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牛逼哄哄的技能,宋妙仪怎么可能只停留在要吃喝的初级阶段,她虔诚的双手合十,“钱来!财来!钱从四面八方来!”
没用?
“那来个帅哥?”
‘轰!’头顶又开始电闪雷鸣,没有劈在几人头上,宋妙仪倒是看见一张纸条从天际无比精准的飘到了她脑门上。
拿下来一看,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笔锋用力到简直快把纸穿破。
【好好读书,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你吗,游乐娃子?宋妙仪一看完,纸条就在她手里化作点点金光消散,一看就是哪位神明的手笔。
阿图卡?泠寒?倒是不太像祂俩点行事作风。
“纸条上写什么了啊?”叶雎尔好奇的抓着她的手来回看。
“恶作剧而已。”宋妙仪嘬了一口豆浆,嗯,糖好像放太多了,在杯底都没完全化开。
“你还真敢喝啊?”封恬薇真怕她中毒。
“我觉得‘天上掉馅饼’的‘人’应该不会害我,快走吧,下节课是数学课,错过一分钟后面的就都别想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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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宋妙仪算是彻彻底底成了补习学校乃至附近几条街的‘风云人物’。
走到哪儿都免不了注目礼,可除了他们三个以外,其他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对她避之唯恐不及。
宋妙仪也知道他们这是在忌惮京市傅家,这两天封恬薇再三叮嘱,“不要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要是遇见什么可疑人员就跑得远远的,我说,你要不去我那儿躲两天?在启明市的地盘上,傅家还动不了封家。”
宋妙仪还是拒绝了,“傅家要找人算账也只会找我,我连累你们做什么,放心吧,我住在海神殿,他们奈何不了我。”
就算没有季远她也不带害怕的,她现在是很菜,但她爸略懂些拳脚啊,要是敢对她耍什么花招,被火烧还是被水淹自己选一个吧。
可令宋妙仪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傍晚,她走出校门和叶雎尔挥手分别的一分钟后,她就被人非常老套的麻袋套头,五花大绑的捆上了某方狭窄的后备箱里。
这伙绑匪似是完全笃定她没有独立挣脱绳索的能力,一没有把她敲晕,二也没堵上她的嘴,甚至还有心情在前面侃侃而谈。
“傅家可真大方,咱哥俩干完这票就能功成身退了。”
“傅家可是数一数二的老牌世家,一下损失了位就快要培养成功的神降师,能不着急上火吗?”
“那神降师也是个蠢的,非要和人赌这种毒誓,要是说着玩玩凭傅家的面子分分钟就能摆平,偏要认真到引了位主神注意,生生成了‘命誓’,现在好了,被雷劈得半死不活,后半辈子既要自己承担后果,傅家现在的家主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就是狂妄自大呗,被人捧得不知东南西北,天高地厚,神降师大多如此,世家大族的神降师就更别提了。”
“.....”
宋妙仪在麻袋里待得憋闷得慌,她窸窸窣窣异常艰难的翻了个身,尝试用精神力解开绳子。
只是她现在对精神力的操作还不熟练,做点简单的事情还行,稍微复杂点的事情就能让她望洋兴叹。
她不急,但有的是神比她还急。
宋妙仪听见了车窗外传来的风雨交加和雷声滚滚,雨点接连不断的拍打在玻璃上,毫无节奏可言。
两个绑匪不由得放慢车速,咒骂道,“靠!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下了这么大雨。”
“开慢点,前面就是沿岸环山路,别开到海里...卧槽!!!”
雨点化作冰雹,在挡风玻璃上砸出蛛网般的裂纹。
开车的绑匪想将车辆赶紧开进一处被海水和海风经年累月腐蚀出来的石壁底下躲一躲,一道数米高的海浪就这么径直向车辆拍来,不敢耽搁,他猛打方向盘的向高处驶去。
宋妙仪快吐了,颠吐的,但绝对不想吐在麻袋里的她借着摇来晃去的机会,以踢开两只鞋为‘代价’,让双脚率先获得了自由。
一块西瓜大小的冰雹狠狠砸在引擎盖上,溅起的火星以燎原之势,甚至无视周遭雨水与海浪的熊熊燃烧。
车不能再开了,打算弃车逃走的绑匪胡乱将后备箱的宋妙仪抬了出去,一路往山上狂奔。
“两位大哥...”宋妙仪胃里翻江倒海。
“闭嘴!”不想让这么一大笔钱就此飞走的绑匪也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偏偏天上砸的冰雹,海面上拍来的浪花都跟长了眼睛似的避开了宋妙仪,来不及思考个所以然,他俩居然拿她当‘伞’的扛过了头顶。
“.....”你们讲不讲武德啊!!
可他们还是失策了,忽地一阵狂风刮来,风力大到两个一米九几的壮汉都没法站稳,更别提同时举着个成年女性了。
一个失手,宋妙仪竟是被风刮下了山崖,可她并没有惊呼出声。
因为...半空中,这些原本凌厉的风不再狰狞狂啸,而是温柔的托举着她的后背,紧接着,那足以吞噬一切的海啸,就以全然无害的姿态淹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