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除浊不想说,厉栀也不想在逼迫他。
但总归,薛除浊的痛苦都是因她而起的。
厉栀转身,面容决绝,欲要离开之时,手腕被冰凉的指尖握住。
“去哪?”薛除浊说。
厉栀往前没有回头,心情不是很好,她往前努力走了两步:“去想办法,让那个女人把你身上的蛊虫解了。”
她尚未挣脱,人便被惯力往后扯了扯,厉栀一个没站稳,坐在了薛除浊的腿上。
她心下一惊,涌来的欢喜将她浑身竖起的尖刺都润软了些。
这好像是薛除浊回来以后,第一次对她做这么亲密的动作-----厉栀觉得,这种无意识的接触比亲吻,甚至于昨夜的欢爱都要让人心动。
哪怕薛除浊只是随意做出了这个动作,厉栀也欢喜万分,以至于她所有的脾气都没了。
薛除浊见他坐在自己腿上愣了愣,本想着怎么推开她,却见她眼眸中如有星光璀然划过般那样闪亮。
厉栀的衣裳方才被慕容璃扯破,星星点点的淤青和牙印也在此刻若隐若现。
昨夜他没有收力,带着最幼稚的报复,如今仔细瞧来,她嘴唇也是有些白的。
放在她腰上的手,终是没能忍心用力。
薛除浊垂眸,目光放在她腰后靠着的红玛扶椅上,将自己的手挤入中间,取而代之。
“不要去找慕容璃,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私事。”
她的用蛊之术只仅次于他,若厉栀真斗起来,会吃亏的。
今日薛除浊第一次见厉栀这么“明目张胆”的为自己出手打人,薛除浊当时心中居然没有担忧,而是窃喜。
......
意识到自己又要中厉栀的圈套,薛除浊冷了脸,加重了声音:“总之.....”
后来的话,被一滴滴温热的,滴在他手背上的泪水而打断。
厉栀一时没有控制住,在薛除浊抬眼时,迅速将脸瞥过去。
私事....
又是私事。
厉栀很想问薛除浊,但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问,便甚是觉得委屈。
良久,她终于听见薛除浊长叹了一声。
而后她的脸颊被捏着,掰向与薛除浊面对面,脸上的泪痕也被重重擦拭。
“你总是这样。”
无可奈何,又充满了无限的烦倦。
他烦倦自己,总是会心甘情愿掉入她的圈套。
厉栀抽噎着没说话,薛除浊好半晌才到:“慕容璃给我下的蛊是双生蛊,此蛊是给我续命的,所以,若你去找她解除此蛊,是想再次要我的命?”
厉栀眨眨眼,更加委屈了:“我没有...”
薛除浊淡声道:“她临走前的口出狂言,不过是我没能让她如意,她气急败坏说出的罢了。”
“她年纪小不懂事,偏脾气暴躁,你莫要和她计较,往后也莫要去招惹她。”
厉栀若有所思,那双细细的柳叶眉从方才起就一直皱着没有松开过。
薛除浊耐心的再次晃晃她的脸:“听到没有?”
厉栀这才乖巧的像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
薛除浊弯眸,下意识抬手去摸她的头,手却在触碰到一根根柔软的发丝时,突然意识到什么,不着痕迹的又将手放下。
厉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薛除浊眼中的温和,只是眨眼之间就突然消失,他又变成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厉栀见他单手支着脑袋,自上而下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后道:“郡主是不是该下去了。”
他指从他的腿上下去。
厉栀双手紧紧地抱住薛除浊的脖子,脸颊埋进他的颈窝:“不要不要!你我是夫妻,该坐的都坐了,坐一下腿又会怎样!”
---
几秒钟后,厉栀被人像拎小鸡仔一样,丢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