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的日程表上,出现了连续三天的空白——恰逢东京某着名神社的夏季大祭典。
……
“祭典!”早乙女薰的眼睛在听到消息的瞬间亮了起来,“我在北海道都没参加过这么热闹的!有苹果糖!有捞金鱼!还有烟花!”
佐仓美羽擦着汗,表情依旧平静:“……可以出去走走。一直训练,肌肉也需要放松。”
铃木纱耶香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向光:“影山,你东京熟吗?哪里租浴衣比较靠谱?祭典路线呢?”
光:“……” 她上次来东京是打全国大赛和哥哥们吃饭,再上次是迷路被捡……祭典?完全不熟啊!
最终,四个女孩(外加一个被早乙女薰拉来的、同宿舍楼另一个害羞的关西女孩西园寺)决定组团行动。
通过网络搜索和前台小姐姐的推荐,她们找到了一家评价不错的浴衣租赁店。店里挂满了各色精美的浴衣,看得人眼花缭乱。
“我要这个!红色的!有金鱼图案的!”早乙女薰一眼相中了一套鲜艳的,兴奋地比划。
佐仓美羽则默默走向素雅的浅蓝色底、白色鹤纹的款式,符合她沉稳的气质。
铃木纱耶香挑了半天,选了一套紫藤花图案的,优雅中带着点书卷气。
西园寺红着脸,选了粉色的樱花图案。
轮到光了。她在架前犹豫不决。丽子喜欢可爱的东西,但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太可爱的?最终,她看中了一套深蓝色底、印着银色流云与若隐若现飞鸟图案的浴衣,简洁又有些飒爽。
接下来是穿浴衣环节,成了灾难现场。五个平时在球场上生龙活虎的女孩,面对复杂的腰带和细带,束手无策,笨拙得像刚学会用筷子。
“啊啊啊这个带子怎么系?!它为什么一直在滑!”早乙女薰试图把腰带在身后系成蝴蝶结,结果弄成了歪歪扭扭的死疙瘩。
佐仓美羽板着脸,努力想把衣襟整理对称,但越弄越歪。
铃木纱耶香试图用她分析传球线路的头脑来解构穿浴衣的步骤,嘴里念念有词:“先左襟压右襟,然后腰带从后向前……不对,这里应该……”
西园寺小声说:“那个……我好像把带子的正反面弄反了……”
光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试图把腰带勒紧,结果差点把自己勒岔气。
店里帮忙的阿姨看着这群手忙脚乱的女孩,忍俊不禁,上前一个个解救。当五人终于穿戴整齐,互相打量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早乙女薰的红浴衣衬得她活力四射,像个移动的小太阳;佐仓美羽的蓝白浴衣让她少了几分球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清冷;铃木纱耶香的紫藤浴衣显得知性温婉;西园寺的粉色樱花浴衣娇俏可爱;而光的深蓝流云浴衣,则意外地契合她挺拔的身姿和明亮的眼神,有种“少女剑客”的奇妙感觉。
“光!你好帅!”早乙女薰拍着手。
“薰姐姐也很可爱!”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
傍晚,华灯初上。神社附近的街道早已人声鼎沸,灯火通明。各种小吃摊的香味混杂着烟火气扑面而来,捞金鱼、射击游戏、面具摊位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
“苹果糖!我要最大的那个!”早乙女薰第一个冲向糖果摊,举着几乎和她脸一样大的、晶莹剔透的红色苹果糖。
佐仓美羽要了个正常尺寸的,小口吃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旁边的章鱼烧摊位。
铃木纱耶香对苹果糖兴趣不大,倒是被一个卖手工风铃的摊位吸引了。
西园寺紧紧跟着大家,好奇又腼腆地东张西望。
光也买了个苹果糖,甜甜的糖衣和微酸的苹果在嘴里化开。
接捞金鱼摊位前,早乙女薰信誓旦旦:“我在札幌祭典上可是捞金鱼小能手!看我的!” 然后……连续戳破了五张纸网,一条没捞到,气得她鼓起脸颊。
佐仓美羽默默付钱,拿起纸网,轻轻一捞——两条金鱼入碗!“给。”她把碗递给目瞪口呆的早乙女薰。
“美羽姐!你是神吗?!”
铃木纱耶香挑战了射击游戏,轻松打倒了最远的奖品架子,赢了一个大大的兔子玩偶。她抱着玩偶,表情有点别扭,但还是小心地没让它沾到灰尘。
西园寺在面具摊前挑花了眼,最后选了一个可爱的狐狸面具。
光对游戏不太在行,她的注意力更多在寻找给丽子的礼物上。路过一个卖手工发饰的摊位时,她看到一枚很精致的羽毛形状发卡,银色的,做工细腻,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她立刻想起了丽子柔顺的短发,戴上一定很好看。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小心包好。
“光,你在看什么?”早乙女薰凑过来,嘴里还叼着苹果糖的棍子。
“给朋友的礼物。”光展示了一下发卡。
“哇,好看!我也要给妹妹买点东西!”早乙女薰风风火火地又冲向别的摊位。
……
祭典的重头戏永远是吃。
章鱼烧,热乎乎、软糯糯,章鱼块又大又q弹。
炒面,香气扑鼻,酱汁浓郁。
烤鱿鱼,刷着照烧酱,滋滋作响。
巧克力香蕉,冰凉甜蜜。
还有各种团子、炸鸡、烤玉米……
佐仓美羽平时严肃的脸,在吃到美味章鱼烧时,也会微微眯起眼睛,流露出满足的神色。铃木纱耶香一边吃炒面,一边还在分析:“这个酱汁的甜咸比大概是3:7,和市面上常见的5:5不同,所以口感更醇厚……” 早乙女薰直接左手苹果糖右手烤鱿鱼,吃得不亦乐乎。西园寺小口小口地吃着团子,幸福得眼睛弯成月牙。光也放开了肚子。
然而早乙女薰吃得太嗨,转身时没注意,手里的苹果糖棍子不小心戳到了旁边一个正在吃的小男孩的上。
噗。蓬松的瞬间被戳了一个洞,糖丝粘在了苹果糖棍子上。
小男孩愣住,看着自己瞬间“残疾”的,嘴巴一瘪。
早乙女薰:“!!!”
“对、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早乙女薰手忙脚乱,赶紧把自己还剩一半的苹果糖塞给小男孩,“这个赔给你!不不不,姐姐再给你买个新的!最大的!”
光和其他几人赶紧帮忙道歉,铃木纱耶香迅速买了一个新的、更大的递给小男孩。小男孩破涕为笑,早乙女薰则擦了把不存在汗,看着自己空了的苹果糖棍子,哀叹:“我的糖……”
光忍不住笑了,递过去自己还没吃完的巧克力香蕉:“薰姐姐,分你一半。”
“光!你真好!”
……
当夜空被第一朵绚烂的烟花点亮时,五个女孩挤在河堤边相对人少的地方,仰头看着。
砰砰的炸响声伴随着流光溢彩,金色、红色、紫色、绿色的光雨在夜幕中绽放、坠落。照亮了她们年轻的脸庞,也映在彼此眼中。
“真漂亮啊……”西园寺轻声说。
“嗯,比北海道的烟花大会还要热闹。”早乙女薰靠着光的肩膀。
佐仓美羽静静看着,侧脸在烟花明灭中显得柔和。
铃木纱耶香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斑斓的色彩。
光看着天空,心里却想起了宫城县,想起了丽子。如果丽子也在就好了。她摸了摸包里那个羽毛发卡。
“喂,”早乙女薰忽然开口,声音在烟花间隙里格外清晰,“虽然训练很累,教练很凶,但是……能认识大家,真好。”
佐仓美羽“嗯”了一声。
铃木纱耶香点头:“数据表明,与高水平队友共同训练和生活的经历,对个人成长有显着正向影响。”
西园寺小声附和:“是、是的……”
光笑了:“嗯!能认识薰姐姐、美羽姐、铃木前辈、西园寺,我也很开心。”
早乙女薰突然从自己的小布袋里掏出几个小东西:“给!这是我刚才买的!一人一个!”
是几个手工烧制的、造型各异的陶土小铃铛,上面刻着“必胜”、“健康”、“友情”等字样。
“我的是‘友情’!”早乙女薰把刻着“友情”的塞给光。
光接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赶紧也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小礼物——是几个她之前觉得好看、适合每个人的御守(护身符)。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光有点不好意思地分给大家,“薰姐姐是‘元气’,美羽姐是‘胜利’,铃木前辈是‘学业’,西园寺是‘平安’。”
佐仓美羽接过“胜利”御守,仔细看了看,揣进怀里。
铃木纱耶香对着“学业”御守研究了一下其刺绣工艺,然后郑重收好。
西园寺捧着“平安”御守,眼圈有点红:“谢、谢谢影山桑……”
铃木纱耶香想了想,从她的兔子玩偶上拆下几个不同颜色的小装饰扣,分给大家:“临时礼物。颜色代表我们在球场上的位置或特点。蓝色给影山(防守核心),红色给早乙女(热情副攻),金色给佐仓(王牌主攻),粉色给西园寺(可爱后辈)。”
佐仓美羽则默默把刚才游戏赢来的、除了兔子以外的几个小挂件分了出来。
……
烟花大会进入高潮,漫天华彩。
“呐,”早乙女薰看着天空,忽然大声说,“等以后,我们都要打到更高的地方去!职业联赛!国家队!然后,再一起看烟花!”
“好!”光用力点头。
佐仓美羽嘴角微扬:“可以。”
铃木纱耶香:“从概率和天赋角度看,并非完全不可能。”
西园寺也鼓起勇气:“我、我也会努力的!”
……
回到宿舍,光小心地把羽毛发卡和“友情”铃铛、“元气”御守、蓝色装饰扣放在一起。然后给丽子发了条信息:「丽子!今天去祭典了!给你买了超——级——好看的礼物!还认识了好棒的新朋友!给你看烟花照片!训练营还有好几天,继续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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