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栀拍案:“好,就这个。”
薛听澜:“哪个?”
厉栀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薛听澜:“你,去赞成陛下建造皇陵,做一个孝子,至于钱,全部都由我们厉家来出。”
薛听澜沉默着,顺着厉栀的手指往旁边侧了侧,看向身后:“你说谁去和皇帝提修建皇陵?”
下一秒,葱白的指尖抵上了薛听澜的脑袋。厉栀来到他的面前,皮笑肉不笑:“说的正是你呢。”
薛听澜抿抿唇,不装傻了,回到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主位椅子上:“做不了。你想要我死就直说。”
皇帝现在身体不好,他也处在夺储的风口浪尖,若此刻去提修建皇陵,不得被视作“盼父早死”?
椅子上还有厉栀留下的温度,烫的薛听澜又起身,还是找了另外一个椅子坐。
“别人提兴许会死,可你不一样哦。”
厉栀狡黠的笑:“你可是薛听澜啊。”
这个死老狐狸。
厉栀有求于他,所以后半句话当然没有说出口。
“而且,我还要你做一件事。”
薛听澜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会比提修建皇陵还离谱,慢悠悠的喝下一口茶:“直说。”
厉栀道:“我要你在十月之内,当上皇帝。”
口中的茶“噗”的一声尽数喷出去,薛听澜呛的狼狈的蹲在地上咳嗽,生理性的泪光从眼里逃出,他又瞧见厉栀假惺惺的朝他伸出一个手帕。
手帕上的檀香味尚在---这是新买的手帕上专有的廉价味道。
倒是知道他会被吓到,还特地去买了个手帕是吧?
薛听澜没好气的抢过来,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将那手帕丢在一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又要我修建皇陵,还要我谋权篡位?给我十个脑袋都不够你用的。”
“要不你去问问薛景祁,看看他敢不敢?”
厉栀冷静的多:“不,你敢。”
在以往薛除浊的描述下,厉栀能够知道薛听澜的野心。他是属于蛰伏许久,厚积薄发。
他只要等一个时机,若他等到了,便会不遗余力的向前冲,直到达成目的。
厉栀继续诱惑道:“只要你想,没有什么办不成。往好了想,皇陵我只需要你帮我开个头,不一定是要你提。”
“只要你能够让陛下下定决心,我就会让我爹立马上奏,当主使。”
“厉家和你共存亡,你不用害怕我对你使什么坏心思,我说过,你是薛除浊唯一的朋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薛听澜越来越看不懂厉栀了,他试探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仅要让厉家陷入这么大的风险,还要我...还要我十月之内当上皇帝。”
厉栀微微一笑。
做这些,自然是为了“洗白”厉家。
石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厉家的田地上,他们已经决定上报给皇上。
可皇上多疑,按照上一世的经验,他是一定会将厉家除之而后快。
所以,厉栀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
既然父亲一定要将石油田上报,既然皇上多疑,那不如,在母亲怀孕,爹娘犹豫期间,尽快换一个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