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妙仪!”看着比一个多月前更神采奕奕了的林安歌在两人约定好的咖啡厅前招了招手,宋妙仪也快步走了过去。
点了饮品甜点坐下来,宋妙仪便赶紧问起了林安歌到底准备了什么惊喜,天知道她昨天晚上差点好奇得都没睡着(bushi)。
“吾神一个星期前颁布了一道神谕,说要在现今的所有祭司里挑选一位神使!”
林安歌眼底都满是憧憬,“我也提交了申请报告,今天的祭司会议里说了,一个星期内敲定好十名最终候选人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圣裁。”
“这很好啊!”宋妙仪是真心实意的为林安歌高兴,“我虽然对神使选拔的流程不太了解,但我觉得你能胜任神使的职责。”
“哎。”林安歌有一搭没一搭的搅拌着杯中咖啡,“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分殿祭司,哪里竞争得过这么多人啊,怕是连最终候选人的名单都挤不进去...”
“阿图卡下神谕的时候有说清楚选拔标准是什么吗?”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宋妙仪对那位冕下直呼其名了,林安歌现在也还是会觉得震撼,换作旁人,她早就抬手捂嘴了,只是如此‘大胆’的人是宋妙仪,她便觉得合情合理,基操勿6。
“没,没说。”
“也就是说,现在的选拔标准全都是总神殿那边制定的?”
“嗯,按照历代的规矩来选。”
“你等一下,我帮你问问。”
宋妙仪刚想脑内连线,又想起祂们现在应该还没打完,她叹了口气,“安心吧,我觉得你的核心竞争力不输给任何人。”
“可是...”林安歌压低声音,“前代神使的孙子也在里面,他关系太硬了,我怕...”
“关系硬?有多硬?”宋妙仪挑了挑眉,“我觉得咱们也不输什么啊。”
同她对视一眼,林安歌自己也笑了出来,是啊,最硬的关系不就在她面前吗?只是成为神使的每一步,她都只想自己来走,“谢谢殿下,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明白了她的决心,宋妙仪也没打算插手林安歌的人生,更何况,林安歌勇敢、正直,拥有成为一名神使的所有素养,只是过分年轻,还缺少一点经验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谈天说地,话题也逐渐轻松起来,就在此时,咖啡厅突然喧哗起来,坐在大门正对面的林安歌寻声望去,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我去...”
“怎么了?”正挖蛋糕吃的宋妙仪一回头,差点没被这口蛋糕噎住。
只见逆光而来的高大男人黑皮银发,鼻梁高挺,眉眼锋利桀骜,俊美非常,一身气质寻常的人难以驾驭的黑色高领毛衣和皮夹克,将那傲人的身材完美勾勒。
而在他身后的另一人,一头极其罕有的蓝色长发,面如冠玉,清冷卓绝,气质温润出尘,完全就是另一种风格的大帅哥,和前者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
两人一出现,立时便成了全场焦点,而他们都目标非常明确的直奔宋妙仪和林安歌这桌,一左一右的坐在了她的身旁,挤得宋妙仪一时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你们...怎么来了?”她是知道泠寒的傀儡身体已经修复好了,那奥兹高尔呢?这才几个小时,诸栖迟这么快又做了个特殊神降物出来?
“妙仪,这二位是...”直觉告诉林安歌,他们肯定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这该怎么说,但很快,宋妙仪就不用纠结了。
“我是她爸。”奥兹高尔后仰着靠在椅背上,他倒是想翘个二郎腿,碍于腿长,最后也只能默默作罢,“这是她...”
“我,才是她的父亲。”泠寒应对得体,面对孩子的朋友,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你好。”
“咳咳咳!”林安歌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啥?这世上真有如此‘傻大胆’,敢和那位火焰之神抢孩子啊!
而周围竖起耳朵吃瓜的客人们也在‘哇!吃到大瓜了!’、‘帅哥怎么就这么英年早婚了。’和‘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保养得也太好了。’的心情中反复横跳。
林安歌冲宋妙仪疯狂眨眼,但心虚的宋妙仪现在只是一味的低头喝咖啡。
“哈哈哈,二位好,二位好。”林安歌苦哈哈着一张脸,显然陷入了莫大的纠结之中。
作为阿图卡最忠诚的信徒,她现在应该果断跳出来勇敢扞卫祂的家庭地位,但在宋妙仪近乎默认的态度下,林安歌着实不知道该怎样权衡了。
“出去聊聊?”奥兹高尔现在可是只有二十五分钟和宋妙仪相处的时间了,别看祂表现得多淡定,实际上已经心急到‘火烧眉毛’了,从祂烦躁的以指尖敲击桌面的动作便可见一斑,“介意我占用一点她的时间吗?”
“不,不介意。”林安歌被奥兹高尔盯得打了个哆嗦,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宋妙仪被奥兹高尔轻轻扣住手腕,而她留下来的外套,也被泠寒顺手拿起,一人两神就这么以堪称‘诡异’的组合,来到了咖啡厅旁的一条无人小巷。
“你们...”
“怎么?不想看见我这么出现在你面前?”奥兹高尔狠狠揉了一把宋妙仪的发顶,将她打理整齐的长发生生揉成了鸡窝头。
祂挑了挑眉,“我看你和阿图卡玩得挺高兴的,难不成,你偏心眼?”
她才说了两个字呢,奥兹高尔就把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了过来,宋妙仪随手打理了一下头发,想也不用想就能知道肯定没弄整齐。
而这个时候,一旁伸来一只素白纤细的手,将她乱糟糟的头发三两下的各归其位。
“谁说我偏心眼?我向来一碗水端平的好吧?”宋妙仪直直看向奥兹高尔银灰色的眼睛,“说吧,你想我陪你怎么玩?”
“什么叫你陪我玩?”奥兹高尔又手欠的揉乱了她的头发,“小屁孩。”
“奥兹高尔!”饶是再好的脾气,宋妙仪这个时候也有点火大。
“没大没小。”她又挨了个脑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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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任务’重,宋妙仪索性随便选了街边的一处套圈摊子,以前玩这个,她就没怎么套中过,现在带上这俩人形外挂,还不是分分钟手到擒来?
听完宋妙仪讲解游戏规则,奥兹高尔‘纡尊降贵’的拿着那五个塑料圈,眼底全是‘你居然要我陪你玩这么简单幼稚的游戏’的不屑,“你想要什么奖品?”
“那只小狗!”宋妙仪一指摊位最后排,一只被关在狭小笼子里,身上还脏兮兮的小白狗,要是不早点套中,这黑心商家还不知道要这样‘虐待’它多久呢!
“行,满足你。”奥兹高尔食指勾住一塑料圈缓缓转动,看似不经意的就将明黄色的塑料圈丢了出去,就算不能用神力,周围的风却也是听祂调遣的。
在老板的目瞪口呆中,原本微微偏离了轨迹塑料圈,在落下的那一刻...稳稳套中了后方的狗笼。
不止于此的,奥兹高尔和泠寒就像是在暗中较劲,两位神明你扔一个我扔一回,在脸色铁青的老板哀怨的目光中,将摊位后排的奖品全都套了个遍。
祂们很没有‘眼力见儿’的还想再套,就被怀里已经抱不下这么多东西的宋妙仪赶紧拽走了。
“为什么不继续了?”泠寒帮她抱了快有她高了的大熊玩偶。
“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没看见那老板脸都要绿了?”
“我又不是人。”奥兹高尔语气里全然都是无所谓。
“.....”这话倒是没毛病,就是她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