外。

丁肇中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他想叫醒李洋,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那双脚在门外停留了约莫一分钟,然后慢慢地移开了,啜泣声也逐渐远去。

直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丁肇中才敢大口喘气。他摇醒李洋,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你做梦了吧?李洋揉着眼睛,或者是隔壁的客人晚归?

那声音就停在我们门口!而且...丁肇中压低声音,我看到了红色绣花鞋,就像...就像古代新娘穿的那种。

李洋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明天问问老板娘吧,现在先睡觉。

第二天早餐时,丁肇中把昨晚的经历告诉了大家。出乎意料的是,张梦琪和王浩也说自己半夜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敲墙壁,张梦琪说,但王浩说没听见。

王浩点点头:我睡眠浅,只要有声音肯定会醒。

正当四人讨论时,老板娘端着粥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后,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你们...真的听到了?她声音发颤。

丁肇中点点头:老板娘,这客栈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老板娘叹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这栋楼有上百年历史了。民国时期,这里是一家大户人家的宅院。那家有个独子,娶了个漂亮媳妇,但新婚之夜...她压低声音,新娘不知为何在新房里上吊自杀了,就死在现在203房间的位置。

张梦琪倒吸一口冷气,李洋的筷子掉在了桌上。

从那以后,偶尔会有客人说看到穿红嫁衣的女子...老板娘继续说,不过别担心,她一般不伤人,只是...徘徊不去。

丁肇中感到一阵寒意,他想起了那双红色绣花鞋。

当天他们按计划游览了古镇的几个着名景点,但大家都心不在焉。傍晚回到客栈时,丁肇中提议:要不我们换个酒店吧?

都交钱了,多浪费。李洋虽然这么说,但眼神闪烁。

怕什么!张梦琪强作镇定,老板娘说了,那东西不伤人。再说了,世上哪有鬼?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王浩依旧沉默,但丁肇中注意到他一直在观察客栈的各个角落,像是在寻找什么。

那天晚上,丁肇中特意等到很晚才睡,想看看会不会再遇到那个。凌晨一点多,就在他昏昏欲睡时,阳台的门突然发出轻微的响动。

丁肇中猛地坐起身,看到一个黑影从阳台溜了进来。他刚要喊叫,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别出声,我是来帮你的。

借着月光,丁肇中看清那是一只黄鼠狼——不,不仅仅是黄鼠狼。它后腿直立站在房间中央,前爪像人手一样灵活地比划着,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

我是黄小跑。黄鼠狼骄傲地挺起胸膛,你和你的朋友被怨灵盯上了,我和胡飞雪是来帮你们的。

胡飞雪?

另一道白色的影子轻盈地从窗户跃入,落地时已化作一位身穿白衣的美丽女子,长发如瀑,眼尾上挑,带着说不出的妩媚与危险。

第马,她开口,声音如清泉击石,你们住的房间正是当年新娘自缢之地,她的怨气百年不散,如今感知到你们的阳气,恐怕会有所行动。

丁肇中稳了稳心神,救星来了。

黄小跑搓着前爪:我们仙家修行需要积累功德,超度怨灵是大功德一件..他狡猾地眨眨眼

胡飞雪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别听他胡扯。事实是,那怨灵近日力量大增,已经开始影响周边生灵,我们碰到了就不得不管。

就在这时,走廊上再次响起了啜泣声,比昨晚更加清晰、更加哀戚。丁肇中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看到门缝下,那双红色绣花鞋又出现了。

她来了,胡飞雪神色凝重,今晚是月圆之夜,阴气最盛...

黄小跑迅速跳到丁肇中肩上:快叫醒你的朋友,我们必须立刻行动!

丁肇中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机械地摇晃着李洋的肩膀,眼睛却死死盯着门缝下那双一动不动的红色绣花鞋。

醒醒!快醒醒!他压低声音,喉咙干涩得发疼。

李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要抱怨,目光顺着丁肇中的视线看去,顿时睡意全无。他猛地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间,露出因恐惧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

那...那是什么?李洋的声音细如蚊呐。

站在丁肇中肩上的黄小跑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耳朵:别出声,她在听。

胡飞雪无声地移动到门边,白皙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号。丁肇中看到一道微弱的金光闪过,随即门外的啜泣声变得飘忽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阻隔了。

我暂时屏蔽了她的感知,胡飞雪回头说,月光下她的眼睛闪烁着非人的光芒,但撑不了多久。快把另外两个人类叫来。

丁肇中颤抖着摸出手机,给隔壁的张梦琪发了条信息:紧急情况,立刻来203,别出声。

不到一分钟,204的门轻轻打开又关上。张梦琪和王浩蹑手蹑脚地溜进203,张梦琪刚要开口,就看到站在丁肇中肩膀上的黄小跑和门边的胡飞雪,顿时瞪大眼睛。

这...这是什么情况?张梦琪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王浩的反应却出奇地冷静。他盯着胡飞雪看了几秒,然后微微颔首:狐仙大人。

胡飞雪挑了挑眉:哦?这个人有点意思。

黄小跑从丁肇中肩上跳下来,落地的过程中身形逐渐拉长,转眼间变成了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穿着土黄色的对襟短衫,眼睛依旧闪着狡黠的绿光。

好了,没时间解释太多,黄小跑的声音变得清亮,那个怨灵今晚力量很强,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门外的啜泣声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像是指甲刮过玻璃。那双红色绣花鞋开始前后晃动,仿佛穿着它的人正在门外焦躁地踱步。

张梦琪脸色惨白,但强撑着没尖叫出声:你们...你们到底是...

我们是修炼有成的仙家,胡飞雪简短地说,黄小跑是黄仙,我是狐仙。现在听好,门外那个怨灵叫林秀儿,民国时期被迫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财主,新婚之夜在这间房上吊自杀。

王浩突然开口:所以她才穿着嫁衣。

丁肇中注意到王浩的语气太过平静,仿佛早已知晓这一切。但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门把手开始缓缓转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锁门了!李洋惊呼。

锁对她没用,黄小跑三步并作两步跳到门前,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啪地贴在门板上,但这可以争取点时间。

胡飞雪迅速指挥:所有人退到阳台去,那里月光充足,阴气不易聚集。

五人挤在狭小的阳台上。夜风拂过,丁肇中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楼下古镇的红灯笼在夜色中摇曳,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却更显得客栈里死一般的寂静。

现在怎么办?张梦琪紧紧抓着栏杆,指节发白。

胡飞雪从袖中取出一段红绳:我们需要布置一个简单的驱邪阵。你们谁有铜镜?

王浩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古旧铜镜:这个可以吗?我太奶奶传下来的,一直带在身上。

胡飞雪接过铜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开过光的?有意思...她深深看了王浩一眼,你家族有人懂这些?

王浩点点头,却没多解释。

黄小跑已经开始用红绳在阳台地面上布置一个五角星图案,胡飞雪将铜镜放在中央,又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压在五个角上。

这是最简单的驱邪阵,胡飞雪解释道,可以暂时抵挡怨灵,但要想彻底解决,必须超度她。

怎么超度?丁肇中问,同时听到房间里传来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门上。

找到她的遗物,化解她的怨气。黄小跑边说边继续布置,问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她的东西还在不在?

王浩突然说:客栈三楼有个小阁楼,老板娘说是放杂物的。老房子的阁楼往往几十年没人动过...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门板明显晃动了一下。黄符燃烧起来,发出幽蓝色的火焰。

没时间了!胡飞雪厉声道,黄小跑,你带他们去阁楼找遗物。我在这里守着,能拖多久是多久。

黄小跑二话不说,变回黄鼠狼形态:跟我来!别弄出声音!

五人悄悄溜出房间,走廊上空无一人,但温度低得反常,呵气成霜。他们踮着脚尖向楼梯移动,丁肇中走在最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203的门——黄符已经烧了一半,门板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通往三楼的楼梯比二楼的更加狭窄陡峭,木质踏板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三楼走廊尽头果然有一扇低矮的小门,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锁住了,李洋小声说,要不要回去找老板娘要钥匙?

黄小跑嗤笑一声,从嘴里吐出一根细铁丝,三下五除二撬开了锁:小菜一碟。

阁楼里堆满了积灰的旧家具、破损的瓷器和其他杂物,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尘土。月光从一扇小窗斜射进来,照亮飞舞的尘埃。

分头找,黄小跑指挥道,找任何可能是民国时期的东西,特别是新娘的物件。

丁肇中小心翼翼地翻检着一个老式樟木箱,里面全是发黄的账本和地契。张梦琪和李洋在检查一堆旧衣服,王浩则径直走向阁楼最深处的一个雕花木箱。

这里有东西,王浩突然说,声音紧绷,上面刻着字。

其他人立刻围拢过来。那是一个做工精美的红漆木箱,虽然积满灰尘,但仍能看出当年的华贵。王浩拂去灰尘,露出箱盖上精致的雕花——一对鸳鸯和百年好合的字样。

就是它!黄小跑兴奋地跳上箱子,快打开!

箱子没有上锁,但箱盖因年代久远而有些变形。丁肇中和王浩合力才将它撬开。箱子里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完整的嫁妆——绣花鞋、红盖头、绣着凤凰的肚兜...最上面是一封已经发黄的信。

丁肇中小心地拿起信,纸页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他借着月光,勉强辨认出上面娟秀的字迹:

父亲大人膝下:女儿不孝,不能从命。那马老爷已六十有三,女儿年方二八,岂能...女儿宁死不从...

信的后半部分字迹潦草,似乎是在极度激动下写就:...他们绑了我,明日便要成亲...若父亲见此信,女儿已...

信的最后几个字被一大片褐色的污渍模糊了,丁肇中心头一颤,意识到那很可能是泪痕,或者...血。

她不是自愿的,张梦琪轻声说,眼眶发红,是被逼自杀的。

王浩从箱底取出一块玉佩:这上面刻着她的名字——林秀儿。

就在这时,整栋客栈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接着从二楼传来胡飞雪的尖啸声和一阵玻璃破碎的巨响。

不好!黄小跑毛发倒竖,胡飞雪撑不住了!快带上东西下去!

五人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刚到二楼,就看到走廊尽头的203房门大敞,里面传来打斗声和野兽般的嘶吼。他们刚跑几步,一道白影从房中飞出,重重撞在走廊墙上——是胡飞雪,她的白衣染血,嘴角挂着血丝。

她...太强了...胡飞雪艰难地说,月圆之夜...她的怨气...

丁肇中顺着敞开的房门看去,顿时血液凝固——203房间内,一个身穿血红嫁衣的女子悬浮在半空,长发如蛇般舞动,惨白的脸上,一双没有瞳孔的全黑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她的脖子以一种不可能的角度歪斜着,一条褪色的白绫松松地挂在房梁上。

你们...都要死...林秀儿的怨灵发出刺耳的尖啸,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所有男人...都该死...

她的手臂突然伸长,枯骨般的手指直取最前面的李洋。千钧一发之际,黄小跑猛地跃起,在空中化作人形,双手结印,一道金光闪过,勉强挡下了这一击。

快布阵!黄小跑大喊,声音因用力而嘶哑,用铜镜和玉佩!

王浩反应最快,他冲进房间,将铜镜对准月光,反射的光束恰好照在怨灵身上。林秀儿发出一声惨叫,动作迟缓了一瞬。丁肇中立刻会意,将玉佩放在铜镜前,让光束穿过玉佩中央的孔洞。

张梦琪!信!丁肇中大喊。

张梦琪颤抖着展开那封遗书,开始大声朗读:父亲大人膝下:女儿不孝...

随着信的内容被读出,林秀儿的怨灵开始剧烈颤抖,黑发狂舞,房间里的家具凭空飞起又砸落。胡飞雪挣扎着起身,加入黄小跑,两人合力撑起一道光幕,挡住飞来的杂物。

继续念!王浩死死稳住铜镜,手臂因用力而颤抖。

张梦琪的声音越来越坚定:...女儿宁死不从...若父亲见此信,女儿已...

当念到最后一句时,林秀儿的怨灵突然停止了攻击。她悬浮在空中,黑发垂下,遮住了面容。整个房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张梦琪的声音回荡着:

...愿来世不为女子...

一滴黑色的液体从怨灵眼中落下,在地板上腐蚀出一个小坑。

就是现在!胡飞雪大喊,问她有何未了心愿!

丁肇中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林...林小姐,我们无意冒犯。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让你安息?

怨灵缓缓抬头,黑发向两边分开,露出一张惨白但出奇年轻的脸——如果没有那对漆黑的眼睛,她本应是个美丽的姑娘。

我的...信...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像是恢复了神智,从未...送到父亲手中...马家的人...截下了...

你想让我们把信送给你父亲的后人?王浩敏锐地问。

怨灵点点头,脖子发出可怕的咔咔声:还有...我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我的...

丁肇中突然明白了:你想让家人知道你不是自愿的,你想恢复名誉?

怨灵的眼中又流下两行黑泪:我死后...他们说我...不贞...父亲...含恨而终...

胡飞雪和黄小跑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放下防护。

我们答应你,胡飞雪郑重地说,会找到你的家人,澄清真相。现在请你放下怨恨,安息吧。

怨灵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但她的眼睛仍盯着丁肇中手中的玉佩:三日之内...若你们食言...我会回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的身影如烟般消散了。房间里顿时恢复了正常温度,月光静静地洒在地板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五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胡飞雪检查了一下黄小跑的伤势,然后转向四个大学生:你们做得很好。但现在只是暂时平息了她的怨气,要想真正超度她,必须完成承诺。

可是,李洋揉着发酸的手臂,都过去快一百年了,去哪找她的家人?

王浩轻轻摩挲着那块玉佩:这上面有林家的标记。我...我可能知道去哪找。

所有人都转向他,王浩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斟酌词句:我太奶奶是吉延有名的神婆,家里有些古籍记载了本地大家族的历史。如果林秀儿是本地人,应该能找到线索。

丁肇中盯着王浩看了几秒,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早就知道这客栈闹鬼?还特意带了开过光的铜镜?

王浩露出一个苦笑:我知道一些...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我奶奶临终前给了我这面镜子,说总有一天用得上。

张梦琪揉着太阳穴: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找一个可能已经不存在了的林家,把一百年前的信交给他们?

不仅如此,胡飞雪严肃地说,还要公开澄清林秀儿的名誉。她的怨气源于世人的误解和家族的蒙羞,只有真相大白,她才能真正安息。

黄小跑已经变回黄鼠狼形态,蜷在胡飞雪脚边:三天时间,够紧的。明天一早就开始调查吧。

窗外,东方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穿过破烂的窗帘,照在五个疲惫不堪的身影上。他们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一夜,而更艰巨的任务还在前方。

丁肇中看着手中的玉佩,上面精致的字在晨光中微微发亮。他忽然想起怨灵最后那个近乎恳求的眼神,心中某处被触动了。

我们会做到的,他轻声说,不知是在对同伴们说,还是在对那个早已逝去的可怜灵魂承诺,一定会让你安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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