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凌易等人被执法堂弟子引至殿中。
肖槿成二话不说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他昨日连夜做的竹制躺椅,让凌易躺上去。
执法堂主长老赵正目光如电,扫过底下刚进来的逍遥峰五人。
五人衣衫整齐,除了气息因方才御剑略有波动,除了裹成木乃伊的凌易,其他四人身上并无明显伤痕,与杜平凡几人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目光在掠过凌易的时候,见他这般态度不端目无法规的样子,并没有说什么话。
毕竟对方是老祖唯一一个出面护着的人。
再加上对方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就像是重伤之人。
他也不好说什么,甚至还出手制止了想要呵斥出声的执事堂弟子。
看向凌易的时候,赵正心头莫名发颤,虽然凌易从始至终都是裹成这个样子,却难免被那不长眼的人给弄伤。
亦或者说,就算对方没有因此事受伤,只要凌易在老祖面前说两句什么话,老祖估计就得发飙,把他的执法堂给拆了。
毕竟先前他们还没有碰到对方一根毫毛,当时在场的所有宗门高层都被那老祖给揍了一顿。
后来祖师殿也被一剑给削了下来。
若是老祖真想动手,那他这执法堂估计也得成为废墟。
心里祈求着这个小祖宗,可别在老祖来的时候乱说什么话。
他心里发怵,声音却肃穆威严。
“杜平凡指控尔等恶意私斗,群殴致伤,尔等有何辩解?”
宋云安一双狐狸眸子刮了一眼身旁狼狈不堪的杜平凡,知晓对方这是恶人先告状,扭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执法堂主长老赵正,语气愤然:
“长老,是他们先来我逍遥峰挑衅!出口辱骂我等是废物,还辱及师尊,更是他们先动手!”
“可有证据?”审判长老突然开口,语气平淡,“空口无凭。尔等身上无伤,而杜平凡等人伤势沉重,此节作何解释?莫非是他们自己打伤自己,来诬陷尔等不成?”
这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偏向,将“谁受伤重谁有理”的潜台词摆了上来。
执法堂主长老赵正,扫了一眼审判长老的头发。暗道这意外逃过一劫的审判长老实在英勇,这种时候还敢说这种话。
宋云安一时语塞,脸色涨红。他们确实没有额外的人证,峰内僻静,当时并无外人在场。
杜平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哭声更悲切了几分:
“诸位长老明鉴!他们是劫生老祖的亲传弟子,弟子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去挑衅他们,侮辱他们,就更别说是出手打他们了。”
“弟子昨日与好友途经逍遥,不过念及同门之谊,本想与几位师弟打个招呼。”
“谁知……谁知那新来的五灵根弟子,突然带头发难!他……他五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便对弟子等痛下杀手!”
“弟子拼命抵抗,奈何他们有老祖法宝在手威力大增,手段狠辣……求长老为弟子做主啊!”
从综合情况来看,杜平凡所说的话更有可信度。
局势似乎正朝着对杜平凡有利的方向倾斜。
执法堂主长老赵正的眉头越皱越紧,证据链似乎对老祖一脉极为不利,若按常规判断,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