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返回朝歌的途中,帝辛坐在车内,神色凝重。他回想起刚才在女娲宫的遭遇,心中暗道:“若不是玄先生赠予的明心珠,朕今日恐怕已落入他人算计。看来玄先生所言非虚,阐教与西方教果然对殷商虎视眈眈!”
銮驾返回朝歌王宫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王宫的琉璃瓦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却丝毫驱散不了帝辛心中的凝重。他刚下銮驾,便屏退左右,只留下内侍,低声吩咐:“速去请玄国师前来偏殿议事,此事绝密,不可让第三人知晓!”
内侍不敢怠慢,快步前往国师府邸。玄蛟早已料到帝辛会召见自己,接到消息后,即刻动身,片刻便抵达王宫偏殿。
偏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帝辛紧绷的脸上。他见玄蛟进来,立刻起身迎上前,语气中带着后怕与感激:“先生!今日女娲宫之事,若非先生赠予的明心珠,朕恐怕已落入他人算计,做出亵渎圣母之事,届时不仅殷商声誉扫地,朕更是成了人族的罪人!”
玄蛟躬身行礼,轻声道:“陛下无需多礼,护佑陛下与殷商,本就是臣的职责。只是今日出手之人,身份非同小可 —— 那股梵音,乃是西方教准提圣人所发。”
“圣人?!” 帝辛闻言,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震惊,“竟连圣人都要针对殷商?这到底是为何?”
玄蛟走到殿内的屏风旁,确认无人偷听后,才缓缓说道:“陛下,如今洪荒正处于封神大劫的前夕。此劫关乎天道秩序重塑,更涉及人族王朝更替 —— 阐教与西方教暗中勾结,欲扶持西岐取代殷商,借大劫之机扩张势力,而殷商作为当前的人族正统,自然首当其冲,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凝重:“准提圣人今日出手,便是想借陛下之手败坏殷商气运,为西岐崛起制造借口。若陛下真被迷惑,做出亵渎女娲之事,不仅会引来女娲圣母不满,更会让天下诸侯心生异心,殷商江山便会摇摇欲坠。”
帝辛听得心惊肉跳,他虽年轻,却也知晓圣人的恐怖 —— 那是凌驾于天地法则之上的存在,若真要针对殷商,仅凭殷商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他急忙抓住玄蛟的手,语气急切:“先生,朕知道你有大才,求先生务必想个办法,保住成汤六百年基业!”
玄蛟看着帝辛眼中的恳求,缓缓说道:“陛下,如今局势,硬抗圣人与阐教、西方教,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们需以‘退’为‘进’—— 既然他们想让陛下成为昏庸残暴之君,那陛下便顺水推舟,在朝堂之上装作昏庸无能、残暴不仁,让他们放松警惕,以为殷商气运已尽。”
“什么?” 帝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先生是说,做戏给他们看?”
“正是。” 玄蛟点头,“但陛下需谨记,‘昏庸’只限于朝堂之上,对待百姓,仍需保持仁厚 —— 减免赋税、开设义学、修缮水利,这些利国利民之事,要暗中继续推行。唯有百姓拥护,殷商的根基才能稳固,即便朝堂动荡,也能有翻盘之力。”
帝辛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却又生出新的疑惑:“可若朕装作残暴,定会引起朝中重臣不满,届时人心涣散,该如何是好?”
“陛下放心,臣已有对策。” 玄蛟缓缓说道,“殷商重臣中,闻太师、比干、梅伯、赵启、黄飞虎等人,皆是忠良之辈,且对殷商忠心耿耿。陛下可暗中召见他们,向他们揭示封神劫的真相与我们的谋划,让他们知晓陛下的‘残暴’乃是伪装。”
他顿了顿,继续道:“为了让戏演得更真,陛下需做戏将他们‘逼反’或‘赐死’—— 例如,可借口梅伯、赵启直谏,将他们‘处死’,实则由臣用天机珠遮掩他们的天机,让他们隐匿起来;黄飞虎可借‘家眷受辱’之名,假意叛逃西岐,暗中为我们传递情报;闻太师与比干则可‘被贬’,实则继续在暗中辅佐陛下。”
帝辛听得连连点头,心中的焦虑渐渐消散,却又问道:“先生此计甚妙!只是若要翻盘,需有足够的战力。如今朝中兵力虽强,却需应对西岐与诸侯,朕该在哪里暗中训练精锐,才不会被察觉?”
玄蛟微微一笑:“陛下莫急,时机未到。待日后臣找到合适的隐秘之地,再告知陛下。眼下最重要的,是陛下需守住本心 —— 即便在朝堂上装作昏庸,也不可真的沉溺酒色、残害百姓,否则假戏真做,殷商便真的回天乏术了。”
“朕明白!” 帝辛郑重地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朕定会谨记先生教诲,守住本心,暗中积蓄力量,待大劫结束,定要重整河山,让阐教与西方教付出代价!”
玄蛟见帝辛已领会自己的谋划,心中松了口气:“陛下能有此决心,臣深感欣慰。今日之事,还请陛下严守秘密,明日朝会,便可开始实施计划。臣先告退,若有变故,陛下可通过传讯符联系臣。”
“好!” 帝辛点头,亲自送玄蛟到偏殿门口。看着玄蛟离去的背影,帝辛握紧了拳头 —— 他知道,从今日起,他将踏上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但为了成汤基业与殷商百姓,他必须坚持下去。
三日后的大殿,朝会气氛与往日截然不同。往日里,帝辛总会率先询问政务、民生,今日却端坐龙椅,神色慵懒,目光扫过百官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待百官行礼完毕,帝辛并未提及政务,反而轻咳一声,慢悠悠说道:“近来处理政务,颇感疲惫。朕见后宫嫔妃稀少,难以解忧,众卿可有办法为朕填充后宫,寻些美人入宫?”
此言一出,殿内百官顿时哗然。比干、梅伯、赵启等忠臣眉头紧锁,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 往日勤政爱民的陛下,怎会突然生出如此荒淫之念?而以费仲、尤浑为首的奸臣,眼中却瞬间闪过贪婪与谄媚的光芒,他们深知,这正是升官发财的绝佳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