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高小琴和高小凤的问题,高芳芳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整个计划的核心人物——祁同伟身上。
她今天做的所有布局,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让祁同伟摆脱束缚,重获新生。
这个男人,是她父亲最得意的学生,是她计划中最锋利的一把刀,也是她心中那个意难平的悲剧英雄。这一世,她绝不允许他再重蹈覆辙。
“姐姐,你和同伟哥的事情,我也想好了。”高芳芳拉着高小琴重新坐下,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提到祁同伟,高小琴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幸福而又担忧的神色。
“芳芳妹妹,同伟他……他现在被梁璐那个女人缠着,根本脱不开身。梁家虽然倒了,但梁璐毕竟是梁群峰的女儿,她要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同伟的前途就全毁了。”
这正是祁同伟最大的心病。他和梁璐的婚姻,就像一道枷锁,死死地锁住了他。他想离婚,但又怕梁璐闹事,影响他的仕途。所以,他只能一边和高小琴偷偷摸摸地在一起,一边忍受着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活得屈辱而又分裂。
“姐姐,你放心,梁璐的问题,包在我身上。”高芳芳自信地笑了笑。
“你有办法?”高小琴的眼睛一亮。
“对付梁璐这种女人,不能用强的,只能用软的。”高芳芳分析道,“梁璐这个人,性格的核心是什么?是虚荣,是爱面子。她当初之所以死缠着同伟哥不放,一是因为不甘心被初恋抛弃,想找个人报复;二是因为同伟哥年轻英俊,有才华,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她当初能用权力逼同伟哥娶她,现在,我们就能用利益,让她主动放手。”
“利益?”
“没错。”高芳芳点了点头,“梁璐现在最怕的是什么?是失去。她怕失去祁同伟这个公安厅长夫人带来的光环,怕失去别人羡慕的眼光,怕自己人老珠黄后,一无所有。所以,我们就要给她她想要的东西,让她觉得,离婚比不离婚,对她更有利。”
高芳芳凑到高小琴耳边,低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第一,我会以我的投资公司的名义,在京州师范大学设立一个‘历史研究基金’,并且,点名邀请梁璐来担任这个基金会的理事长。这个职位,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是个闲职,但年薪,我会给她开到五十万。”
“五十万?”高小琴吃了一惊。这个数字,在当时,对于一个大学老师来说,绝对是天价了。
“对。”高芳芳笑道,“不仅如此,我还会给她配一辆五十万以上的豪车,再给她报销所有的应酬和置装费用。我要让她过上比现在当厅长夫人,更风光,更体面的生活。”
“第二,我会亲自去见梁璐。我会告诉她,我非常欣赏她的才华,希望她能把精力都投入到她热爱的历史研究中去。我还会‘不经意’地向她透露,同伟哥现在工作压力很大,一心扑在事业上,根本无暇顾及家庭。他们这样的婚姻,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如果她愿意放手,成全同伟哥,也成全她自己,那么,我们基金会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同时,我会向她保证,离婚后,同伟哥依然会像亲人一样尊重她。在外面,他们依然是朋友。她不会失去任何面子。”
“你想想,一边是名存实亡、毫无感情的婚姻,和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丈夫;另一边是年薪百万、豪车代步、受人尊敬的基金会理事长身份,还有一个愿意在面子上维护她的‘前夫’。你觉得,梁璐会怎么选?”
高小琴听得瞠目结舌。
她不得不承认,高芳芳的这个计划,简直是为梁璐量身定做的。它精准地抓住了梁璐爱面子、重利益的所有弱点,给了她一个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
“芳芳妹妹,你……你真是太厉害了。”高小琴由衷地感叹道。
“这还没完。”高芳芳笑了笑,“等梁璐同意离婚后,我会让同伟哥,向省委组织部,主动坦白他和梁璐的婚姻问题,以及他和你的感情。他要表明一个态度:他愿意接受组织上的任何审查和处理。但是,他不能再欺骗组织,欺骗自己了。”
“主动坦白?”高小琴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样……会不会影响他的前途?”
“短时间内,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但是,从长远来看,这是唯一正确的做法。”高芳芳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姐姐,你要知道,同伟哥最大的问题,不是他和你的关系,而是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他习惯了走捷径,习惯了向权力低头。这种思维,如果不扭转过来,他迟早会出事。”
“这次主动向组织坦白,就是让他重生的第一步。他要学会堂堂正正地面对自己的问题,承担自己的责任。这是一种态度,一种担当。沙书记是个爱惜人才的领导,他看到同伟哥有这样的觉悟,非但不会处分他,反而会更加欣赏他。”
“而且,只要我们把赵家扳倒,同伟哥就是汉东省最大的功臣。到时候,别说一个副省长,就算是更高的位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高小琴看着高芳芳,眼神里充满了光彩。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祁同伟摆脱了所有的束缚,重新穿上那身帅气的警服,意气风发地站在阳光下的样子。
那才是他本该有的样子。
“芳芳妹妹,谢谢你。”高小琴握着高芳芳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谢谢你为同伟,为我,做了这么多。”
“姐姐,我们是一家人。”高芳芳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