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陈峰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他睁开眼时,身边的苏晓晓还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熟睡,侧脸贴着枕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扇形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梦里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他没有立刻起身,只是侧躺着,目光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她的皮肤透着健康的粉白,鼻尖小巧,嘴唇抿成淡淡的弧线,连呼吸都轻得像羽毛,落在被褥上几乎没有声响。陈峰忍不住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她脸颊旁的碎发,发丝柔软得像棉花,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或许是指尖的触感太轻,苏晓晓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刚睡醒的眼神蒙着一层水雾,还带着几分朦胧,她眨了眨眼,看清身边的陈峰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两颗被晨光点亮的星星。“峰哥,早。”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像撒娇的小猫。
陈峰把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蹭着她柔软的头发,声音低沉又温柔:“早,睡得好吗?有没有做噩梦?”
“没有,睡得特别好。”苏晓晓往他怀里缩了缩,“比在宿舍睡得香多了,这里的被子好软,还特别暖和。”昨晚两人在客厅沙发上看了半部老电影,她靠在陈峰怀里看着看着就困了,最后是陈峰小心翼翼把她抱回卧室的。长这么大,除了妈妈,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温柔相待,那种踏实感,让她一夜都没醒过。
两人就这么赖在床上轻声聊天,没急着起床。苏晓晓絮絮叨叨说着昨晚的梦:“我梦到我们在昨天的湿地公园拍照,你帮我举着相机,我站在油菜花田里,风把裙子吹得好高,你还笑我像只小蝴蝶。”陈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手指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偶尔捏捏她的耳垂,惹得她轻轻躲着笑。
直到阳光慢慢爬过床头,落在苏晓晓的手背上,她才猛地坐起来,眼睛瞪得圆圆的:“糟了!我今天早上有高数课!第一节就有,再不起真的要迟到了!”她一边说一边掀被子想下床,慌乱中差点踩空,幸好陈峰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急,还有时间。”陈峰笑着把她拉回来,指了指墙上的挂钟,“现在才七点十分,八点到教室就行,我送你去,五分钟就到,肯定赶得上。”
苏晓晓点点头,把一切都交给他安排。陈峰拍拍她的后背:“先去洗漱!”等她洗漱完毕,才发现陈峰早就收拾好,连早餐都做好了——温热的牛奶和煎得金黄的鸡蛋,还有她爱吃的小面包。
吃完饭已经七点四十五分,两人一起下楼坐进车里。车子驶出小区时,晨光已经变得明亮,路边早餐店飘出包子和豆浆的香味,学生们背着书包三三两两往学校走,整个城市都浸在清晨的活力里。
苏晓晓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满是踏实。她偷偷拿出手机,对着正在开车的陈峰拍了一张照片——晨光落在他的侧脸,眼神专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格外温柔。
七点五十五分,车子准时停在教学楼附近。苏晓晓解开安全带,拿起脚边的书包刚想推开车门,就被陈峰拉住了手腕。“峰哥,怎么了?”她回过头疑惑地问。
陈峰没说话,只是探过身,一只手撑在她的椅背上,另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脸颊,低头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轻轻的吻。他的嘴唇温热,带着淡淡的牛奶香味,吻得很轻,却像羽毛一样落在苏晓晓的心上。“下午放学我来接你,记得按时吃午饭,别又像上次一样,为了赶作业忘了吃饭。”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满是疼惜。
苏晓晓的脸颊瞬间红透,从耳根一直红到脖子。她低下头小声说:“我知道了,峰哥再见。”推开车门后,她几乎是带着轻快的脚步往楼上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陈峰还坐在车里,隔着车窗对她挥手。她也挥了挥手,转身继续上楼,手摸了摸额头,那里好像还残留着陈峰的温度,心里甜得像吃了蜜。
陈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才发动车子离开。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温热,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想起昨天张扬嘲讽他“开破车”“给不了苏晓晓好东西”的嘴脸,他的眼神沉了沉——他要给苏晓晓最好的,不只是房子和生活费,还要帮她实现所有梦想。
昨天苏晓晓提过,小时候想学吉他和钢琴,却因为家里没钱没能如愿。今天,他就要去给她买最好的乐器,让她再也不用因为钱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车子驶上主干道,晨光洒在车身上,陈峰打开导航,输入“雅马哈高端乐器店”的地址。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苏晓晓值得被全世界最好的东西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