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雨夜，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暖黄的床头灯，李繁星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
张璨靠在床头看比赛录像，见他出来便放下平板，“过来。”
李繁星爬上床，习惯性地靠进她怀里。张璨拿起毛巾，轻轻帮他擦头发。
“明天要去外地集训三天。“她突然说。
李繁星动作顿住，“这么久？”
“队里安排。”张璨放下毛巾，手指穿过他半干的发丝，“舍不得？
李繁星没说话，往她怀里又靠了靠。
雨声渐密，房间里格外安静。张璨关掉床头灯，只留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光。
李繁星轻声问：“要抱着睡。”
黑暗中，张璨把他搂进怀里。他的身体很软，带着沐浴后的温热和清香。
“第一次分开这么久。”李繁星的声音闷在她胸口。
“三天而已。”张璨低笑。
“那也很久。”他抬头，在黑暗中寻找她的眼睛，“我会想你。”
这个吻开始得很自然。先是轻柔的触碰，然后渐渐加深。李繁星的手臂环上她的脖子，身体不自觉地贴近。
“张璨......”，他轻声唤她，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
张璨的手滑进他的睡衣下摆，掌心贴着他后背细腻的皮肤。李繁星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可以吗？宝宝。”张璨低声问。
李繁星点头，把发烫的脸埋在她肩头。
睡衣一件件落在地上。窗外雨声掩盖了细碎的声响。
李繁星紧紧抓着床单，指节泛白。
“疼？”张璨停下来。
他摇头，声音带着哭腔，“不疼......就是......”。
就是太过了。他能感受到张璨的每一寸体温，每一次心跳。
雨越下越大，李繁星仰起头，脖颈拉出弱的弧线。眼泪无声地滑落，混着汗水消失在枕头里。
“看着我。”张璨轻声说。
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黑暗中，她的轮廓模糊又清晰。
“我是谁？”
“张璨......”，他哽咽着回答，“我的张璨。”
这个认知让他彻底崩溃。他紧紧抱住身上的人，像溺水者抓住浮木。
结束时雨已经小了。李繁星浑身瘫软，连手指都动不了。张璨抱他去清理，他像只无尾熊挂在她身上。
回到床上，他立刻钻进张璨怀里。两人身上带着相同的水汽和沐浴露香味。
“还好吗？”张璨轻抚他的后背。
李繁星点头，声音沙哑，“你明天要早起。”
“嗯。”
“现在几点？”
“凌晨一点。”
李繁星突然撑起身子，“那你只剩五个小时睡眠了。”
张璨把他拉回怀里，“陪你比较重要。”
他们依偎着听窗外的雨声。李繁星玩着张璨的手指，突然小声说：“我刚才好像看见星星了。”
张璨低笑，“胡说什么。”
“真的。”他认真地说，“就在你眼睛里。”
第二天清晨，闹钟响时李繁星立刻醒了。他轻手轻脚起床，去厨房准备早餐。
张璨被咖啡香唤醒。她走到厨房，从后面抱住正在煎蛋的李繁星。
“怎么起这么早？”
“送你。”他转身，把咖啡递给她。
早餐时两人都没说话。李繁星一直低头喝牛奶，睫毛垂着。
出租车等在楼下。张璨拎起行李，李繁星跟着走到门口。
“我走了。”张璨说。
李繁星点头，眼眶有点红。
张璨放下行李，把他拉进怀里用力吻了一下。
“每天视频。”她承诺。
“嗯。”
车开远了。李繁星还站在门口，雨后的风吹起他柔软的发丝。
回到空荡的家里，他看见床单上的褶皱，突然特别想她。
手机响了。张璨发来消息:
【到机场了。】
李繁星回复:
【床太大，睡不着。】
张璨发来一个拥抱的表情。
那天晚上，李繁星抱着张璨的枕头入睡。枕头上有她留下的淡淡气息。
深夜手机震动。他迷迷糊糊接起来。
“睡了？”张璨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背景有机场的广播声。
“你到了？”
“嗯。刚办完入住。”她顿了顿，“房间很空。”
李繁星把脸埋进枕头，“我想你。”
他们打了通宵的视频电话。李繁星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手机还靠在枕边。清晨醒来时，发现电话还通着，屏幕那端的张璨也睡着了。
他看着屏幕上她安静的睡颜，轻轻说了声：“早安，老公。”
屏幕那端，沉睡的张璨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有张璨每天视频的陪伴，所以这三天集训过得非常的快。
晨光透过窗帘，李繁星在厨房准备早餐。张璨走进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巴轻抵在他肩头。
在做什么？
煎饺。李繁星侧头蹭蹭她的脸颊，你上次说想吃。
餐桌上，张璨咬了一口煎饺，眼睛微亮。比店里好吃。
李繁星抿嘴笑，那以后天天做给你吃。
张璨放下筷子，“正好有件事想商量。”
“什么？”
“下赛季赛程出来了。”张璨拿出手机，“要去五个城市，每个地方停留一周左右。”
李繁星放下勺子，“又是这么久？”
“我想......”，张璨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去吗？”
李繁星怔住，“可是我还有课......”
“可以和舞社协商，把课程调整一下。”张璨早已考虑周全，“路上你也能远程教学。”
李繁星眼睛渐渐亮起来，“真的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张璨握住他的手，“我也不想再分开那么久。”
“我愿意！”李繁星用力点头，“我现在就联系舞社。”
看着李繁星兴奋地发消息，张璨唇角微扬。
“还有件事。”她等李繁星放下手机，“爸妈下个月要回国。”
李繁星动作一顿，“这么快？”
“他们想你了。”张璨轻抚他的手指，“顺便商量婚礼的事。”
李繁星耳根泛红，“我们......真的要办婚礼？”
当然。张璨挑眉，“难道你想反悔？”
“不是！”李繁星急忙否认，“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午后，他们窝在沙发上看比赛录像。李繁星靠在张璨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她的衣角。
“在想什么？”张璨关掉电视。
“婚礼......”，李繁星小声说，“要不要请我爸妈？”
“你想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