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拙无奈,行了行了别笑了,然后拍了拍手,“走下个流程。”
一直待在隔壁包厢的顾陈风和经纪人收到消息后,敲了敲他们包厢的门,在确定自己造型还是无可挑剔后,捧着一个草莓蛋糕推门而入。
顾陈风拿出招牌微笑,“小寿星十八岁生日快乐。这是你的蛋糕。”
徐逢在看到顾陈风的时候觉得自己眼睛出了毛病 ,今天透过手机五官糊地不行也掩盖不住精致的一张脸,没隔遥远的距离,直愣愣出现在了面前,让人怀疑是在做梦。
“谢……谢谢。”徐逢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起身赶忙从顾陈风手里接过蛋糕。
经纪人跟在后面,手里拿了照片和唱片之类的周边,甚至还有个拍立得。
指挥徐逢和顾陈风站在一起,“咔擦”一张。然后把别的签名照塞给徐逢,又说了些场面话。
等拍立得相片显出影像,顾陈风熟练地签了个名。
顾陈风急着赶下一场活动,和经纪人弄完就走了,只留下独自在风中凌乱的徐逢,和看热闹的众人。
秦瑶瑶咂咂嘴,收起星星眼,戳了戳秦三见,“哥哥,刚刚那个帅哥哥比你帅多了哎,能不能换他当我哥哥。”
秦三见点了点秦瑶瑶额头,“你想得美。”
徐逢拿着刀切蛋糕,第一块本来想给秦瑶瑶,一直没说话的杜明拙截胡了,又放回徐逢面前,“第一块给自己。”
秦瑶瑶“嗯嗯”两声,附和道,“对,第一块给寿星。”
兰娇瞥了眼从刚刚顾陈风进门就绷着脸的杜明拙,特别是刚刚徐逢和顾陈风合影的时候,顾陈风搂了徐逢的肩,杜明拙脸色更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
总而言之还是平常那副懒散样子,只是看起来眼神有点莫名其妙不高兴。
兰娇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李想掏了瓶红酒出来,杜明拙和兰娇没喝,准备开车,其他人除了秦瑶瑶喝可乐,都倒上了。
杜明拙看着徐逢一杯接一杯,操碎了心,夹了点不辣的午餐肉和肥牛,“先垫垫,别醉了。”
红酒后劲大,徐逢果然没注意喝多了,后面晕晕乎乎的。
这是她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量。
………………
杜明拙火锅没吃多少,蛋糕炫了好几块,清汤锅没滋没味,辣锅他吃不了。最后架着喝晕乎了的徐逢,慢慢往外走。
兰娇载着秦三见,李想,和秦瑶瑶走了。
杜明拙把人放在后座系上安全带,探身的时候,polo衫领口擦过徐逢的鼻子,徐逢睁开眼,是杜明拙的脖子,因为梗着保持姿势使劲,有青筋凸起,还有顺着刘畅线条延伸的喉结。
徐逢慢半拍地说,“唔,我要回家。”
杜明拙点了点头,看着醉鬼,“嗯,我们回家。”
鬼使神差地,杜明拙也在后座坐了下来,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放在前面的矿泉水瓶子上架着,偏头望向醉鬼问道:“今天开心吗?”
徐逢盯着杜明拙的脸,“开心。”然后笑了一下。
“顾陈风帅吗?”杜明拙觉得自己有病,好端端问这个干嘛。
徐逢脸色忽然严肃,思考了好几秒,正儿八经地点了点头,“确实帅。”
杜明拙面无表情,抿唇,“行吧。”
徐逢却觉得杜明拙有点敷衍她,醉鬼是不讲道理的,“你什么意思?”
杜明拙挑了下眉,“什么。”
徐逢一下子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好又改口问,“你怎么把他弄来了。”
“没怎么,你高兴就行。”杜明拙怕徐逢心疼钱,下车回了驾驶位,扯着领子,皱眉嗅了嗅身上的火锅味。
徐逢一路很安静,杜明拙开车放慢速度,尽量不急刹车,等到到了门口,杜明拙缓缓停下车,拉开车门。轻轻叫了声 “徐逢,到家了。”
徐逢揉了揉眼睛,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手忙脚乱地找手机,把杜明拙伸过来的手拍开,“等一下,别弄我。”
然后迷迷糊糊找到列表第一个,闺蜜顾南栀,把拿到的周边照片都发过去,几个字打了两分钟,一边打一边念,“明天g,gei——咋拼来着,给你寄过去。”
杜明拙也不急,就开着车门,一手架在车门上等着。“好了没祖宗,下车。”
徐逢自言自语,“南栀最喜欢那顾陈风了,看到这些一定会高兴,明天我就给她寄回去,快递站在哪里啊?杜明拙?和你说话呢!”
杜明拙一双桃花眼多情,垂着眼睑认真地描摹着徐逢,头发软软的,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脸颊喝了酒泛着红晕,这些日子被养的漂亮不少。一只手捏住徐逢手腕,绕着脖子一圈,把人架着,看也不看,右脚往后一踹,车门“哐当”一声甩上了。
徐逢闭着眼由着这人摆弄他,到门口,杜明拙刚刚用指纹开锁,门“嘀嗒”一声开了,开完锁开灯,徐逢开门的时候睁开眼,睁开眼的瞬间,冷白的光打在近在咫尺的人脸上。
光倾泻而下。徐逢迷蒙地偏头,眯着眼盯着杜明拙,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杜明拙的脸,指尖先触到睫毛,而后是柔软而有弹性的皮肤和高挺的山根,眉骨凸起,眉锋锋利,堪称完美的一张脸。
因为徐逢凑的太近,杜明拙可以感觉到徐逢呼吸软软地喷在脸颊,他心里莫名像塌了一块,任她乱摸。杜明拙居高临下地看着徐逢,能看清她脸上细细软软的绒毛,而后两人对视,徐逢这一次没移开视线,不知道戳到了那根神经,和刚刚表情一样,仿佛在做什么严肃的学术报告,正儿八经地得出一个结论般宣布,“杜明拙。”
“嗯。到。”杜明拙懒洋洋和上课答到一样应了一声。
“我觉得你比顾陈风帅。”
杜明拙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愣了一下,然后把徐逢放在沙发上,自己捂着脸蹲在地毯上,脸上还残留着徐逢手的触感,嘴角不受控制地勾了下。然后用尽量和平常一样稀松的语气,“哦,谁问了。”
徐逢仿佛电量耗尽喃喃了两句,“顾南栀一定是没见过你,不然她才不会粉上那个人……”
尽管声音很小,在安静得针落地可闻的客厅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杜明拙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厨房翻箱倒柜找蜂蜜去了,准备给瘫在沙发上的一坨人冲点蜂蜜水。
第二天宿醉头疼就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