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无论他走到哪里,执行多么危险的任务,都知道有一个女孩,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与他保持着一份独特的联系,有一片宁静的桃源永远为他敞开。
折枝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和贴身存放的挂饰传来的微弱共鸣,心中被巨大的幸福和满足填满。
感受到苏明的异样,折枝难免羞红了脸。
“苏明.......你个坏蛋”
苏明哪里还不知道折枝是什么意思,于是将她拦腰抱起,重新走回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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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忐忑醋意仿佛已被晨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因能力突破而带来的自信,以及关系突破后更加紧密的羁绊。
清晨的阳光比昨夜更加明媚,彻底驱散了夜的凉意,将小院照得透亮。桃花的香气混合着米粥的清甜,从厨房悠悠飘来。
折枝穿着简单的家居衣裙,长发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残留着几点不易察觉的淡红痕迹。她正小心翼翼地将熬好的清粥和小菜端到院中的石桌上,动作轻快,眉眼间蕴藏着一种被雨水滋润过的、难以言喻的柔媚风情,与往日单纯的羞涩相比,多了几分属于女人的韵致。
苏明洗漱完毕,走到院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晨光中的折枝,仿佛她笔下的画作,宁静而美好,却又无比真实生动。他心中微动,走上前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碗碟。
两人相对而坐,安静地用着早餐。气氛温馨却也有些微妙的沉默,昨夜的超乎寻常的亲密,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需要重新适应的阶段。
折枝小口喝着粥,时不时悄悄抬眼看一下对面的苏明,心跳依旧有些快。她放下勺子,双手在桌下紧张地绞在一起,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苏明先生……”她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软糯。
“嗯?”苏明抬头看她,眼神温和。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折枝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眼神却异常认真,“其实……从第一次在桃树下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我就感觉到你很特别。”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不是因为你的外貌,而是……一种感觉。我的共鸣能力虽然不强,但对‘频率’很敏感。你的频率,和我感知到的任何人都不同,非常……温暖、广阔,又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只是靠近你,就让我觉得很舒服,画笔下的色彩都好像更鲜活了些。”
她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苏明的眼睛:“后来,你愿意听我说那些从来不敢告诉别人的心事,理解我的画,还那么照顾我……我就……我就越来越……”她的声音渐小,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我知道,苏明先生你很厉害,也很受欢迎。秧秧小姐、炽霞小姐,还有昨天那位漂泊者小姐……她们都很好,和你站在一起的时候,都很相配。”折枝的语气里没有嫉妒,只有一丝淡淡的、清晰的自知之明和不易察觉的怅惘,“我……我只是一个会画点画的普通人,能像现在这样,已经是我从来不敢想的事情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思考了一夜、甚至更久的话,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真诚:“所以……如果……如果以后,苏明先生遇到了其他更好、更合适的人……想要……想要和她们也……在一起的话……我……我没关系的。”
她急忙补充道,像是怕苏明误会:“只要……只要苏明先生心里还能有一个小小的位置记得我,不要彻底忘记我就好。能像现在这样,偶尔能见到你,和你说说话,我就很满足了。”这是她基于自身性格和对苏明魅力的认知,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退让”和“包容”,单纯得让人心疼。
苏明听完,怔住了。他看着折枝那副认真又带着点卑微请求的模样,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又酸又软。他放下筷子,伸出手,越过桌面,轻轻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指。
“傻姑娘,”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苏明或许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是滥情薄幸之人。昨夜之事,于我而言,并非一时冲动。你是我珍视的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便会对你负责,绝不会辜负你。以后不要再有这种念头,知道吗?”
他的话语像温暖的磐石,稳稳地压住了折枝心中那片漂浮不安的土壤。她看着他眼中清晰的承诺和怜惜,鼻尖一酸,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安抚下折枝,苏明的心绪却并未完全平静。折枝的话语,以及她昨夜因亲密接触而引发的二次共鸣,让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捕捉到了一个之前被忽略的关键点。
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感知乃至复刻他人的共鸣频率,是一种单向的、自身独特的能力。但折枝的突破,显然与他和她之间深刻的“共鸣”有关,不仅仅是情感上的,更是能量层面上的深度交互。
‘难道……’苏明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与我产生深刻羁绊的共鸣者,同样也能从这种联系中获益,甚至激发自身潜能,完成能力的进阶?’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那身与万物共鸣、对共鸣者有着天然吸引力的特殊频率,就不仅仅是他单向汲取或释放影响的源头,更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催化剂”或“增幅器”。其他共鸣者靠近他,会感到舒适、力量活跃,并非仅仅是因为他频率特殊,更可能是因为彼此频率的交融能带来实质性的好处!
这个发现让苏明的心情有些复杂。这意味着,他对于那些共鸣者而言,吸引力可能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巨大和……危险。折枝是因为单纯的爱慕和信任,那其他人呢?秧秧那种莫名的关注,炽霞那日的异常,甚至漂泊者与他之间那种奇怪的亲切感……是否都与此有关?
坏了,好像成魅魔了。