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实验室，高顽松了口气。
“我可以直接开始制取实验吗？”
“对了，其实我还是个视频博主，能拍一点素材吗？”
“当然，你请便，有什么需要用到的实验器材，如果实验室没有，可以跟我说，我马上帮你弄来。”
蔡京大气的说道。
一个刚刚被他叫过来的学生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是，老登儿，这“恶霸”是绑你全家了？
平时实验室什么器材坏了都扣扣搜搜的，说什么上面批的经费不够，总不能我自己贴钱吧，随便一件就是几百万的，你们将就用用。
“教授，这位是……”
刘峰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平时抠搜的教授，但还是上前打了招呼，看向高顽。
“这是我老弟，你们帮他打打下手，好好看，好好学。”
蔡京随口介绍了一下，对刘峰叮嘱着。
“你那几个师弟还没来吗？催他们快点儿！”
“老弟？”
刘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不是，教授平时文雅，风度翩翩，怎么现在说话好像也带几分匪气了起来。
蔡京表示，儒雅？你是没见过我年轻的时候。
见高顽一面，他感觉自己年轻了十几岁。
又找回了年轻时候对于学术的激情。
至于之前，多年努力，登临绝巅，他对学术已经没有年轻时候的那种热爱与激情了，有的只是经验和积累，日复一日，稳步提升，更多的积累，却缺少了一些开创的激情。
相见恨晚，实在是相见恨晚啊！
蔡京叹息的摇了摇头。
要是高顽早生几十年就好了，他要是早生几十年，自己认他当大哥。
有他这样的天才，龙国的崛起与复兴之路，恐怕是还要少走许多年！
“我可以旁观你的实验吗？”
蔡京扭头看向高顽，有些局促的询问道。
“当然，您帮了我很多。”
高顽点点头，然后进入实验室，扭头查看着实验室的器材。
他还是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实验室，很多器材他都不认识，毕竟他原本只读到本科而已。
虽然不认识，但他在书本上看到过，学习过相关技能，怎么用这些实验器材，脑海里直接有相关记忆了。
更何况……
有游戏提示啊，每个实验器材都跟游戏道具一样，旁边有文字介绍，这个道具有什么用途，甚至实验成功率范围都标注了。
他会认字，真是一项了不起的能力！
高顽架好手机在一边拍摄，随后直接按照脑海中已经演练过几十遍的构想，开始制取他需要的新型材料。
这种柔性金属材料，应该说是全新的，现实还并未出现过。
老蔡叫了几个博士生来给他打下手，其中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步骤可以交给学生去完成，给他省了不少麻烦。
高顽自己操作的每一个步骤都精确而简洁，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老实说，不像实验。
因为实验是需要不断去验证自己想法的，一次就成功，那根本不可能，就像当初一个电灯灯芯的钨丝，都经过几千上万次的实验。
但高顽这些动作精准到，几乎都是一次成功，一次拿到自己想要的数据，一次拿到制取的成品，根本不像是实验。
唯独失败的几次，还是因为负责前期几个步骤的学生在自己的步骤中出错，导致结果不准确，引发的连锁反应。
“嘶……天才是这么做实验的吗？”
蔡京在一边看得皱紧了眉头，他做了一辈子的实验，还没见过这么顺利的实验流程。
除非高顽已经做过几千次同样的实验，或者已经完全掌握制作这种新材料的技术，这特么是实验如何用工厂设备进行量产吧？
[叮！蔡教授对你的实验方式大为震惊，你获得了新的人物标签“天才”。]
正在做实验的高顽手一顿，完了，砸了！
高顽眼角一跳，面无表情，直接将手里正在进行的实验品废弃，重复之前的步骤。
蔡京愣了一下，先这样，再那样，然后直接丢入垃圾桶？
刚刚那个步骤的结果还没出来，对于一般的科研工作者来说，需要完成后再去验证。
但高顽直接凭直觉感知到了失败，省去了接下来继续完成剩下步骤和验证的动作，这在老蔡眼里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神人操作。
“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直接废弃了？”
虽然老蔡也知道，这种实验中，还是尽量少打扰的好，但还是忍不住内心的诧异，对高顽询问。
“比例有略微误差，再做下去也不会成功。”
高顽一边平淡的回答，一边继续手里的操作，重复了一遍之前的几个步骤。
老蔡不信邪，将高顽的废弃实验物捡了起来，看着高顽操作的步骤，跟着做下去。
虽然他之前没有这方面的研究课题，但有高顽在一旁打样，以他的经验，要复制高顽的实验也不是什么难事。
直到最终的结果做出来，看着验证出来的两次实验数据误差，老蔡陷入了沉思。
确实失败了，不过这个比例误差，也就毫厘级，没有高科技仪器检测，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感知到这种差别，高顽到底是怎么凭借感觉，就知道这次一定会失败，从而不再继续下去的呢？
“这就是天才么？”
老蔡再次在心里感慨，如此看来，高顽做实验，总是一次性成功，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置信了。
因为他提前规避了所有的失败风险。
虽然感觉有这种可能，但老蔡这么多年的学术研究，还真一次都没见过这种天才，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
这天才跟普通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老蔡摇了摇头，像他这种普通人，也就只能勤能补拙了。
真正的天才，十几二十岁，就已经万丈光芒了啊！
他的几个博士生看向他，欲言又止。
他们都听到了老蔡低声的嘀咕，“像我这种普通人……”
不是，老登，你一个经常上学术周刊的老教授是普通人，那我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