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岐的岐周城内,议事大殿内暖意融融,炭火烧得正旺。姜子牙手持军情急报,眉头微蹙地站在舆图前,舆图上寒骨关的位置被红笔圈出。姬发端坐于上,黄飞虎、哪吒、金吒、木吒、南宫适、龙须虎等人分列两侧。
“启禀大王、姜先生,”斥候跪在殿中,高声禀报,“鲁雄大军已在寒骨关外设营,营寨连绵十余里,壕沟已挖,拒马已立,似有长期坚守之意。其副将乃是费仲、尤浑,军中未见修士踪迹。”
哪吒一听,当即跳了起来,脚踏风火轮在殿中盘旋半圈,火尖枪往地上一戳:“我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是鲁雄那老匹夫!还有费仲、尤浑两个废物!姜师叔,不如让我带三千精兵,直接冲进去,把他们的脑袋都拧下来!”
姜子牙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舆图上的寒骨关:“哪吒不可鲁莽。寒骨关地势险要,鲁雄老谋深算,‘以逸待劳,冰冻西岐’之策确实毒辣。如今已入深秋,再过一月便会天降大雪,若让他在此站稳脚跟,我军粮草运输将极为困难。”
黄飞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姜先生所言极是。鲁雄虽老,却曾随先帝南征北战,擅长防御。不过他麾下五万大军多是新兵,费仲、尤浑又贪生怕死,此乃其软肋。末将以为,可兵分两路:一路由南宫适将军率领两万步兵,正面攻关,吸引其注意力;另一路由哪吒与金吒、木吒三位贤侄率领五千骑兵,从关后小路绕袭,前后夹击,定能破营。”
姜子牙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黄将军之计甚合我意。鲁雄军中无修士,这便是最大的破绽。哪吒、金吒、木吒,你们三人的法宝可破凡兵阵列;龙须虎力大无穷,可随南宫适将军正面破障。我亲率一万大军压阵,以防不测。”
他顿了顿,从怀中取出打神鞭与戊己杏黄旗:“此去若遇突发情况,打神鞭可诛敌将,戊己杏黄旗可护全军。记住,鲁雄乃忠勇之将,若能生擒,可劝其归降;费仲、尤浑祸国殃民,杀无赦!”
“遵令!”众人齐声应道,声音震得殿顶瓦片微动。哪吒更是兴奋地挥舞着火尖枪,恨不得立刻率军出发。黄飞虎看着众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他早已将鲁雄的部署通过密信传回朝歌,如今只需按计划行事,便能让西岐“惨胜”一场,既拖延时间,又不引起姜子牙的怀疑。
次日清晨,岐周城外,五万西岐大军列成整齐的军阵。南宫适手持长枪,率领两万步兵在前;哪吒、金吒、木吒脚踏风火轮,手持法宝,位于中军左侧;龙须虎手持铁棍,站在中军右侧,身形魁梧如小山;姜子牙骑着四不像,手持蟠龙鱼竿,率一万大军压阵,戊己杏黄旗在他身后飘扬,散出淡淡的土黄色光晕,护住全军。
“出发!”姜子牙高声下令,四不像踏着祥云率先冲出,五万大军紧随其后,朝着寒骨关的方向进发。队伍行进间,旌旗招展,甲胄鲜明,士兵们高唱战歌,士气如虹。姜子牙看着前方的队伍,心中充满信心——在他看来,鲁雄不过是困兽犹斗,此去定能一战而胜。
寒骨关前,鲁雄与三位修士正站在营寨高台上,远远便看到西岐大军的身影。明戒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握紧了手中的降魔杵:“阐教的小娃娃果然来了,今日便让他们为法岸师弟偿命!”
鲁雄点了点头,下令道:“传我将令,全军进入防御阵位!弓箭手登上寨墙,长矛手列于壕沟之后,骑兵在营侧待命!三位仙师,待西岐修士靠近,便请出手!”
号角声再次响起,殷商大军迅速进入防御状态。寨墙上的弓箭手搭弓拉弦,箭头对准了前方的通道;长矛手们握紧长矛,目光警惕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西岐大军;明戒、慧善、定持三人站在营寨中央的高台上,周身佛光、道韵交织,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寒骨关的晨风卷着砂砾,刮在人脸上如刀割一般。西岐大军在关前一里处列阵,南宫适将长枪向前一挥,两万步兵便如潮水般涌向殷商营寨前的狭窄通道。“杀!”震天的喊杀声撞在两侧山壁上,回音层层叠叠,竟压过了秋风的呼啸。
殷商寨墙上的弓箭手立刻放箭,密集的箭雨如黑云般罩向西岐军。可西岐士兵早有准备,前排士兵举起藤牌组成盾墙,“叮叮当当”的箭簇撞击声不绝于耳,仅有少数倒霉蛋被流矢射中,惨叫着倒在冲锋的路上。南宫适一马当先,长枪挑飞两名翻下壕沟的殷商士兵,高声喝道:“填壕沟!破拒马!”
士兵们推着装满土石的木车冲到壕沟前,将土石倾泻而下。鲁雄在高台上看得清楚,急令:“长矛手上前!守住壕沟!”可他麾下的新兵哪里见过这般悍勇的冲锋,看着西岐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逼近,不少人竟吓得双腿发软。一名殷商小校刚举起令旗,就被南宫适掷出的短矛刺穿喉咙,轰然倒地。
“废物!都给我顶住!”费仲在营寨侧翼看得心惊肉跳,躲在亲兵身后尖叫。尤浑更是直接缩进了帐篷,连头都不敢探。鲁雄气得胡须乱颤,亲自提着虎头枪冲下高台,一枪挑飞一名爬上寨墙的西岐士兵,怒喝道:“后退者斩!”
就在西岐军的盾墙即将搭过壕沟,眼看就要突破营寨外围时,明戒突然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阐教弟子,也敢逞凶!”他手中降魔杵猛地往地上一顿,一道金色佛光从杵身迸发,化作数丈高的金刚虚影,一拳砸向人群最密集的西岐先锋部队。
“轰隆”一声巨响,佛光落地处烟尘弥漫,十余名西岐士兵被震得筋骨断裂,口吐鲜血倒飞出去。冲锋的队伍瞬间停滞,士兵们望着那尊威严的金刚虚影,眼中满是恐惧。南宫适心中一惊:“不好!竟有修士暗藏!”他刚要下令暂缓进攻,慧善的念珠已如流星般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