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晟!”
王老爷见到儿子摔倒在地,连忙将他扶起来,心疼的擦拭他脸上的灰尘,“你...你保护她做什么啊!她是坏女人,根本看不上你一直在设计你啊!”
“呜呜呜,疼....宝玉疼!”王子晟哭着想擦去苏宝玉脸上的血,被苏宝玉一巴掌打开。
“误会误会!”苏县令连忙将苏宝玉拽起来,毫不客气的将她按在王老爷面前跪下,“苏宝玉生性蠢笨,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如此计划,设计令公子与厉小姐的!”
“你快说!到底是谁在逼迫你!你说啊!”苏县令的手将苏宝玉的肩膀按出了淤青,她委屈又愤恨,紧紧的咬着牙齿,
“此事是我一人所为。没有任何同谋!”她这么说着。
厉栀眯了眯眼,没想到到这种时候,她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将厉初昕推出来明哲保身。
毕竟若是她将厉初昕推出来,此事就成了她们厉家的恩怨,与她们苏家,便没有多大干系。
厉栀走在她面前蹲下,将苏县令的手一巴掌打开,努力的与苏宝玉对上双眼,
“你确定,此事只是你一人所谋划?”
她警告道:“你可要好好思考一番再回答,你设计辱我名节,按景国律法,你可能会被处以杖刑,流放,甚至死刑。当然,具体你的结果如何,还是要看我这个受害者的心情。”
厉栀的恐吓的语气如同一座大山,压的苏宝玉喘不过气来。
不行的...今日回去父亲不会放过她,她已经是个废人了,厉初昕已经帮她至此,仁至义尽,若她将厉初昕供出来就太不是人了。
所以这一切的结果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想到这里,苏宝玉不知何来的勇气,倔强的说:
“对!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就是不愿意嫁给这个傻子,所以设计在香炉中下药,教唆他对你不轨!这样你们两个人就会被迫成婚,只是没想到,我如此周密的计划居然失败了....”
苏县令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若不是此处有其他人在,他早就一拳将这个败家子锤死了!
“你个扫把星!她是厉王的女儿,辱节罪如此严重会连累到苏家的!究竟是谁把你教成这样!你设计谁不好,偏偏要设计王家和厉家...你是要我苏家不得善终啊!”
“教我?从来没有人教我!我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你害的!”
这是苏宝玉第一次还嘴,她感觉到了无比的痛快:“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成为弃子!我也是一个人啊!如果不是你想要把我换成银钱卖给王家,我又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你...你....”苏县令捂住心口,他扶着墙壁喘的厉害。
苏宝玉又憎恨的看向厉栀:“还有你,谁让你又在二皇子的冠礼上羞辱我,还在射宴上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厉栀见她句句都在说自己,没有指出厉初昕时就知道她已经无可救药,听都懒得听。
她摆手起身:“罢了,我不想听你如何憎恨起我的。”
厉栀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
“大理寺卿的人今晚就会去拜访苏府,”厉栀冷眼瞧了着苏县令,轻笑,
“苏县令,祝你好运。”
说罢,她丢下屋中的一片狼藉,不甚在意的朝门口走去。
“厉小姐你等等老身!你听老身解释!”王老爷让王子晟几位姐姐带着王子晟出去,自己则是紧紧跟随着厉栀,拼命讨好,以表歉意。
苏县令本来还想争取一下,只是他还未开口王老爷就丢下几个字:“以后你我两家,从此断绝来往!”
那眼神狠厉,将苏县令的话全部逼了回去。
厉栀置若罔闻的离开,这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彻底刺伤了苏宝玉最后一丝尊严。
她为什么会如此镇定?若不是王子晟帮忙指认说错了话,明明她差些就赢了!
可厉栀脸上甚至连胜利者的喜悦也没有,像是苏宝玉这么费尽心机导演的一出好戏完全没有入她的眼一样。
她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有厉王这个底气,还是.....从始至终厉栀就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厉栀!你不要走!你凭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凭什么一点表情都没有!你以为你是谁!”
厉栀没有回头,倒是苏县令又踹了她一脚:“闭嘴!你嫌你闹得事情还不够大吗!得罪了厉栀和王家我这个官职都已经变的岌岌可危!”
“苏宝玉啊苏宝玉,我告诉过你让你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我养你这么大是看你听话的份上!”
“可如今你做出这等丑事,臭名明日便会传遍京城!王家也不会再要你,你现在,才是真真切切没有了用处!”
“今日这遭对苏家不利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从今往后你就自求多福,以后再也不是我苏家的女儿!”
苏宝玉捂着阵痛的小腹,有些呼吸不过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
意识到父亲说什么后 她卑微的拽着苏县令的衣摆:“不要...爹!你是我爹,你不能不要我!”
“你不能不要我!”
苏县令将自己的衣摆从苏宝玉手中抽出,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跟着王老爷的步伐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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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在耳边喋喋不休,如同念紧箍咒一般,厉栀出了望仙楼后就立马叫了辆马车,才彻底脱离王老爷。
不久后,马车在宁远侯府门口停下。
厉初昕在望仙楼特地把她支开,就是为了来找许尽欢。
厉栀希望自己不会来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