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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盏小小的纸灯,就这么孤零零地,载着一份无人知晓的期许,消失在晨曦微光尽头的溪流拐角。

京城,清明。

荒芜了不知多少年的观星台,如今早已被疯长的野草与藤蔓彻底吞没,只有那最高处断裂的边缘,还顽强地刺向天空,诉说着昔日的辉煌。

一缕与这破败景致格格不入的热气,正从一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袅袅升起。

碗里是几根翠绿的豆芽,配着几片晶莹剔透的腊肉,油脂的香气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固执地宣示着人间烟火的存在。

碗边,压着一张被露水微微浸湿的纸条,上面的墨迹尚未完全干透,字迹谈不上风骨,却透着一股洒脱的暖意:“今天有人做饭,你就不用烧纸了。”

灯娘跪坐在那片尚有余温的灰烬旁,指尖轻轻抚过那张泛黄的纸条。

自那日归来,她每年清明都会来此,为那位以身化星的女子烧一些纸钱,说一些女儿家的体己话。

可今日……她抬起头,看向那碗还在冒烟的豆芽腊肉,心中一颤。

是他吗?

就在她失神的刹那,风,变了。

不再是拂过草叶的寻常微风,而是一种极细微、极浩瀚的震颤,仿佛这天地间有亿万生灵在同一时刻屏住了呼吸,又在同一时刻缓缓吐出,汇成一股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的脉动。

灯娘猛地抬头望向天空。

晨光刚刚刺破云层,金色的光辉洒满京城。

而在那光辉之下,整座巍峨的都城上空,竟凭空浮现出无数细若游丝、几近透明的光痕!

这些光痕如同一张笼罩天地的巨网,其节点,精准地连接着城中每一个坊市、每一座学堂、每一口村井,甚至连接着那些最不起眼的、刚刚建成的公厕和新修的石板路!

灯娘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认得这脉络!

那是《共誓录》被一遍遍传抄、被说书人一遍遍讲述、被孩童们一遍遍诵读过的地方!

如今,这些凡人留下印记之所,竟真的成了这片天地间无形规则的神经末梢!

与此同时,大炎王朝南方,百里之外的一处偏僻山村。

一名皮肤黝黑的老农,正挥舞着锄头,哼哧哼哧地翻动着一块贫瘠的旱地。

这地邪门,种什么都不长,村里人都说被山鬼踩过。

“铛”的一声脆响,锄头像是碰到了什么硬物。

老农骂骂咧咧地刨开泥土,竟是一块满是青苔的残破石碑。

他大字不识一个,只觉得上面刻着的符文歪歪扭扭,跟鬼画符似的。

他啐了口唾沫,正要再刨,脑子里却鬼使神差地,毫无征兆地哼起了一首不知从哪儿听来的童谣。

“哥哥不怕黑,荷包装猪油,点灯照亮路,妹妹跟我走……”

那调子简单又质朴,是他前些天听邻村走街串巷的货郎教给孙子的。

声音落下的瞬间,异变陡生!

那块被他视作废石的残碑,碑文竟骤然亮起一抹温润的微光!

光芒一闪而逝,仿佛错觉。

可紧接着,老农脚下那片干裂的泥土里,无数早已枯死的断根,竟如枯木逢春般,疯狂地抽出嫩绿的新芽!

芽苗破土而出,迎风便长,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这片被诅咒了数十年的不毛之地,竟化作了一片青翠欲滴、生机勃勃的稻田!

“老……老天爷显灵了!”老农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锄头都扔了出去。

而远处,一个骑在牛背上的放牛娃,正指着天空,用尽全身力气惊呼:“快看!天上的云!那朵云……像一盏灯!”

江南,水乡古镇。

镇口的百年老榕树下,支着一个简陋的茶棚。

林缺放下背上的竹篓,在一条长凳上坐下。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看起来就像个普普通通进山采药的郎中。

茶棚里人声鼎沸,茶客们正唾沫横飞地谈论着近些日子镇上发生的怪事。

“你们听说了吗?西头那个山神庙,前几日不是被雷劈塌了吗?也没人去修,可怪就怪在,第二天一早,那没塌的香炉,自己个儿挪了窝,不朝天,不朝地,正正对着村里新开的学堂!”

“这算什么!”另一个跑船的汉子一拍大腿,“县里的王老爷,前几天想按老规矩,征我们村十五到二十的后生去服徭役,你们猜怎么着?王老爷的告示刚贴出来,村里识字的张秀才就另写了一张告示贴在旁边,说吾等自愿共担,不劳官府操心,结果不到半天,全村人自发凑钱,雇了外地的工人去代役!那王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愣是没半点法子!”

林缺端起粗陶茶碗,默默听着,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它变成了一种念头,一种会传染的习惯,一种根植于人心最深处的、名为“我们”的本能。

夜深人静,客栈二楼。

林缺推开窗,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

他从怀中取出那枚温润的、状若新芽的绿色棋子,轻轻置于窗台之上。

月华洒落,棋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竟自行滴溜溜旋转了一圈,在窗台上投下了一小片纤细的影子。

那影子里,光影变幻,竟隐约浮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是灯娘!

她正站在一座庄严肃穆的大厅前,似乎在对着人山人海,宣读着什么。

林缺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低笑,带着几分释然,几分自嘲。

“原来……不是我在掌控规则……”

他喃喃自语,“是规则,开始记住我走过的路,记住我遇见的人。”

话音刚落,那枚绿色棋子忽然微微一跳。

窗外,潺潺流淌的溪水中,一盏小小的纸灯,不知从何处漂来,竟违反了水流的规律,晃晃悠悠地停在了他的窗下,一动不动。

林缺俯身,探手将其捞起。

灯是湿的,却很坚韧。

灯面上,用稚嫩的笔触,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小字。

师父。

次日清晨。

镇口茶棚的老板打着哈欠拉开门板,却发现昨夜明明锁好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一道缝。

他心中一惊,冲进去一看,钱匣子分文未少,只是那张采药郎中坐过的桌子上,多了一小包用油纸裹好的种子,和一张压在下面的纸条。

“种在学堂门口,三年后,能为读书的孩子遮阳。”

而十里之外,一座年久失修的小桥边,几个半大的孩童正满头大汗,合力将一块沉重的石板往桥基上抬。

为首的那个虎头虎脑的少年,一边使劲,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念着旁边墙上刚刚用石灰水刷上去、墨迹未干的句子:“凡我同誓者,不分贵贱,共修此桥!”

没有人看见,当那块石板被重重安放在桥墩之上时,桥墩深处,一道比发丝还细的金线,悄无声息地亮起,随即深深延伸入大地,仿佛植物的根须,向着遥远的北方,向着那片屹立着倒悬金身遗址的沙漠,遥遥共鸣。

旧的地脉锁链被斩断了。

而新的地脉,正在由这片土地上,千千万万双普通人的脚步,一步一步,重新踩踏而成。

这些凡人自发汇聚而成的意志,如同无数条涓涓细流,正从四面八方,朝着一个地方汇聚。

而在那张由亿万光痕织就的无形巨网的中心——大炎京畿,一座崭新的议事大厅里,一场决定这片土地未来秩序的变革,即将在万众瞩目下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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