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号刚进入混乱星域,通讯频道就炸开了锅。各种粗鄙的骂声、能量炮的轰鸣、求救信号交织在一起,像一锅沸腾的粥。舷窗外,数十艘星舰正在混战,有的船身冒着黑烟撞向陨石,有的则围着一艘运输舰疯狂开火,炮光在漆黑的宇宙中划出刺眼的弧线。
“这地方比黑鸦海盗窝还乱。”雷冲咬着牙,掌心的雷电滋滋作响,“扫描到至少五股势力在火并,全是些打家劫舍的杂碎。”
铁蛋调出星域资料,眉头拧成疙瘩:“这里是三不管地带,联盟管不着,星际海盗又太多,运输舰路过都得扒层皮。你看那艘被围攻的‘白鸽号’,是运送医疗物资的,居然也有人下手。”
林辰的目光落在白鸽号的求救信号上——信号里反复出现一个坐标,像是在指引救援。源星核突然闪烁,投射出白鸽号的影像:舱内挤满了受伤的难民,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举着激光枪,背对着难民抵挡海盗的冲击,他胸前的徽章,和老周年轻时的工程师徽章很像。
“是‘星援会’的人。”老周突然道,“他们是自发组织的救援团队,专门给战乱星域送物资,我老师当年就是星援会的创始人。”
芊芊的木灵藤突然绷紧:“白鸽号的护盾快破了!他们的能量储备只剩10%!”
林辰当机立断:“阿木,打开空间通道,绕到海盗船后方;铁蛋,给主炮充能,瞄准带头那艘‘破牙舰’的引擎;雷冲,准备雷电网,困住他们的火力;芊芊,用藤蔓连接白鸽号,给他们输送能量!”
越界号像道金色的闪电,从空间通道跃出,正好落在破牙舰后方。铁蛋按下发射键,能量炮精准命中破牙舰的引擎,那艘海盗船瞬间失控,撞向旁边的陨石群。
“哪来的臭小子敢坏老子好事!”破牙舰船长的怒吼从频道传来,剩下的四艘海盗船立刻调转炮口,朝着越界号开火。
雷冲的雷电瞬间织成巨网,将能量炮弹悉数挡下,电网反弹的电流还击伤了两艘海盗船的护盾。“就这点能耐,也敢出来当海盗?”他嗤笑一声,雷电再次爆发,直接劈断了一艘船的桅杆。
芊芊的木灵藤穿透能量屏障,与白鸽号的能源核心相连。绿色的能量顺着藤蔓流淌,白鸽号的护盾瞬间恢复了30%。频道里传来那个医生的声音:“多谢援手!我们的难民中有孩子,能不能……”
“放心!”林辰打断他,操控越界号冲向最顽固的一艘海盗船,“阿木,打开侧舱!”
阿木立刻开启空间折叠,将越界号的侧舱与海盗船的驾驶舱对接。林辰握紧能量刀,带着雷冲纵身跃入——海盗们还在慌乱地调整炮口,就被雷冲的雷电电得东倒西歪,林辰则直取船长室,能量刀架在了那个独眼海盗的脖子上。
“叫你的人停火。”林辰的声音冰冷。
独眼海盗还想嘴硬,看到雷冲一拳砸扁了控制台,终于怂了,哆嗦着下令停火。
五分钟后,所有海盗船都被缴了械,船员们被捆成粽子扔在货舱。白鸽号的医生带着几个难民登上越界号,看到老周时突然愣住:“您是……周前辈?我是星援会的林医生,常听老师提起您!”
老周笑着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没给星援会丢人。这些医疗物资要送去哪?”
“黑岩星,那里爆发了瘟疫,急需抗生素。”林医生叹了口气,“但黑岩星在混乱星域深处,我们的船根本过不去。”
源星核突然投射出黑岩星的影像:星球表面布满了临时搭建的帐篷,无数人躺在地上,连孩子都戴着呼吸面罩。影像旁还有行字:“混乱的根源,是失衡的资源。”
“我们送你们去。”林辰看着众人,“但光送物资不够,得让这片星域有点规矩。”
雷冲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当这里的‘王’?”
“不是王,是秩序。”林辰指着被俘虏的海盗,“这些人里,有不少是被胁迫的,或许能改造;那些顽固分子,就交给联盟审判。铁蛋,你能修复海盗船吗?”
“小菜一碟!”铁蛋拍着胸脯,“给我半天,保证让它们比越界号还听话!”
三天后,混乱星域多了支特殊的舰队——由越界号领头,五艘改造后的海盗船护航,白鸽号居中,浩浩荡荡驶向黑岩星。林辰让投降的海盗担任巡逻队,负责清理残余的匪患;老周和林医生一起研究瘟疫的解药;芊芊则用木灵藤在黑岩星种下能净化空气的植物。
当越界号离开时,混乱星域已经有了新的名字——“中转星域”。这里建起了贸易站,星援会的旗帜在最高的塔楼上飘扬,曾经的海盗成了护卫星舰,孩子们在新建的广场上追逐嬉戏。
林医生站在港口挥手:“等你们回来,我请你们喝黑岩星新酿的果汁!”
越界号的引擎声渐远,星图上的下一个坐标闪烁着红光——“暗影星域”。
“看来下一站不轻松。”阿木看着坐标,眉头微蹙。
林辰望着舷窗外渐渐恢复秩序的星域,握紧了源星核:“越不轻松,才越需要我们去。”
雷冲活动着筋骨,笑得张扬:“管他什么暗影光明,老子的雷电照劈不误!”
越界号冲破星云,金色的舰身在黑暗中格外耀眼。众人知道,建立秩序比打破混乱更难,但只要他们手里握着光,心里装着守护,就没有焐不热的冰冷,没有理不清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