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渊顿了顿：“当然，安室先生的那份没要钱。”
绿川景：“……这个不是重点吧？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情报卖出去？”
“放心啦，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部分，我都没写到情报里。与其让他们找其他人调查，真得调查出来点什么东西，还不如我自己来，又赚一份钱，后续发展还相当可控。”
绿川景坐在小学弟身后，眼神发直地看着小学弟相当熟练地黑进了对方的账号，一通他没太看得懂的操作之后，电脑屏幕上的小框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男人的脸。
“……这，让我看到是不是不太好？”绿川景欲言又止。
“没事，学长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嘛，不过，你记得不要告诉其他人哦，松田学长他们还不知道我在干这种勾当。”
神宫渊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小框放大，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后，直接陷入沉默。
“……是他啊。”神宫渊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来是水无小姐想调查我啊。”
“水无？”绿川景瞬间警惕起来。
“嗯，水无小姐现在是我的邻居嘛，我见过水无小姐和这个人一起出现。”
说着，注意到绿川景满脸严肃，神宫渊顿了一下：“我好像没有告诉你们，水无小姐的父亲是之前cIA派来组织的卧底。”
“啊？什么？！”
绿川景这下是真的震惊了，组织这一批新人中，实力强劲有资质的，全在这了，甚至可以说，等这个任务完美完成，他们四人基本就能算得上是代号成员预备役，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四个都是卧底？！
绿川景嘴角抽了抽：“既然她父亲就在组织里，她为什么也要进来？”
父女两人进入同一个组织卧底？也不怕被人发现问题，把父女两人一起干掉。
“哦，这个不用担心的，她父亲已经死了。”
绿川景：……
“学长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们第一次去KtV的时候，你去找我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男人。”
绿川景回忆了一下：“你是说……那个人就是水无的父亲？感觉不太像……”
“哦，不是，那个人也是cIA派到组织的卧底，代号田纳西，”说到这里，神宫渊没忍住吐槽了一下，“我最开始以为他们的代号都是地名来着，还是后来去找伏特加先生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个田纳西的代号全称是田纳西威士忌。”
绿川景大脑一片空白。
他当时甚至还穿着警校制服，就被一个组织成员发现了？如果不是易容，他说不定真的会一进组织就直接完了。
——别说什么对方也是卧底，不会暴露他，双方身处不同组织机构，踩着其他机构卧底的血肉，自己上位的情况并不少见。
他努力回神：“我没听说组织里有这个代号。”
神宫渊扒拉了一下自己和伏特加的聊天记录。
“你看，他已经死了，后面伏特加说一起干掉的伊森就是水无怜奈的父亲。”
虽然知道不太应该，但是在得知曾经见过他警校模样的田纳西已经死去，绿川景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这口气就又提了起来：“既然如此，水无加入组织很可能就是为了给她父亲报仇，她万一发现你在其中有参与，要把你一起干掉怎么办？”
神宫渊：“……J卖出去的情报和我Spider有什么关系？”
“J又是谁？”绿川景提出疑问。
“哦，我在把Id换成GIN之前，一直用的Id。”
绿川景：……
“说起来，我当时一直想问，你的名片上为什么印着琴酒的代号。”
神宫渊非常委屈，又把和伏特加的聊天框扒拉了几下：“看，明明是伏特加先生推荐我用的。”
绿川景看着伏特加回的那句“当然是GIN！”直接陷入沉默。
没想到啊，伏特加原来这么崇拜琴酒啊。
“……琴酒知道这件事情吗？”
“后来知道了，不过伏特加先生说了希望我们之后可以继续合作。”
绿川景：？？？
绿川景欲言又止：“那你那时候说琴酒欠你钱……”
“哦，那时候我不是把Id改成GIN了嘛，伏特加先生就说要拖尾款……不过后来说开后，伏特加先生就把尾款给我补上了。”
绿川景：……
绿川景顿时无话可说。
他又看着神宫渊点进那人的聊天框，开始和那人讨价还价，聊得有来有回。
绿川景试图提出：“你这个价格似乎有点儿低。”
神宫渊点头：“是有点，不过没办法，我刚换了新Id嘛，只能暂时先这样给这个Id刷名气，等这个Id的名气打出去后，我就可以每过一段时间涨一次价了。”
绿川景之前看到那张名片时的复杂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他看着神宫渊表情淡定地和对方谈完了价格，就开始商谈交易的时间地点。
“一个月？这个时间会不会有些短？”
“时间短就是要涨价的嘛，反正他要的是我的情报。不过这个人要我每隔一段时间就把调查到的内容发他诶，好麻烦，这样的话，定金就要多付一些了。”
和对方谈完交易，神宫渊顺势朝绿川景看去：“学长也可以来找我买情报的哦，我可以给你打折！”
绿川景：“……打折就不用了，我们行动组成员买任务相关情报的时候，组织是会给报销的。”
“诶？”
“回头我告诉zero，让他找个由头把钱报销下来给你打过去。”
“哇！能多报一些吗？”
“当然可以，你是最近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啊，水无小姐估计之后也要搬家了，我感觉我隔壁有些奇怪，万一下一个是我不认识的组织成员怎么办？我准备看看新房子，在邻居家有新人搬来前搬走。”
绿川景：“……你要搬来我现在住的那个安全屋隔壁吗？除了安室，其他人都不知道那里。”
神宫渊思考片刻后，愉快地选择了同意：“可以诶，你把地址给我说一下吧，等回头我就收拾收拾搬过去。”
绿川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呢，我现在好歹还是组织成员，小学弟你也该多警惕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