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风,很安静。
晚风调皮的掀起轻纱的一角,微弱的呜咽声和喘息声隐约传了出来。
沈白梨捶打着如狼似虎的人:“放开…窝。”
毫无技巧可言不说,还只顾着自己蛮干。
苏清宴虽然也没有技巧,但他好歹温柔懂事许多,不会一味的索取。
哪像他。
像发疯的野兽。
都、干了红眼。
这样的、她不喜欢。
不合格,pASS。
慕容川本身就从小习武,身体素质自然不比一般人,又是经历过血腥战场的洗礼。
所以,自然、格外野蛮粗暴一些。
可不就是凶残的野兽。
现在关键时候,又岂是沈白梨想停下来就停的下来的。
她抱起她,跪坐在地上,强壮有力的臂膀和身材,肌肉块块分明,蜜色的皮肤,汗珠滚滚。
他眼睛通红,呼吸急促:“梨儿,我去向陛下赐婚,娶你回家。”
沈白梨衣衫半解,无力的挂在他身上,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
许久。
夜深。
慕容川用披风,把昏睡的人儿,从头到脚裹的严严实实的,然后松开她的发丝,挡住脸,才把她小心翼翼的抱上了马车。
回了畅春苑。
慕容川把她交给春桃后,就急步离开,回卧室沐浴更衣去了。
春桃给自家公主沐浴的时候,看到雪白的肌肤上,一片狼藉,她都忍不住倒吸几口气。
虽然知道自家公主的‘鸿鹄之志‘,
但是……
这次、
这个将军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春桃手上的动作轻的不能再轻,生怕弄疼沈白梨。
沈白梨泡在水里就醒了过来。
从浴桶里出来时,她的腿都还在不停发颤。
“嘶、”沈白梨眉头紧蹙,不敢动了。
她咬着牙道:“去拿件衣服给我,然后、你去把始作俑者给我叫我来。”
话音刚落,就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
“公主殿下,属下可否方便进来。”清朗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仿佛知道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不敢耽误,连忙来请罪了。
春桃连忙拿寝衣给沈白梨穿好。
然后搬了把椅子扶她坐下后。
春桃才去打开了门。
沉稳的脚步声,急步渐近。
沈白梨仅仅穿了件白色绸缎衣袍,披头散发,冷着一张脸坐在那。
露出来的脖子和胸口处,一片红的、紫的,连衣服下摆,若隐若现的小腿、脚踝也是。
仿佛是从头到脚的被啃了一遍。
可不是,第一次吃肉,难免‘馋‘。
慕容川看到她这个样子,连忙二话不说,小心轻柔的打横抱起她,放在了床榻上。
层层帷幔被放下。
狭小封闭的空间里。
慕容川眼里充满心疼和懊悔,拿出自己带过来的药,褪下寝衣,轻柔的涂抹着。
他的语气柔情似水:“对不起梨儿,是我不知轻重了。”
冰凉的药膏,效果更好,涂上就缓解了泡澡余下的一半疼意和不适。
沈白梨心里的火气,随着疼痛的减少消散了一点点点点……。
她冷哼了一声,无情说道:“你太凶了,没有下次了。”
是没有下次?
还是没有下次?
慕容川拿捏不准沈白梨话里的意思。
他小心翼翼试探:“梨儿,下次我一定注意。”
沈白梨语气冷淡:“没有下次是、我们不合适,你出局了。”
她可不想以后在这事上受罪。
慕容川脸色‘涮‘的一下,白了。
他焦急、他惶恐、他不知所措。
他很懂的双膝跪地:“梨儿,不要,。”
他卑微恳求:“我可以学,你在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猛兽变‘萌‘兽。
他握着她的手情深似海:“梨儿,我只是太激动了,从来没想过,能和你如此…亲近,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好不好?”
他开始绿茶了:“更何况,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
沈白梨则是被他一系列的表演,搞得目瞪口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被逼要名分。
她复杂的说道:“慕容川,你不必如此,毕竟……你不吃亏。”
他急了:“我怎么没吃亏,我的第一次都给你了。”
他嫉妒了:“梨儿,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额(′-﹏-`;)
沈白梨缄默无言。
不说他也知道,慕容川心里妒火中烧。
片刻,
沈白梨开口了,转移话题:“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也累了,让我好好想想。”
慕容川往前跪了两步,试探凑近,抵着她的额头低语:“梨儿,今晚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吗?”
“不可以。”沈白梨迅速抽回手,戒备的看着他。
慕容川的眼神顿时黯然了下来:“好吧!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退了下去。
慕容川出来后,望向空中高挂的圆月。
他深邃的眼神里面,满是侵略性的掠夺,占有欲,以及势在必得的得意,还有怒意腾腾的妒火。
哪里还有刚才面对沈白梨时的可怜和柔软。
没想到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但,那又如何。
他给得了她名分吗!
等她和他成亲了,他就带她去边塞。
这样、她就永远是他一个人的了。
然而……
自从两人畅春苑分开后。
慕容川没等到沈白梨的答复,却等来了边塞战乱的急报。
他都没来得及跟她告别,就离开了。
沈白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而松了一口气。
没等她放松几天。
太子沈景渊遇害,下落不明。
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皇后忧心的一病不起。
皇上忙的焦头烂额。
接二连三的大事件。
让沈白梨感觉到了不妙。
皇后、太子的接连出事,她惴惴不安,会不会接下来就轮到她了。
自古以来,但凡战乱起,公主就是和亲的首选。
她不能在坐以待毙。
不然,她的下场,不会好过。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苏清宴,而是选择了远在边塞的慕容川。
一个有兵。
一个有谋。
你会怎么选?
沈白梨写了封信,悄无声息的去了将军府,把它交给留在府里的老管家。
让他快马加鞭送到慕容川的手上。
老管家谨慎的看着沈白梨:“公主这是做什么?。”
沈白梨高深莫测的笑了:“慕容川走之前说了,有急事可以找你。”
老管家没有再多问什么,用慕容家的特殊联络方式,把信送了出去。
沈白梨离开将军府后,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回了公主府。
圆月高挂,夜深人静的时候。
公主府的偏门处,停靠着一辆很普通低调的马车。
偏门打开,沈白梨只身一人,穿着一身黑,带着大兜帽的披风,上了马车,缓缓往皇城最偏僻的贫民窟而去。
她要去截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