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瞬间撕裂了房间里那旖旎暧昧的气氛。
柳如烟那还在半空中维持着高难度舞蹈动作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整个人定格在了那里,脸上那勾魂夺魄的媚态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呆滞和茫然。
房间内,时间凝固。
潘瑾怜那只正准备进行更深度“搜查”的手,停在了秦寿的腰带上方,一动不动。
秦寿则是保持着一脸享受(并痛苦着)的表情,感受着身前身后的冰火两重天。
所有人的动作,都在这一声尖叫中被按下了暂停键。
冰。
彻骨的冰。
大块的碎冰混杂着黏腻冰凉的紫色葡萄汁液,顺着柳如烟那因为跳舞而滚烫的雪白肌肤,肆无忌惮地滑落。
它们越过精致的锁骨,汇成一股紫色的溪流,毫不客气地冲进了那深邃而饱满的沟壑之中。
那身本就薄如蝉翼的赤红色舞裙,被冰水一浸,瞬间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将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勾勒得愈发清晰。
雪白的肌肤,赤红的薄纱,紫色的汁液。
这三种颜色在昏黄暧昧的烛光下,形成了一种极具冲击力的诡异美感,充满了堕落与狼狈的气息。
“哎呀!”
始作俑者苏晴,此刻才“惊慌失措”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看都没看自己的杰作,膝行几步,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柳如烟的方向砰砰磕头。
“柳长老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奴婢脚滑了!”
她的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听起来无比真诚,无比惶恐。
但她那深深埋下的头颅上,无人看见的脸庞上,却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大仇得报的胜利笑容。
小样!跟我斗?
让你勾引主人!让你穿这么骚!
这就叫物理降温!这就叫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柳如烟终于从那极度的冰冷和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浑身打了个哆嗦,牙齿都在打颤。
但比身体更冷的,是她的心。
她猛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前那一片狼藉,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轰然炸开!
脚滑?
你一个炼体境的修士,在这平坦的地毯上脚滑?
你骗鬼呢!
“你个小贱人!”
柳如烟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她指着苏晴,那张原本妩媚动人的脸蛋因为愤怒而扭曲。
“你找死!”
她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什么风情。
这小丫头片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毁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舞蹈,毁了自己和道理独处的机会,还让她在情敌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
一股磅礴的金丹期威压,混合着滔天的杀意,轰然压向了跪在地上的苏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哎呀,师娘,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充满了“关切”与“焦急”的嗓音,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秦寿动了。
他脸上那玩味的笑意早已收敛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
他从床上站起,顺手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一方干净柔软的丝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柳如烟面前。
“快看,都湿透了。”
秦寿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又是冰又是水的,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好?”
“这身子骨要是冻坏了,徒儿我得心疼死啊!”
这番话,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那叫一个感人肺腑。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进行顶级茶艺表演!】
【系统点评:好家伙,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这波操作,直接把“关心”和“占便宜”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属实是高端玩家!】
秦寿完全无视了系统的吐槽。
他说着,手中的动作更是没有半点停顿。
那方洁白的丝帕,就这么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贴上了柳如烟那一片狼藉的胸口。
入手,是一片惊人的冰凉和腻滑。
丝帕之下,是因冰冷刺激而骤然紧绷的肌肤,以及那更加饱满挺翘的惊人曲线。
秦寿的手,开始动了。
他拿着那方丝帕,细细地、缓缓地、极其“认真”地游走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专注。
仿佛他不是在揩油,而是在进行一项极其神圣的文物修复工作。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些紫色的葡萄汁液,指尖隔着薄薄的丝帕,感受着那无与伦比的弹性和柔软。
柳如烟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本来已经积蓄了满腔的怒火,准备当场就把苏晴那个小贱人给拆了。
可秦寿这突如其来的一番操作,直接把她的火气给浇灭了一半,又升起了另一半。
这……这是在干嘛?
他……他在帮我擦?
当着潘瑾怜的面?
柳如烟的脸“唰”的一下,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那是一种混杂了羞涩、尴尬、愤怒,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窃喜的复杂情绪。
身体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浑身都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那不是冷的,那是麻的。
“道……道理……你……”
柳如烟的声音都开始发颤,她想推开秦寿,但浑身却软得提不起半点力气。
秦寿却仿佛没听到一样,手上的动作愈发“细致”了。
“师娘你别动,这里还有一颗葡萄。”
秦寿一脸正经地说道,他的手指灵巧地一勾,将一颗被压扁的葡萄从那深邃的沟壑里捻了出来,然后继续“勤勤恳恳”地擦拭。
“得擦干净才行,不然黏糊糊的多难受。”
这下,房间里的另外两个女人,彻底看不下去了。
“秦寿!”
潘瑾怜那冰冷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恼怒。
她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进退两难。
这个混蛋!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准备“搜查”你,结果被这个骚狐狸精给搅了局!
现在倒好,你直接当着我的面,上手擦她身子了?
我这个戒律长老还在这里呢!
你把我当空气吗?!
潘瑾怜捏着拳头,骨节捏得发白,一股森然的寒气从她身上散发出来,房间的温度再次骤降。
而跪在地上的苏晴,则是彻底傻眼了。
她抬起头,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
剧本不是这么演的啊!
我明明是想破坏他们的好事,想让柳如烟出丑,想让主人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会变成主人在光明正大地帮她擦身子?
这……这比他们刚才在床上卿卿我我,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啊!
我这哪里是搞破坏?
我这分明是送上了一个让主人合理占便宜的绝佳助攻啊!
一股巨大的悔恨和嫉妒,瞬间淹没了苏晴。
她的眼泪这次是真的流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
完了。
全完了。
我不仅没能阻止他们,反而成了他们感情升温的催化剂。
我真是天底下最蠢的侍女!
秦寿感受着背后那两道几乎要将自己洞穿的视线,心里乐开了花。
这就对了嘛!
修罗场,就是要这么热闹才好玩啊!
他一边享受着手上的绝妙触感,一边还假惺惺地回头安慰道。
“师姨你别急,等我帮师娘擦干净了,你再继续搜查。”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嘛。”
“噗——”
潘瑾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还搜查?
搜查你个大头鬼!
老娘现在只想把你的手给剁了!
柳如烟此刻的心情,也从最初的羞怒,慢慢转变成了一种奇特的、病态的炫耀快感。
她瞥了一眼旁边气得发抖的潘瑾怜,又看了一眼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苏晴。
哼!
看到了吗?
就算我狼狈不堪,就算我浑身湿透。
道理的心,还是向着我的!
他还是最心疼我的!
你们两个,一个冰块脸,一个小丫头片子,拿什么跟我争?
想到这里,柳如-烟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还主动挺了挺胸,方便秦寿擦拭得更彻底一些。
“还是我的道理最疼人。”
她用一种慵懒又得意的口吻,软绵绵地说道。
“不像某些人,只会板着个脸,就知道打打杀杀。”
“也不像某些下人,没规没矩,手脚毛躁,连个果盘都端不稳。”
这话,一箭双雕,直接把潘瑾怜和苏晴全给地图炮了。
潘瑾怜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苏晴哭得更伤心了。
秦寿一边擦,一边在心里给柳如烟点了个赞。
不愧是金丹期的长老,这战斗力就是强。
一句话就把仇恨值拉满了。
他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丝帕下的手指“不经意”地往下滑了一寸,触碰到了 一片更加柔软、
更加禁忌的区 域。
“师娘, 这里也湿了, 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