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慌!” 陈廷翰大声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预防天花,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只要操作得当,就能有效降低天花的感染率和死亡率。”
医者们都眼前一亮,纷纷问道:“院使大人,是什么办法?”
陈廷翰走到医馆的药柜前,取出一个密封的瓷瓶,打开后,里面装着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他解释道:“这是痘苗,是用得过天花且已痊愈者的痘痂研磨而成。将痘苗用温水调和后,涂抹在健康人的手臂划痕处,可让其轻微感染天花病毒,从而产生抗体,日后便不会再染上天花。此法在古医籍中有记载,只是操作繁琐且有风险,此前极少有人敢尝试。”
一名老医者皱着眉头说:“院使大人,此法真的可行吗?若是操作不当,岂不是会让健康人也染上天花?”
陈廷翰点头:“确实有风险,所以接种前必须仔细筛选接种者,孕妇、老人、体弱多病者绝不能接种。而且接种后要密切观察七日,若出现高热、痘疹扩散等症状,需立刻用清热解毒的汤药缓解。但眼下渝州疫情危急,这已是最有效的办法,我们别无选择。”
冯琳也附和道:“陈院使的办法虽有风险,但总比坐以待毙强。我会立刻安排士兵协助筛选接种者,划分专门的接种区域,确保接种工作有序进行。”
众人不再犹豫,立刻按照陈廷翰的安排行动起来。医者们负责配制痘苗、筛选接种者,士兵们则搭建接种棚、维持秩序,渝州知府王大人则派人挨家挨户宣传接种痘苗的好处,鼓励健康百姓前来接种。
接种工作刚开始时,百姓们都心存顾虑,不敢轻易尝试。直到一名年轻母亲抱着高烧不退的孩子来医馆求救,陈廷翰为孩子诊治后,发现孩子已染上天花,情况危急。他对孩子母亲说:“夫人,孩子已染上天花,若不尽快救治,恐怕凶多吉少。您若信任我,可让家中其他未染病的孩子接种痘苗,避免他们也遭此劫难。”
孩子母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同意,带着家中另外两个孩子前来接种。陈廷翰亲自为两个孩子接种痘苗,仔细叮嘱后续护理事项。七天后,两个孩子不仅没有染上天花,身体反而越来越结实,而之前染病的孩子,在陈廷翰的治疗下,病情也逐渐好转。
消息传开后,百姓们终于放下顾虑,纷纷前来接种痘苗。接种人数越来越多,渝州的天花感染率也逐渐下降。陈廷翰心中稍安,可就在这时,一名负责调配药材的医者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院使大人,不好了!从京城调拨的药材在途中受阻,至今还未抵达渝州!我们现在的药材只够支撑三天了,若是再没有药材补充,接种工作和病人治疗都会受到影响!”
陈廷翰脸色骤变:“怎么会这样?朝廷明明已经下令调拨药材,为何会受阻?”
“具体情况不清楚,只知道负责押送药材的士兵传来消息,药材在途经荆州时被当地官员拦下,说是接到上级命令,要对药材进行检查,可这一查就是三天,至今还没有放行的消息。” 医者回答。
冯琳皱着眉头说:“荆州是萧贵妃的娘家封地,当地官员大多是萧贵妃的亲信。难道此事与萧贵妃有关?”
陈廷翰心中一沉,萧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三皇子因谋反被终身监禁,萧贵妃一直对他怀恨在心。此次药材受阻,说不定就是萧贵妃在暗中作梗,想借此报复他,让渝州的天花疫情无法控制,从而置他于死地。
“冯县主,你立刻派人前往荆州,查明药材受阻的具体原因,同时传信回京城,向陛下禀报此事,请求陛下下令让荆州官员立刻放行药材。” 陈廷翰严肃地说。
“好,我这就去安排。” 冯琳立刻转身离开。
陈廷翰看着医馆里越来越少的药材,心中十分焦急。他知道,若是三天内药材还不能抵达,之前的努力都将前功尽弃,渝州的百姓也将再次陷入危机。他只能一边减少药材的用量,优先保障重症病人和接种者的需求,一边等待京城的消息。
两天后,前往荆州的人传回消息,药材确实是被萧贵妃的亲信拦下的。萧贵妃暗中下令,让荆州官员以 “药材可能携带病毒” 为由,故意拖延放行时间,想等到渝州药材耗尽,疫情失控后再放行,让陈廷翰无法完成抗疫任务,从而治他的罪。
同时,京城也传来消息,皇帝得知药材受阻后,十分愤怒,已下令让荆州官员立刻放行药材,同时派专人前往荆州调查此事。可即便如此,药材抵达渝州也需要三天时间,而他们现有的药材已经快用完了。
陈廷翰看着手中仅剩的一点药材,心中满是无奈。他只能召集所有医者,说道:“现在药材紧缺,我们必须节省用药。从今天起,所有医者都要严格按照药方配药,不得浪费一丝一毫。同时,我们要发动百姓,寻找当地的草药,如蒲公英、马齿苋等,这些草药也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可以暂时替代部分药材。”
医者们纷纷领命,立刻行动起来。百姓们得知情况后,也纷纷上山采摘草药,送到医馆。在众人的努力下,药材短缺的问题暂时得到缓解。
三天后,朝廷调拨的药材终于抵达渝州。陈廷翰和冯琳松了口气,立刻组织医者将药材分发下去,确保接种工作和病人治疗能正常进行。
药材危机解除,渝州的天花疫情也得到了有效控制。一个月后,渝州的天花疫情基本平定,染病的百姓大多已痊愈,未染病的百姓也大多接种了痘苗。陈廷翰和冯琳看着渐渐恢复生机的渝州城,心中满是欣慰。
“廷翰,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渝州的百姓就遭殃了。” 冯琳笑着说。
陈廷翰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所有医者、士兵和百姓共同努力的结果。不过,萧贵妃暗中作梗,阻碍药材运输,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我们回到京城后,一定要向陛下禀报此事,让萧贵妃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冯琳点头:“没错。萧贵妃为了给三皇子报仇,竟然不顾百姓死活,做出如此恶毒之事,必须严惩!”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递给陈廷翰一封书信:“院使大人,京城传来急信,陛下召你们立刻回京。”
陈廷翰接过书信,看完后对冯琳说:“陛下已经知道了萧贵妃的所作所为,让我们立刻回京,商议如何处置萧贵妃。同时,岭南和渝州的疫情以及平定,朝廷也需要我们回去汇报抗疫情况。”
“好,我们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启程回京。” 冯琳说。
次日清晨,陈廷翰、冯琳带着医者和士兵,离开了渝州,朝着京城的方向出发。他们知道,回到京城后,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新的风波,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心中始终坚守着一个信念:守护百姓,维护正义。
经过十几天的行程,陈廷翰、冯琳终于抵达京城。刚进城门,就看到赵长风、赵婷雪等人前来迎接。
“廷翰、冯县主,你们可算回来了!京城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 赵长风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
陈廷翰疑惑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萧贵妃听说你们要回京,担心陛下会治她的罪,就联合她的娘家人和朝中的亲信,在皇上面前哭诉,说你们在渝州抗疫不力,还诬陷你们滥用职权,想借此撇清自己的罪名,同时打压你们。” 赵婷雪解释道。
冯琳皱着眉头说:“萧贵妃真是太可恶了!她暗中阻碍药材运输,导致渝州差点陷入危机,现在竟然还敢倒打一耙!”
“陛下怎么说?” 陈廷翰问道。
“陛下虽然知道萧贵妃在撒谎,但萧贵妃的势力庞大,朝中很多官员都为她说话,陛下也很为难,只能等你们回来后,亲自向他汇报情况,再做决定。” 赵长风回答。
陈廷翰点头:“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皇宫面见陛下,向陛下禀报渝州抗疫的情况和萧贵妃的所作所为。”
众人一同前往皇宫,来到金銮殿外。此时,朝堂上正在讨论如何处置萧贵妃,大臣们分成两派,一派主张严惩萧贵妃,另一派则为萧贵妃求情,争论得十分激烈。
“陛下,萧贵妃身为后宫贵妃,却暗中干预朝政,阻碍药材运输,导致渝州疫情差点失控,百姓陷入危机,此乃大罪,必须严惩!” 御史大夫上前一步,躬身说道。
“陛下,萧贵妃也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为之。而且萧贵妃是三皇子的生母,若是严惩萧贵妃,恐怕会影响皇家颜面,还请陛下从轻罚落。” 萧贵妃的兄长,当朝太尉萧大人连忙说道。
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沉默不语。就在这时,太监高声喊道:“陈院使、冯县主求见!”
皇帝眼前一亮,连忙说:“宣!”
陈廷翰和冯琳走进金銮殿,跪在地上:“臣(臣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