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那如同闷雷般的宣告,如同定海神针,狠狠砸在摇摇欲坠的城头守军心头!那凭空出现的踏雪乌骓,那身明光耀眼的镔铁重甲,那对杀气腾腾的沉重钢鞭,还有那卷展开的、描绘着钢铁巨兽般的“连环甲马”图谱…这一切都带着一种超越常理的震撼!
城下,江东铁骑的冲锋洪流已至护城河边!冲在最前的太史慈,自然也看到了城楼上那凭空出现的铁塔巨汉和他手中展开的诡异图谱!他虽惊疑,但冲锋之势已成,岂容犹豫?他猛地发出一声穿云裂石般的咆哮,手中那杆重新夺回的镔铁大枪(虽无枪头,但碗口粗的枪杆亦是凶器)高高举起:
“江东儿郎!随我破城!杀——!”
“杀!杀!杀!”五千铁骑的咆哮汇成毁灭的狂潮,震得城墙簌簌发抖!前排骑兵已开始张弓搭箭,冰冷的箭镞对准了城头!更有人抛出飞钩,试图攀援!
“弩机!放!”城头上,雷横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他独眼血红,挥舞着军棍,指挥着守军。
嗡——!嗡——!
城头仅有的几十架床弩发出沉闷的咆哮!粗如儿臂的弩箭撕裂空气,带着凄厉的尖啸射入冲锋的骑阵!
“噗噗噗!”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几匹冲在最前的战马被巨弩贯穿,惨嘶着翻滚栽倒,将背上的骑兵重重甩飞!但更多的骑兵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倒下的同伴,速度丝毫不减!箭雨紧随而至,城头守军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滚木!礌石!砸下去!”雷横的军棍指向城下蚁附的江东兵。
守军手忙脚乱地将沉重的滚木礌石推下城头,砸入密集的人群!惨嚎声、骨骼碎裂声、战马悲鸣声混杂在一起,血腥味瞬间浓烈得令人作呕!然而江东兵实在太多!太悍勇!在太史慈身先士卒的狂暴冲击下,如同不知死亡的蚁群,顶着伤亡,疯狂地扑向城墙!云梯已经开始架设!
城头守军死伤惨重,防线摇摇欲坠!孙逊吊着左臂,死死抓住冰冷的城垛,指甲几乎抠进砖缝里!他看着花荣在箭垛后不断开弓,白翎箭如同索命寒星,每一箭必带走一名江东军官或攀城好手,但个人的勇武在五千铁骑的狂潮面前,显得如此杯水车薪!
“呼延灼!”孙逊嘶声怒吼,声音带着绝望的期盼!
“主公稍待!”呼延灼的声音沉稳如磐石,仿佛城下的血火炼狱与他无关。他看都没看城下惨烈的攻防,那双如同猛虎般威严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城西校场——那片刚刚被守备营和新卒踩踏得坚硬如铁的黄土校场!
他猛地将那卷“连环甲马”图谱高高举起,如同举着一面无形的战旗!左手伸入腰间另一个更大的皮囊,竟从中掏出一枚造型古朴、非金非木的暗红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繁复的篆字——“御”!
呼延灼深吸一口气,胸腔如同风箱般鼓起!他全身的重甲似乎都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嗡鸣!一股磅礴如同山岳般的气势从他身上轰然爆发!他猛地将手中那枚“御”字令牌,狠狠按向展开的图谱中央!
“嗡——!!!”
一声低沉而悠长的、仿佛来自远古战场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在整个下邳城上空响起!这声音并非来自任何实体号角,而是直接响彻在每一个生灵的灵魂深处!带着一种金戈铁马的苍凉与威严!
城上城下,所有厮杀中的人,动作都为之一滞!连疯狂冲锋的江东战马都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不安地打着响鼻!
紧接着,令所有人永生难忘的一幕发生了!
呼延灼手中那卷展开的图谱,在“御”字令牌按下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如同熔岩般的暗红色光芒!那光芒并非静止,而是如同活物般流动起来!图谱上描绘的那一匹匹身披重甲、以铁索相连的雄壮战马图案,竟在那流动的红光中剧烈地扭曲、膨胀、挣扎!
仿佛有无形的巨力,正试图将图谱中的钢铁巨兽,硬生生拖拽到现实世界!
“嘶聿聿——!”
一声高亢嘹亮、充满了痛苦与不屈的嘶鸣,率先从图谱光芒最炽烈处炸响!如同撕裂了某种无形的屏障!
下一瞬!
一匹!两匹!三匹!…整整三十六匹雄壮无比、体型远超常马的巨马,如同从地狱熔岩中挣脱而出,凭空出现在城西校场的黄土地上!
这些战马通体覆盖着厚达半寸、闪烁着幽冷金属光泽的镔铁重甲!甲叶层层叠叠,如同巨兽的鳞片!马头罩着狰狞的覆面甲,只露出喷吐着灼热白气的硕大鼻孔和一双双燃烧着血色火焰的马眼!马腿关节处包裹着精钢护胫,粗大的马蹄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留下深深的蹄印!每一匹战马都如同移动的小型堡垒,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这些巨马并非独立!它们的马鞍两侧,延伸出粗如儿臂的黝黑精钢锁链!三十六匹战马,以特定的方位排列,锁链纵横交错,如同钢铁蛛网,将它们牢牢地连成了一个密不可分、浑然一体的整体!锁链绷紧,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吼——!”
三十六匹披甲巨马同时仰天嘶鸣!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洪荒巨兽的咆哮!狂暴的气浪卷起校场上的尘土,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刚刚被花荣和雷横勉强压下的恐惧,再次如同瘟疫般在江东骑兵中蔓延!连太史慈胯下那匹神骏的枣红马,都不安地后退了几步!
就在三十六匹披甲巨马现身的刹那!
图谱上描绘的那些重甲骑士,也终于挣脱了红光的束缚!
“轰!轰!轰!”
如同重物坠地!三十六名身披同样厚重镔铁重甲、连面部都被狰狞面甲覆盖的高大骑士,如同铁桩般,重重地砸落在各自对应的战马旁!他们身形雄壮,如同铁塔,手中紧握着丈八长的精钢马槊!槊锋寒光闪烁,长达三尺!沉重的槊杆布满了防滑的螺纹!
这些重甲骑士动作整齐划一,沉默得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像。他们单手抓住马鞍旁的铁环,沉重的铁甲发出铿锵的摩擦声,如同演练了千百遍般,动作迅捷而沉稳地翻身上马!
“锵!”
三十六杆沉重的马槊同时举起,斜指苍穹!槊锋在阳光下连成一片冰冷的死亡森林!动作整齐划一,如同一个整体!
一股如同实质般的、混合着钢铁、杀戮与死亡气息的恐怖威压,从这三十六骑组成的钢铁巨阵中轰然爆发!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城头的喊杀声,城下的冲锋号,仿佛都被这股无形的威压冻结了片刻!
呼延灼看着校场上那三十六名沉默如山、人马俱甲、铁索连环的重甲骑士,眼中爆发出炽烈的战意!他猛地一夹马腹!
“驾!”
踏雪乌骓发出一声穿云裂石的嘶鸣,四蹄腾空,如同黑色闪电,从城门楼上沿着内侧马道疾冲而下!沉重的马蹄踏在石阶上,发出雷鸣般的巨响!呼延灼左手提着那对沉重的钢鞭,右手高举那枚光芒渐渐黯淡的“御”字令牌,如同一道钢铁旋风,瞬间冲到了连环甲马阵前!
他将令牌猛地指向城东方向——那里,太史慈的先锋骑兵正因连环甲马的突然出现而陷入短暂的混乱!
“连环甲马!锋矢阵!”呼延灼的声音如同战鼓擂动,响彻校场,“目标!江东前锋左翼!碾碎他们!”
“吼——!”
三十六名重甲骑士喉咙里发出沉闷如雷的咆哮作为回应!他们猛地一勒缰绳!三十六匹披甲巨马同时发力!粗大的马蹄深深陷入黄土,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轰隆隆隆——!!!”
沉重的铁蹄踏碎大地!如同三十六座移动的钢铁山峰骤然启动!那连接着它们的粗大精钢锁链瞬间绷得笔直,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呻吟!整个校场的地面都在疯狂震动!尘土如同怒龙般冲天而起!
连环甲马阵动了!
它们没有寻常骑兵冲锋时的呐喊和喧嚣,只有铁蹄踏地的闷雷、锁链摩擦的刺响、以及重甲叶片撞击的金铁轰鸣!速度并不快,甚至显得有些笨拙沉重。但那种排山倒海、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却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从灵魂深处感到颤栗!
它们如同一柄沉默的、由钢铁铸造而成的巨大犁铧,带着毁灭一切的意志,轰然撞开了并未完全关闭的东侧城门瓮城闸门!沉重的闸门如同纸糊般向内扭曲变形!
城外,正在疯狂攀城、被连环甲马出现惊得有些混乱的江东骑兵左翼,首当其冲!
“那…那是什么怪物?!”一个江东骑兵小校看着那如同钢铁城墙般碾压过来的巨物,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
“放箭!快放箭!”有人惊骇地嘶吼。
零星的箭矢射向连环甲马阵,叮叮当当地撞在厚重的镔铁重甲上,如同挠痒痒般被弹开,连一丝划痕都未能留下!
太迟了!
连环甲马阵如同移动的山脉,轰然撞入了江东骑兵的左翼!
“砰!砰!砰!砰!”
沉闷到令人心脏停跳的撞击声如同爆豆般密集响起!
那不是战斗,是碾压!是屠杀!
丈八长的精钢马槊如同死神的镰刀,在连环甲马阵冲锋的巨大动能加持下,轻易地洞穿了轻甲骑兵的胸膛,将他们如同破布娃娃般挑飞!沉重的披甲巨马如同失控的攻城锤,狠狠撞在拦路的战马和骑兵身上!骨骼碎裂声、战马惨嘶声、士兵绝望的哀嚎声瞬间爆开!血肉横飞!
精钢锁链绷紧如同钢墙!被卷入阵中的江东骑兵,无论是人是马,只要被锁链刮到,轻则骨断筋折,重则瞬间被绞成肉泥!连环甲马阵所过之处,如同被巨犁犁过!留下一条宽达数丈、完全由破碎的肢体、扭曲的盔甲、内脏和血浆铺就的死亡之路!
惨烈!无比的惨烈!
江东骑兵那引以为傲的轻灵、速度、悍勇,在这钢铁的死亡磨盘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无法撼动重甲分毫!他们赖以冲锋的骑枪,刺在甲叶上只留下几点火星!他们试图迂回侧击,却被那纵横交错的精钢锁链无情绞杀!
“不!退!快退!”左翼的江东军官魂飞魄散,发出绝望的嘶吼。
然而,连环甲马阵的速度虽然不快,但它们的阵型太紧密,锁链覆盖的范围太大!一旦被卷入那死亡半径,根本无路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槊锋、沉重的马蹄、绷紧的锁链,如同天罚般降临!
仅仅一次冲锋!江东左翼近三百名精锐骑兵,连同他们的战马,如同被投入绞肉机般,化为齑粉!浓郁的血腥气冲天而起,将战场上空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雾!
整个战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城头的守军忘记了放箭,目瞪口呆地看着城外那条血肉铺就的死亡之路和那如同魔神般缓缓调转马头、准备再次发起冲锋的钢铁巨阵。
城下的江东骑兵,无论是正在攀城的,还是后续冲锋的,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他们脸上的嗜血和狂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惊骇!连悍勇如太史慈,看着那钢铁磨盘碾压过后的惨状,握着镔铁大枪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帅旗之下,孙策英武的脸上第一次失去了从容。他看着那三十六骑沉默的钢铁巨兽,看着那纵横交错的死亡锁链,眼神凝重到了极点。他猛地一挥手:“鸣金!收兵!暂避锋芒!”
刺耳的金锣声仓惶响起!
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江东铁骑,又如潮水般仓惶退去!丢下了城下数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和哀嚎的伤兵,如同丧家之犬般退到了弩箭射程之外,惊魂未定地重新列阵。只是那滔天的杀气,已然荡然无存。
城头上,死寂维持了片刻。
“吼——!!!”
下一刻,震耳欲聋的、夹杂着狂喜、震撼与劫后余生般激动的巨大声浪猛地从城头爆发开来!所有守城士卒,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卒,全都涨红了脸,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宣泄般的咆哮!
“神兵天降!”
“呼延将军威武!”
“连环甲马!无敌!”
声浪直冲云霄!花荣的神箭带来的是希望的火种,而呼延灼这如同神迹般召唤出的连环甲马,则如同定海神针,将必胜的信念,深深烙印进了每一个人的骨髓!
孙逊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胸口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绝望和压力,被这震撼的一幕彻底冲散!他看着城外缓缓退回校场、如同移动堡垒般的连环甲马阵,看着阵前勒住踏雪乌骓、如同战神般屹立的呼延灼,眼中充满了狂喜和后怕!
“呼延灼兄弟!好!好一个连环甲马!”孙逊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
呼延灼策马来到城下,对着城头抱拳,声音沉稳依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主公谬赞。此阵虽利,然耗力甚巨。三十六骑已是末将目前所能驾驭之极限。且…” 他抬头望向远处重新列阵、虎视眈眈的江东大军,浓眉微蹙,“孙策非庸主,太史慈亦非莽夫。此阵弱点,恐难瞒过其眼。”
【叮!】
【本月召唤完成:天威星·双鞭·呼延灼(第17位)】
【累计召唤:17\/108】
【剩余时间:8年7个月】
【警告:江东孙策部主力受挫,威胁等级维持!连环甲马弱点暴露风险提升!请宿主尽快增强防御!】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给狂喜的城头泼了一盆冷水。
弱点?孙逊心头一凛。如此无敌的铁阵,还有弱点?
“弱点何在?”孙逊急忙追问。
呼延灼还未回答,朱武的声音已在一旁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主公!连环甲马,铁索连环,人马俱甲,正面冲锋,摧枯拉朽,确实无解!然其弱点有三!”
朱武的鹅毛扇指向城外那缓缓退去的江东大军:“其一,笨重!转向不便!一旦被轻骑绕后袭扰,或诱入不利地形,极易陷入被动!其二,惧火!铁甲虽坚,然战马畏火,铁索相连,一马受惊,全阵皆乱!其三…” 朱武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连环甲马阵中那些沉默的重甲骑士和他们座下覆盖着厚甲的战马,“…惧钩镰!钩镰枪专锁马腿!若敌军以钩镰步兵结阵阻截,专攻马腿,破其一环,则全阵崩解!”
钩镰枪!
这三个字如同冰锥,刺入孙逊的心头!他猛地想起一个人——金枪手徐宁!此人正是钩镰枪的克星!可是…徐宁尚未召唤!
仿佛是为了印证朱武的判断,江东军阵中,帅旗之下,孙策正与身边一个文士打扮的幕僚(正是吕范)低声交谈,手指不断指向连环甲马阵的方向,眼神锐利如鹰,显然在急速分析着破阵之法!
就在这时!
“报——!!!”
一个浑身是血的守备营士兵,踉跄着冲上城头,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
“主…主公!不好了!城西…城西静养营!粮仓…粮仓方向起火了!好大的火!”
什么?!城西静养营?!粮仓?!
孙逊和朱武的脸色瞬间剧变!连环甲马初现锋芒带来的狂喜瞬间被浇灭!一股更深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孙逊!
静养营!那里有重伤的史进!有刚刚苏醒、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杨志!有耗尽心力的安道全!还有…下邳城仅存的大部分粮草储备!
“粮仓?!”朱武失声惊呼,鹅毛扇几乎脱手,“难道是…陈横的残部?还是城内未肃清的余孽?!”
“雷横!”孙逊目眦欲裂,嘶声怒吼,“立刻带人去救火!救人!务必保住粮仓!保住静养营!”
雷横也看到了城西方向腾起的浓烟,独眼瞬间被怒火点燃!他咆哮一声,提着军棍就带着一队守备营精锐冲下城去!
“呼延兄弟!城防暂时交给你!务必守住!”孙逊对着城下的呼延灼吼道,自己也转身欲冲。
“主公!您的伤!”朱武急忙阻拦。
“伤个屁!粮仓若失,静养营若毁,我们拿什么守城?!”孙逊一把推开朱武,吊着左臂,朝着城西那冲天的火光和浓烟,踉跄着冲去!花荣身影一晃,也紧随其后,护卫左右。
城头再次陷入混乱。连环甲马初战告捷带来的振奋,被后方突如其来的大火瞬间击碎。恐惧和不安如同瘟疫般再次蔓延。呼延灼看着孙逊踉跄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城外虎视眈眈、正在重新调整部署的江东大军,浓眉紧锁,握紧了手中的双鞭。连环甲马虽利,却无法分身回援!
城西,静养营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如同狰狞的恶龙,吞噬着天空!
更令人心胆俱裂的是,在那冲天的火光和浓烟中,隐隐传来一阵阵沉闷如雷、却又混乱狂暴的…牛哞声!以及无数火把疯狂舞动、驱赶着什么的嘈杂嘶喊!
“火牛!是火牛阵!”冲在最前面的雷横,看着那从火光浓烟中狂奔而出、角缚利刃、尾巴燃烧着火焰、双眼赤红如同疯魔般的牛群,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嘶吼!
火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