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栀与薛听澜刚上马车,就听见咔嚓一声----那是车弦断裂的声音。
厉栀和薛听澜狼狈的在马车里滚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薛听澜摸着屁股起身:“咋回事儿啊?疼死本皇子了!”
达理扶着厉栀起身站稳后,连忙下车探查,只见马车轮毂不知为何断裂开来,这辆恐怕是无法再继续骑行了。
薛听澜正准备安排下人去准备其他马车,突而听见一宫女小声禀报:“三皇子不好了!召国太子突发疾病,于半刻钟前晕倒在宫中!”
厉栀听见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她恍惚了一瞬,立刻迈脚走向薛除浊的寝宫。
薛听澜急促的赶过去制止。
这位宫女是他专门安插在薛除浊所居住的邵和宫的眼线,那里第发生什么事会第一时间通知他这边,比薛景祁那边收到的信息还快。
倘若厉栀这么突然到访,或许他安插眼线的事情就败露了。他倒不是怕薛除浊知道,只是担心动了薛景祁那边的风声。
在召国太子身边安插眼线,传出去这很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于是薛听澜连忙拉住厉栀的手臂,将自己的顾虑尽数告诉了她。
厉栀身体又开始发抖了,她红着眼眶问:“为什么他会晕倒?是不是三年前的后遗症之类的?我想知道怎么回事...我要去看他!”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不是薛除浊我的祖宗!你....”
见厉栀又流出了眼泪,薛听澜软了声音:“你别担心,说不定只是感冒发烧而已,宫中所有的太医都会过去治疗的,你现在去不仅没有什么作用,还有可能暴露我安插的眼线,若我的眼线暴露了,谁还能帮你事无巨细的观察薛除浊一天到晚在做什么?”
厉栀眼中的坚定散去了些,她任由薛听澜拽着自己的手腕,躲进宫闱的巷口中。
太医整整给薛除浊看了两个时辰,薛景祁下令看诊期间任何人都不准入内,所以厉栀饭也吃不下,就这么站在锦宁宫前等着消息。
待她能过去之后,出乎厉栀意料的是,邵和宫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一团糟,她还听说薛景祁来了一会儿就走了。
厉栀看着被太医簇拥,相安无事坐在案桌前喝茶的薛除浊,松了一口气。
她上前询问站在一旁和薛听澜很快就聊的热络起来的砚琦:“听闻太子突然晕倒,请问他这是怎么了?”
上次厉栀救了她之后,砚琦对厉栀充满了好感,她说:“我哥啥事儿没有,估计就是蹲着太久起来的时候头晕了一下吧,没什么大事。”
厉栀追问:“此话当真?那为何太医一连问诊了好几个时辰?”
砚琦想到这就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神经,说自己哪里都不舒服,这不,让太医把他的五脏六腑眼睛鼻子耳朵全看了一遍,才耽误这么长的时间。”
厉栀沉默一会儿后干笑了两声,默默的看向薛除浊。
此刻她无心多想,只要薛除浊没有事,那就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