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的战意如同实质的风暴,锁定那两名被玛丽王后生命神力所阻的“适应者”。战神威压铺天盖地,让那两名本就被藤蔓纠缠、速度大减的“适应者”体表的数据流闪烁得更加狂乱,近乎崩溃。
他们基于逻辑和概率的计算核心,恐怕正在疯狂报警,估算出生还概率已跌破冰点。
“丑陋的傀儡!”刑天低吼,身影再次模糊,并非直线冲击,而是以一种违反物理规律的恐怖速度,瞬间出现在左侧那名“适应者”的侧后方!
那“适应者”刚勉强用棱刺步枪斩断几根缠绕的藤蔓,试图调整姿态,刑天的战锤已然携着万钧之势横扫而来!这一锤的角度刁钻无比,彻底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闪避路线。
绝望之下,“适应者”只能再次强行激发手臂上的能量格挡装置,同时身体微侧,试图卸力。
轰! 咔嚓! 这一次,护盾甚至连半秒都没能撑住,如同纸糊般碎裂!战锤毫无花巧地砸在了他的肋部!
可怕的撞击声响起!那“适应者”的身体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对折,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被砸飞出去,狠狠撞进街边一栋摇摇欲坠的建筑里,彻底没了声息。破碎的机械零件和疑似生物组织的碎片从他扭曲的装甲裂缝中溅出。
几乎在刑天解决第一个的同时,玛丽王后的攻击也到了。 她没有使用强攻性的力量,而是将生命神力的另一种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纤手轻抬,对准了右侧那名因同伴瞬间死亡而出现极短暂僵直的“适应者”。 “自然的…枷锁。”
随着她清冷的声音,地面猛然震动,无数粗壮的、闪耀着翠绿符文的古老树根破土而出,并非缠绕,而是如同巨蟒般猛地捆缚住那名“适应者”的四肢和躯干!这些树根坚硬无比,且不断吸收着他体表流动的能量光芒,让其迅速暗淡。
同时,玛丽王后维持着对全军的神力屏障,确保没有新的模因污染趁虚而入。
那名“适应者”疯狂挣扎,数据流的尖啸几乎要从他冰冷的眼中溢出,却根本无法挣脱这蕴含自然法则的神力枷锁。
刑天甚至不需要交流,战锤已然呼啸着落下。 砰! 精准无比的一锤,直接砸碎了那“适应者”的头盔面甲,露出了下面一张半机械半生物、写满惊骇与不解的扭曲面孔,随即彻底熄灭了所有生机。
三台造价不菲、针对神性环境进行了特化改造的“适应者”,在短短十数秒内,被暴力与优雅并存的方式彻底摧毁!
神罚卫士们看得热血沸腾,士气高昂到了极点! “执政官大人无敌!王后陛下万岁!” 双神并肩作战带来的震撼与安全感,是无可比拟的。
刑天甩了甩战锤上并不存在的血污,看向玛丽:“配合得还不赖。” 玛丽王后微微喘息,收敛了外放的神力,脸色略显苍白,但眼中有着成就感:“他们的武器很奇特,专门针对神力结构…幸好,他们的‘适应’还远远不够。”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几乎同时感知到了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深邃的窥探感一闪而逝。那感觉冰冷、理性,充满了分析意味,源头直指巴黎市中心,理性圣堂的方向。
显然,罗伯斯庇尔“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并记录下了宝贵(或者说致命)的数据。
“哼,藏头露尾的鼠辈。”刑天朝那个方向投去一个充满鄙夷的眼神。
就在这时,玛丽王后眉头突然紧蹙,她捂住胸口,似乎感应到了什么。 “怎么了?”刑天注意到她的异常。
“圣堂…那里的气息变了。”玛丽王后的声音带着一丝惊疑,“那股古老、冰冷、排斥生命的力量正在变得更加活跃…而且,我感觉到了一种…饥饿?不,是贪婪的意志…它似乎…很‘满意’刚才的能量碰撞…”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远处理性圣堂的方向,那片天空似乎都微微暗淡了一些,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开始缓慢扩散,如同沉睡的巨兽即将苏醒。
与此同时,所有神罚卫士,包括刑天和玛丽,脑海中那已经被驱散的冰冷提示音,竟然再次微弱地响起,但内容变得更加令人不安:
【观测到高能神性反应…数据记录完毕…“盛宴”前置条件满足度提升…“主菜”准备程序加速…警告:环境“理性浓度”急剧升高…非授权生命形式请尽快撤离…重复…非授权生命形式请尽快撤离…】
这不再像是单纯的提示,反而更像是一种…宣告和驱逐!
罗伯斯庇尔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些试验品的损失,他在意的只有数据。而收集到的数据,正在加速某个更可怕进程的到来。
刑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讨厌这种装神弄鬼的感觉。 “妈的,罗伯斯庇尔,你到底在圣堂里藏了什么鬼东西?!”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战锤上的神力再次开始凝聚,显然不打算再慢吞吞地推进了。
玛丽王后也强压下心中的不适,重新提振神力:“我们必须更快!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双神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这场战争,正在滑向一个远超他们最初预想的、更深不可测的深渊。 而理性圣堂,就是那深渊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